跨越世纪的記忆(五)
百无聊赖的我如今又和老头混在了一起借打扑克打发时间,这期间又捡起了上学时背着老师、家长抽烟的恶习。父母当时是竭为反对,但我当时对香烟几乎到了痴迷的程度再者我是一个男孩子,父亲见阻止没有效果,竟作出了连他自己都不情愿的决定――默认了我的做法,但条件是尽量克制。数年以后,我已到了初为人父的年龄,父亲此举更让我体会到了父亲那种愤怒的无可奈何。
到了98年下半年,父亲考虑我再也不能这么混下去了。于是到我出意外前求学的酒钢三中与校领导商谈让我复学的事,领导们都很同情我的遭遇,于是将我安插到当时的高二(10)班做了一名旁听生(不考核成绩),我便在他们班主任带领下在周边一片讥笑声中被安排到教室最后一排的角落与同患有脑疾的另一名同学做了同桌。我总算有了一个属于自己的座位、有了规律的生活。欣喜之余,我就帮那些“同学”拖地、扫地、倒垃圾,但那些“同学”一个个孰视无堵、毫不领情,俨然将我当成一个局外人。于是我将希望寄托于我的新“班主任”,但是他似乎跟那些“同学”穿一条裤子,不是对我大声斥责便是时不时丢来两个白眼,更有甚者早操、间操均不让我参加。而我只能在旁边的空地上随着音乐伸出自己不太熟练的手脚。由于内心的压抑影响到了我的心理,造成了我极具猛烈的、扭曲的报复心。对李X吾、安Ⅹ用武力发泄自己心中的委屈。但这一行径丝毫没有改变“同学”对我恶意,相反他们的“冷漠”、“避之不及”的态度却着实另我感到压抑与自卑。慢慢的我的秉性开始由热情大度变得对人对事越发的自私冷淡。
比较难忘的是一日上课过程中,“班主任”从教室后门窗户向教室里偷窥,毫不知情的我无意识的伸了一个懒腰,被他发现后竟当着任课老师和一众“同学”的面打断了正在授课的教师推门而入对我大声呵斥。而本身带有言语残疾的我只能摔门而去……下午父亲得知此事后又亲自将我送至那位“班主任”面前,而他居然不顾父亲在面前低三下四的为我求情,连堆带搡的非要把年迈的父亲轰出门去。
还有一次上化学课,我不经意间手拿一面小镜子将太阳光反射到了天花板上,引得四周“同学”竞相观望,只听那任课教师一声“傻子,别玩了”,引得四下哄笑。而自尊心极强的我则又一次摔门而去,冷静之后略一沉思:一个臭名昭著的任课教师(那位老师曾担任过我的初中化学老师,因一再体罚、辱骂、殴打学生遭人投诉,这才辗转来到高中任教)都能这么欺侮人?得教训他一下。我随手抄起一块砖头来到教室门外推开门:“你,出来一下。”我用另一只手指着那名化学老师――彭Ⅹ峰,他自知理亏的悻悻走了出来,嘴上还念叨着:“有什么事找教导主任去。(我就是由两名正副教导主任安排进这个班的。)”恼羞成怒的我提脚便朝他腹中踹去:“你骂谁是傻子?”
到了高三,因为任性、赌气,我基本上“班主任”所教之科目还有化学课都选择逃课,而这正合他们的意――眼不见,心不烦。就这样我糊里糊途地混了几个月。高三上学期结束恰逢千禧年的到来,班里举办了一个小小的联欢会,我是征求了“班主任”心腹,才被准许参加这次活动的。当天,我提着一书包啤酒并将它们摆放到桌上时,平时那些对我“阴奉阳诿”、“避之不及”的“同学”都围拢过来,我面带笑容的注视着这帮势利小人,心里极不情愿的坐了下来……。我那充满屈辱与委屈的复学之路也就此划上了句号。
现在每当我回忆起那段刻骨铭心复学之路、那一颗颗掩藏于笑颜下的恶毒之心,他们笑里藏刀的笑容便在我心头浮现:冉X、樊X洁、許X锁、王X丽、李X、渠Ⅹ、王Ⅹ强、孙Ⅹ飞……想想他们现在都已为人父母了,用那样一颗对侍弱者的心怎么教育好下一代?而我这么一个弱者只能在心底为他们默默的祈祷:“你们这些留给我深刻記忆的人啊!愿你们一生“走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