错过了,便是错过了
——读《圆舞》有感
曾在一篇博客里读到这样一句话:“大学的女生要多读亦舒的作品,先自重自爱然后学会爱人。”当时的我看到这句话并没有做过多的行动,然而前不久我在观前闲逛时,在那里的一家书店里找到了整整一排书架的亦舒的作品,可惜那些书都被塑封在薄薄的一层塑料膜里,包装得很是精致,叫我无从翻阅。与我同姓的朋友痴迷于余华的作品,索性抱走了一个系列,而我因囊中羞涩,便只挑选了《圆舞》和另一本书。不过,原本只是闲逛却有如此收获叫我着实欣喜。
近日闲来无事便打开了《圆舞》细细阅读,花尽了两天的闲暇时间才将其读完,合上书本的那一瞬间,我竟有一种读完一个人一生的感觉,很是怅惘,苏州缠绵的雨季更是叫我心生郁结。书中傅于琛曾对周承钰说到:“我教你跳的舞叫做圆舞,无论转到哪一方,只要跳下去,你终归会得遇见我。”其实整本书大抵也是围绕“圆舞”这个观念来写的吧,可惜并没有一个圆满的结局。世事无常,往往瞬息之间,便是樯橹灰飞烟灭。
周承钰是一个被父母所“抛弃”的孤女,她初次邂逅傅于琛是在她母亲改嫁的宴会上,之前的遭遇一度让她变得孤僻早熟,傅将她当作八岁儿童保护,却在与其交谈之时俨然将她当作成人一样尊重。在她寄居在继父家之时,他已朋友的名义客居于此,并陪伴小小的她。她的母亲因为与继父吵架独自出走伦敦,抛弃了她,是他不顾众人的非议,带着八岁大的她一起,为她创造了一个家并给予最好的培养,甚至在她长大之时仍亲自为她挑选衣服:大圆伞裙、圆头皮鞋,甚至允许她涂口红,梳高高的马尾,给她安排信得过并可以帮助她的学业与日常出行的男伴,俨然一副富家千金的作派。或许两人之间的情愫两人心知肚明,可傅于琛却不会主动点破,在赵姓女友被早熟骄傲的周承钰气走之后,甚至长时间地远离她。他将下一任女友马佩霞的信息在她面前隐瞒的很好,并时常在女友面前提起她以应对她的“突然袭击”,事实上,他成功了。可他却没有料到,这两人能够在互相磨合间成为知己,可能正是因为两人都极富思想吧。后来在马佩霞的培养下,周承钰成为了红极一时的模特。
其实令我印象深刻的并非是男女主角,也并非马佩霞,而是卡斯蒂尼尼老先生,那个最终和周承钰母亲再婚的人。初次与周承钰见面是在她母亲和傅于琛要回她的抚养权之时,这位智慧的老人早已洞悉少女的心事,并尽自己所能帮助少女留下来。即便多年后,在他临终之前,仍给予那个只有两面之缘的女孩最大的慷慨——让她继承自己的半数遗产,换取自由,大胆追求自己所爱。全文用来描述他的语言不多,却已然塑造出了一个善解人意的老人形象。
一场圆舞曲中,周承钰邂逅了许多异性,无论是惠保罗,冯路加,曾约翰,抑或是之后与之结婚的梁祖康,都无法令她忘怀那个记忆中的人。她也是重情义的,哪怕梁祖康对待婚姻的态度并不认真,在他锒铛入狱之时仍旧不惜倾家荡产去保释他,只因他当初的赏识和帮助,为何梁祖康在自杀前仍旧给她留下了一笔“宝藏”?也正是因为感于她的有情有义吧。
在文末,周承钰被查出癌症并康复的过程中,许久没有联系的傅于琛终于追来了,可她却失去了抓住他的勇气,许是因为残缺的身体以及不再如他记忆中那样美丽的容颜,让她难于站在他的面前。
犹记得周承钰在与之诀别之际说过:“也许音乐不对,也许我们听错了,也许是另一种舞,不是这个跳法,我们表错了情?”
合上书本时,我在扉页上看到了这样一句话:“命运旅途中,每个人演出的时间是规定的,冥冥中注定,该离场的时候,多舍不得,也得离开。”许是音乐不对,许是会错了意,但错过了,便是错过了……
错过了,便是错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