记忆里的那杨树
三月十二日,距离上篇《算账》的小文已经过去了四十七天了,日子一天天的过,感觉时间过得好慢,日子一个月一个月的过,感觉就像是坐在火箭上过时间,三月中旬都来到了,一年中的四分之一就剩下半个多月多一点儿了。不过今天的主题不是感慨时间,而是接续上篇文章,在今天种一棵树。
早上等班车的间隙顺便偷偷支付宝中朋友的能量,点进去之后,看到至少有两个人的界面右上角都有一个红盒子,点开之后显示“恭喜你种了一棵树”,有点儿好奇,今天是个什么日子呢,竟然都在种树。就那么想了一下就继续偷能量,今天竟然好多人都还没来得及收,哈哈哈,赚到了。
啊,不对,今天是不是三月十二日了,昨天几号来着。手机主页显示三月十二日,农历二月初三。今天确实是植树节。
再次打开蚂蚁森林,看到之前想要种的侧柏已经没有了,自己没有种过的树当中需要能量最少的是油松(114000),其次是文冠果(128980),到底选哪个呢,文冠果好像没见过,是新出炉的,而且还好看,可是油松需要能量少,两个相差不到1万5,两个相差1万5呢,内心两个小人儿经过一番撕扯,最终决定选择种植文冠果,因为太好看了,作为一个外貌协会的人员,当然首选了,咳咳咳咳。只是接下来的一年,为了能达到种一棵冷杉所需要的能量330759g,得加倍努力了,毕竟现在只剩下153035g能量了(ヾ(◍°∇°◍)ノ゙)。
说起种树,想起小学的学校。
我们的学校是两间背靠大山的红砖瓦房,是希望工程盖的,比村里大多数人家的房子还好。那个时候,村里上学的孩子少,其实本身村里人也不多,两间教室就包括了一到六年级的全部学生。一间教室是一二三年级,一间教室是四五六年级,两间教室的人合起来也没有二十个人,如果碰到一个年级的一个人留级,那么就少一个年级。老师呢,也只有两个,一人负责一个教室。上课的时候,老师给一年级的讲完课留了作业,然后给二年级的讲,然后是三年级。想想那个时候,对于自控力还不是很强的小孩子们来说,这也是一项挑战呢。
说回种树。学校的院子是被土墙围起来的,三面墙中的两面墙前最开始都是空的,记不得是几年级了,也不知道老师从哪里找来的杨树苗,杨树苗很高,比围墙还高,不过很细。不过对于那个时候的我们,也得三个或者四个人一组,高年级和低年级混着来。
记不得挖坑有多累了,也记不得杨树苗是被我们那群平均年龄十岁左右的小孩子是怎样手忙脚乱地给种到地里的,只记得后来的每个春天、夏天和秋天的早上,我们绕着围墙跟前的杨树走来走去哇啦啦背书的情景,还有夏日午后被老师打发出去坐在树底下阴凉里背书的情景,背着背着,眼睛就眯成了一条缝,背靠在树上睡得流口水,精力旺盛的男孩子们跟树底下的蚂蚁玩儿得那叫一个欢乐,直到教室里其他年级的孩子们哇啦啦地叫着下课了。
后来,村里的小学没了。几年前的一个夏天,再次来到学校的时候,那两间教室已经被大队征用了,记忆中的红砖墙已经被岁月染得变了颜色,三四层的石头门台不见了,变成了水泥铺成的一个大台阶,周围种满了格桑花。两间教室变成了一间,中间相对着的比地面高出一截的讲台不见了,黑板也不见了。屋子很空,曾经的小课桌已经被两张大写字桌取代了,写字桌上是村干部们的笔记本,暖壶和电话。墙上贴着的优秀作文也被大字标语取代了。很陌生,一点熟悉的痕迹也找不到了。
唯有院墙旁边的那几棵杨树,它们依然精神抖擞地立在那里,高高大大、郁郁葱葱,见证着这里的变化,经历着岁月的洗礼。
轻风拂过,耳边似又响起了那朗朗的读书声和风吹过树叶发出的“沙沙”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