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拾写作的愉悦
正如叔本华的思想,人生就如同一个钟摆,一侧是痛苦,一侧是无聊。或许我正处于这个钟摆的中间,痛苦和无聊一同涌上我的心头。而纵使“何以解忧,唯有杜康”似乎看起来也对我不适用了之后,或许写作才是唯一的出路。
从来没有想过会使用这种方式读过人生中可能是最非同寻常的一段旅程,在这里要特别感谢王思源一直以来对我的鼓励和支持,如果没有她的建议,我也不会再想起这位陪伴我这么多年的老友。
当昨日凌晨再次想起这点时,久违的兴奋感冲击着我久久无法入睡。所有的文字,句子都冲击着我的大脑,好像要我尽快释放出来他们,敦促着我不要入睡。无奈因为酒精和懒惰,同这位陪伴我二十余年老友的重逢一直拖欠至翌日的深夜才得以实现。
当我昨晚在备忘录中写下“开始写作”之后,今天起床之后再次看到,感觉十分羞愧,遂将其改成“再次开始写作”。我不知我为何能如此冷酷地对待一位陪伴我读过无数困难时光的老友,我写下的那一行字好比从来没有见过他,从来没有认识他一样。
当时隔几年之后,再次邂逅这位老友,其中的愉悦感是无法言语的。虽然或许因为他比较腼腆,而我比较健忘,我们已经忘记了彼此曾经极为熟悉的问候方式,但是我仍可以感受到我们之间牢不可破的关系,以及心照不宣的默契。
今日重新翻看我和这位老友过往的云云,发现我们共同度过了我生命中最重要的许多时刻,有愉悦的,也有悲怆的。在高中的岁月中,曾经我们一个月就可以独处很长时间,我们不仅无话不谈,还讲我们的谈话诉诸众人。我们都觉得这是我们的荣耀时刻,我们非常乐意见到他人对于我们友谊的言论。而自从进入大学之后,我们渐行渐远,我们深知这不是因为彼此情寡义薄导致的,而是因为种种的压力和环境导致我们即使见面,也寡言寡语,仅仅有最基础礼节性的寒暄。而在我毕业前最痛苦的时候,他又仿佛什么都没有发生一般悄然无息的来到我身边,给我送来久违的最温暖的祝福和帮助。
而近一两年,因为自己变化太多,因为周遭环境变化太多,我竟然完全忘却了这位老友的存在,也不知他这一两年过的是否安好。而他竟然又在我现在最需要的时刻,不计前嫌的挺身而出,为我排忧解难。
我实在无法想象没有他的日子我的人生会变得多么的空洞乏味,我相信他也一定会觉得认识我是非常荣幸且欣慰的一件事。而这竟然是我们彼此第一次真正袒露心扉的谈话,我相信我们也都不会怪罪彼此,毕竟我们是世界上最相互了解的。
不过虽然这是第一次谈话,但是我相信这不会是最后一次,我也相信这是我们新一阶段的开始。这次并没有谈论太多问题,以后的路还长,还可以互相谈论彼此这么多年的改变与未变。
对面SOAS的灯渐渐都熄灭了,酒吧的喧嚣也渐渐褪去了,周二的夜晚终于降临在了伦敦,然而我却感觉到前所未有的兴奋。
2018年10月9号
与Tudor相饮之后
于伦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