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州定鼎录 第十八章

    作为胜者，无论以何等话语来回答都会显得盛气凌人，再考虑枭一惯隐于暗处，环境影响性情，相对偏向内敛，过于热情的表现当下不好说，等到事后再三思考可能会得出过多解读。

    故而在面对着对方的好意，王灿没有多言，不过一个微笑，一下点头，一个眼神，以相对平淡却又不失礼貌的态度回敬，足以让枭记在心里。

    把下首的一切都看在眼里，王启也不打扰，“辛苦了，枭，你先回去了。”

    直到王灿完成，枭从地上站起的时候，恰到好处的打断，将场上两人的注意唤回。

    “遵命。”带着释然和惊叹离去的枭，不过几下消失在大殿之中，走上前来的王灿与王启等八位长老保持着何时的距离，与相对沉默的态度，就与一旁的王络一般等待吩咐。

    平静柔和的脸容，看不出太多的表情，也就与寻常见到蚂蚁走过，望到游鱼潜跃，没有半点的兴奋喜意，也不存在太过的骄傲自满。

    如同理所当然一般的表现，让人完全就难以想象，王灿只是第一次参加战斗，还是以越级挑战的方式轻松赢得胜利，寻常就算是成年的武者做出如此壮举也会忍不住炫耀。

    王灿却完全没有这个想法，试想谁也不会为做完一顿饭这样的小事而感到兴奋到失去分寸，这一切不过理所当然。

    在王灿的身上透出的正是这个意思，隐藏在眼睛深处，要真有兴奋，大概也就只有对战斗的兴奋所产生的浓浓战意。

      他，还没过瘾。

      王启看出来了，伸出的手掌拂动着下巴的长须，其他的长老也看出来了，轻轻露出的微笑，显得尤为满意。

    “灿儿，这一次的战斗，你用了几分力。”一声话语打破了大殿之中的平静，这次开口的是五长老王蹇，对于战斗有着相当兴趣的他一眼就看出了王灿的留手。

      不仅是最后的一击，也或者说，从枭开始动作的瞬间，王灿就有所保留。

    “大概三分力。”而面对着王蹇的提问，王灿没有隐藏，也没有必要隐瞒，直接就把自己的情况托出，不是对王蹇有多么的信任，只是对利益的信任。

    天下攘攘，皆为利往，或者有形，或者无形，如商户眼中可见的钱财宝物，也或者是心灵的愉悦，只要自己认为可以，利的目的就已经打成。

    对付王灿，于王蹇而言无利有害，加之这般单纯的力量参数能够计较的东西有，但要是尽信这些情报，除了耽误自己之外，没有意义。

    终究只是询问一下，再得到王灿的回答，王蹇不由就感叹了一句，“果然英雄出少年。”并非虚言，只是对比自己，在不到七岁的时候也难以做到这般的事情。

    乃至在十八岁成就先天，实力有了一定的程度，在心性方面也无法与王灿比较，所谓少年轻狂的意志，在王灿身上完全没有体现。

    让王蹇赞叹之余，也没有什么好说，毕竟，王灿做得实在完美，根本不需要告诫太多，而王蹇想到的，其他长老同样想到。

    如果说平时的沉稳只因为没有遇到特殊，在眼下这特别的第一次也能够保持如此姿态，只能说，王灿的心性确实了解，哪怕是最为固执的存在也无话可说。

    同样，作为当先八大长老之首的王启也没有评论，直接开门见山，“灿儿，你应该知道吧，西秦犯我边境，现梁州南部战场正处于胶着之中，如何？”

    说话留三分，三分作考较，不是单纯闲着无聊，也是考较之一，王灿看出来了。

    “西秦犯我边境，乃不义之战，身为晋国之民理应身先士卒护我家园，此乃责任。”前面说得是自己的想法，但还不止如此。

    “当然，若是老祖宗们想到了具体方案，灿，愿意遵从。”此时此刻，王灿脸上平和不在，却而代之的是严肃与凛然，让王启相当满意。

      “这一次，谁愿意随行。”这是一场历练，并非是要把王灿推上去送死，然而在动辄十万乃至是数十万的军队作战不说先天，哪怕是宗师级别的强者也难以保证自身的安全。

    在某些重大的战场之中，就连寻常的大宗师也难以保存自身。

      要说把一位半步神境的高手用作保护王灿区区一位先天。

      亏吗？

      不亏。

    因为此行前往的地方是边境的战场，一切皆有可能发生，乃至是等到对方的全面进攻也绝非没有可能。

    二者，王灿的未来远远不止区区半步神境那般简单，乃至是跨越凡境，成就超脱也并非不可能，眼下的浪费，值得。

    也是王灿为什么会说，对我们有信心，并非是逞强，或者无奈，只是生在大势力的便利，接触更多，见识更多，能够得到的也会更多。

    前提就是你有得到这一切的资格，王灿又，在座的各位也相信他有，所以对于这个问题，在相互交流不过瞬间，五长老王蹇站了出来。

    “这次的护航，由我负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