这场死亡游戏盛宴究竟要听谁的话-要听神明的话
「我们不妨大胆的亵渎一次,神从未存在,只是喊的人多了,便有了神…」
多少儿时的游戏湮没在历史的辗转中,化为尘埃,曾经的翻花绳,踢毽子,拍洋画这些80年代的经典游戏曲目,不仅成为现在孩子们想象之中的存在,更是变成被鄙夷为LOW的过时产物,可能,要真正给予游戏一些份量,便终究要添上一些彩头,也许是财富,也许是人生,更甚者于生命,《要听神明的话》这部作品,将生的卑微诠释的如此不忍直视,将死的不堪演绎的这般轻描淡写,神之所说,不一定是警世良言,亦可能是催命殇符。
纵观一整个人类进化的过程,我们总能从中看出一些端倪,从直立行走的那一刻开始,游戏,这个游离于形容词与名词之间的措辞,便贯穿了一整个人类文明,于外狩猎是一种游戏,于内争斗亦是一种游戏,只是其中经过一系列人为的修饰之后,逐渐变味,人们从斗鸡斗狗中获得肾上腺素飙升的快感,从人兽相争的竞技场上得以宣泄心中的戾气,积疴成疾的野性之下,自认为伦理纲常的我们,便在期许之中让人与人之间的以命相搏成了许多看客眼中最高level的欲望,尔虞我诈的勾心斗角,你死我活的殊死相争,这两者远比蓬勃向上的竞技拼搏来的更让人血脉偾张,哪怕事后的时时懊悔,也仍然掩盖不了把生命当做游戏筹码的丑陋。
我叫神小路神丸,一个被尊称为神明的存在,在这部名为《要听神明的话》的漫画之中,扮演着至高的所在,仅是因为无聊而已,我一手制定许多要命的游戏,或许出于俯视苍生的尊贵,需要用冠冕堂皇的借口来掩饰淡泊生灵的神性,将「勇气」、「脑力」、「耐性」、「幸运」等等美化的词汇付诸于收割生命的戏码当中,而其中所有的缘由,都只是因为我想看看,在生与死的窒息之下,人类,究竟会展示如何的自我。
一幕幕画面映照着一张张渴望生之意志的脸庞,即便是因为下一刻死之阴霾的迫近,而显得如此扭曲撕扯,一款款游戏犹如碾压生命的垃圾车,填埋着一条条廉价无比的躯壳,无限恐惧羁绊着没有尽头的道路,恐慌无刻不在,这场在学校里演绎的生命吞噬真人秀,就像投入火锅里的肉片、虾滑、毛肚、腐竹一般,在煮沸汹涌的汤水里无奈屈服,而后随波逐流面对两种结局,要不被大快朵颐,要不瘫软于红油,没人会在乎酒足饭饱之后席间残羹剩饭的何去何从。
诚然,做为地球食物链顶端存在的人类,根植于骨子里的暴戾与欲望,早就已经超越所有的规则,只是碍于道德的约束,被深埋于心房某一处的阴暗之中,至此,我们便将有些已被宣泄溢出的丑陋,怪罪于虚无缥缈的神明之上,从而便就有了造神修仙的说辞,究竟是神明的恶趣制造了滔天的血色,还是人性的欲望改写了道德的框架,或许,有些看似愈合的伤口再度揭开之后才能祛除底层的腐肉,否则表面的结痂代表的仅仅只是掩盖,而不是痊愈。
「也许,人们只有在看见死亡的同时,才会觉的自己依然活着…」
《要说神明的话》究竟想要予我们说明些什么,这一直是困扰我之所在,以致于我将这部漫画作品打上了怪异元素的标签,求生智斗类题材的作品其实不少,故事行为动机如此不明朗的却是不多,故事早期中的每一个人都像只无头苍蝇,即便苦苦挣扎生与死的边缘,仍然迷茫的让人有些不知所谓,宛如行尸走肉的求生意志将你死我活的拼斗凭添一抹未明色彩,直至保全自我的手段从游戏竞技偏离到牺牲他人性命,这一刻存活二字就被真正赋予了吞噬的意味,作者从头到尾想要阐述的,并不是神性的冷血,而是人性的卑劣,就像一开始说的,所谓的神,不过是人堆砌造就的产物而已。
这种要人命的游戏,似乎只能存在于漫画影视的世界里,只是书中映照在人性上的一些畸点,却让人不由得不去扪心自问,倘若置身游戏其中,我们将会扮演哪个角色,做出哪番行径,姑且相信世间的种种美好会予人为善,毕竟,我们都是听话的好孩子,至于听谁的话,谁知道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