鞋匠3

2022-05-10  本文已影响0人  徐小晫

说来也巧,对这个鞋匠包括他的店,知之甚少,却要去为别人写故事,自然也有些不自量力的东西在里面。

没办法,骨子里的人性,准确的说,我敏感且自傲,也是很可悲的。一个不起眼的鞋匠,一个城里再小不过的修鞋店铺,干吗,费的劳神,在里面呢。

其实我经常在大脑里呼唤起,这些年的过往经历。这和鞋匠没多少关系,但这个地方,是大院附近,加之他总是再给一茬又一茬人,在搽皮鞋,修鞋。这也没啥说不过去的。但就是他对我认识的人的理解,让我好奇。

比如,说S,嘴能说,来到他这儿,总是喜欢显摆自己在大院混的有多好,也总能讲几句小道消息供他分析。他还说S人很机灵,眼里有活,嘴里又油滑,不像A,总是板着脸,不苟言笑等等。

就在那次,阔别好多年,再去店里时他告诉我的。

我还告诉他,我和他们关系很远,我不太爱和这些人,除了工作以外有过多的来往。

我其实想问他,这样怎么样。

我也不知道,可能某种意识里,他能体会言外之意吧。

他说,你这人,不简单。

我笑了笑,我有啥不简单的,守那烂地方,不像人家在城里花天酒地的,时不时来到你这,把皮鞋镲的铮亮铮亮的,多潇洒。我整天穿的是迷彩胶鞋,这能比吗?

他又说了,这些都是外表的东西,内在东西他觉得更重要。

内在有个啥用,谁都看不到。

嘿嘿,内在很重要。

那次说是镲鞋,其实我觉得更像是一次对话,好像他变成一个桥梁或者说媒介,对话的内容,当然都是我和他共同认识的那些大院的人。

我还记得很清,他讲到大W的时候,说的开始都是好,到后来竟然说他也很可怜的。

我回答他,我们每个人都有可怜的时候,只是,你发现了,而很多人都觉得他很光彩照人。

他说的那个人,不算是我的顶头上司,只能说是平起平坐的一个人。那人口才了得,工作很用功,提升一直比较靠前。但我和鞋匠聊的时候,我都在把他往别的方面引。

比如这个人对看不上的人,或者下属,那叫一个狠字,大老远的就能听见他在楼道乱吆喝。

那就是他的弊病。

我说,也不是,那一种所谓成功学中的一种表达形式,有指挥在里面,也有他的职责吧。

我说,我不像他那样,喜欢训斥,我最喜欢的方式,就是沉默。

他笑了笑,不说话,也是本事。

我说,不说话,不代表我心里不想。

这样的状态,也是一种不好的吧,或者说不满的状态。

不知道为啥,我和他的话匣打开的那么大。

一个说白了,素未平生的两个人,竟开始,分析他们的得与失起来。

说起来,真无聊。但无聊的事情,我们好像不觉得无聊,也就不无聊了。人各有志,我说。我们能管的了谁,你虽然是鞋匠,我曾经是那里的人,只是个外衣而已。

脱掉这身身份的外衣,人,还不就那点碎碎的事嘛。

鞋匠,听着,把眼镜用手扶了一下。

敢问,你现在做什么?

你就当我是个鞋客或者客人。

狗屁。

我说,我依然还是我,还在这座城市里打拼,依然还有很多未解的谜团,我换一个高雅的词,叫做依然存在精神困境。

鞋匠,哈哈哈,一笑而过。

我说你说那大W,我前段时间还和他,喝了顿酒。感觉老的太多,我有点超然自信。

他做他的黄粱梦,我当我自己的主人。

你这句话说的妙。

我说,大W的事情,我比谁都清楚一些吧,我们过去在老野曾经就共过事,我不喜欢他的言行,但不代表他这个怎么怎么。

你说的对,兄弟说的对。

这些八卦,我们以后聊的机会很多很多。

他们怎样,管我们吊事。

兄弟请你喝点。

鞋匠,看了看我,有点想拒绝。

我说,我请你,是冲你能一直开着这个点十多年,其他没什么。

我管你和他们是啥关系,我只知道,我要知道你的故事。

鞋匠笑了笑,我有啥故事?

对,你肯定有故事。

我来的时候,就在想这个问题。

如果店还开着,我来镲鞋是小事,我来听你讲故事是大事。

鞋匠微微一笑,算你狠。

我说不狠,狠有啥用,也就风光几天,更多的时候,还不是要摆脱无聊,孤独,面对一个全然的自己吗?

看开了,啥都不事,看不开,啥都事。

就让他们都见鬼去。我们去喝酒。

我的话语,或许是对鞋匠有所感悟。

鞋匠一再推脱,下次再说嘛。

我说其实,我晚上有饭局,我故意试试你。

你试个锤子。

我说好好说话。

鞋匠笑了。

我也笑了。

我说那个饭局,不一定有和你聊天,有收获。

人家鞋匠说,饭局喝酒好,沃能办事就行。

原来你这么现实。

你这个呱呱弟,满世界的人都知道饭局是干啥滴,不是联络感情,要么就是想办事嘛。

我说,你懂的真多。

我只知道,人更多的时候,是被拉着走的,很少的时候,是自己主动走的。

下次,讲讲你的经历。

随手,递给他一包南京牌香烟。

鞋匠说了句拜拜。

那天两个人整整聊了一个多小时,导致我迟到。

不过我挺喜欢迟到了,尤其是他说的那种饭局。

办事,我还是倾向在平时的积累中,得到行动的力量。

无论工作也好,感情也好,不要太快有成绩,这是我的看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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