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婚男人的无性生活
1
我已经很久没碰过女人了。
这里的”女人“,指的是我的妻子。她从我身边逃走,已有十月之久。我怀念她,最多想的是,要和她做爱。有些迷惑,自己到底爱她,还是爱和她做爱。
十月前,我动手打了她,其实也不算打,被她的言语激怒了,推搡她一把,一屁股坐在沙发上。她也有反击,顺手抄起玻璃杯,砸向我,不过被我一个侧闪避开了。
她逃走,肯定觉得没砸中我,很没面子,心里有股气没撒出来。所以我很后悔当时那个侧闪,就让她砸在我的脸上,最好破皮,流血。
以往吵架,我都会用做爱的方式哄好她。可是这一次不同,我打了她(推搡也算动手),等我晚上回来,她收拾好行李,逃走了。
那天晚上,我一个人躺在床上,第一次觉得“完了,完了”,却又理不出一丝头绪。总是在想,结婚以来,为何总是吵架,又是怎样闹到现在这般田地。
想来想去,竟然心生怨气,忍不住骂道:滚吧,滚你妈的。
十个月过去了,怨气也禁不住岁月的摧残,消失殆尽。现在只剩下怀念和想和她做爱的念想。
我知道她逃那儿去了,她也只能逃往娘家,那里是她最后的港湾。每次受气,总要寻求些安慰。可是在我看来,那里的亲戚,只会看她笑话,说些言不由衷的话,安慰她,不会给出什么好的建议来。
不然,我们也不会一直吵。
吵架的缘故,大多因为些鸡毛蒜皮的小事。比如说,过节送礼,我想生活不易,又刚结婚不久,多处用钱,就买点实惠便宜的东西。她就说我,抠。拎着便宜货,回家很没面子。
最后自然让她撑足了面子,我一向拧不过她,除了那次动手推她。
其实那晚,我没想过动手,吵到最后,我就闭口不言语,心想,先冷静一下。她见我不说话,语气更加尖锐刺耳,恨不得钻进我耳朵里。语言也是嘲讽,讽刺起来,说:没用的男人,只会在家和老婆吵,出了门变成软蛋,成事不足败事有余。
我讨厌被人说成软蛋,所以就站起来,推搡她一把,让她跌进沙发里。
现在想来,软蛋就软蛋吧,又何妨,又不是真的变成软蛋,现在到不软,却没什么用。
2
前些天,同事聚会。喝了酒,更加想念妻子,想和她做爱。内心有股烈火,不断的在烧。
同事小郭,酒足饭饱后,提议去洗个澡,按摩。却遭到大多数人反对,反对者都是已婚男人,况且回家,可以搂着老婆,何必去找呢。
小郭是个单身,年纪二十四岁左右,年轻气盛。我呢,虽是已婚,却也血气方刚,禁不住诱惑。
我们两,一商量,一合计,达成共识。散席后,悄悄的溜出去。
走出酒店,一阵冷风吹过,腿有些发软,为了掩饰,自己的囧相,就说:坐车去吧。
小郭说:不用,又不远,十来分钟就到了。
他是常客,果真走了十来分钟就到。进门,一个花枝招展的姑娘,上前迎接,问:是洗澡还是按摩。
小郭借着酒劲,色眯眯盯着姑娘胸看,嘴里讲:先洗澡,后按摩。待姑娘转身引我们前去,小郭压低嗓子,对我说:屁股真翘,真想捏一把。
姑娘明显听见了,身子一顿,片刻后接着朝里走。引到地方后,看我们的眼神,也变得怪怪的,说不出来,可能是喝了酒,荷尔蒙分泌特别旺盛,看谁都觉得,可以做爱。
洗澡时,酒劲散的差不多。便想,只洗澡和按摩,别的就免了。一想到和陌生女人躺在一起,就心生愧疚,怕自己阳痿。
按摩时候,轻声对小郭讲出来。他一脸嫌弃,埋怨我,说:真扫兴,你不玩,我自己玩!等会儿,你先回去。
按摩出来,已是深夜。走在回去的路上,我更加想念妻子。想把今天的事告诉她,说:为了你保住了贞操。可是过了一个红绿灯路口后,便在内心嘲笑自己,觉得自己很迂腐。
路上行人散散落落,像是不肯回家的,浪子,肆意安放。不肯走小道回去,那里太黑,怕自己忍受不了。就围着城区,绕了一圈。
回到家,还是她走前那样,房间凌乱不堪。碎掉的玻璃杯,还躺在地板上,绕过它们,进了卧室。
失眠一整夜,说不清是孤独,还是欲火侵扰。
天微亮时,我做了一个决定——去找她。
3
天气渐凉,穿了一件厚单褂,拎着一包行李,锁好门,匆匆往车站赶。买不到坐票,只好买了站票,反正东西不多,路程不远。
上车后,很多位置空着,就随意找了窗口位置坐下来。火车开动,对面来了一个学生打扮的姑娘,她看我一眼,小声谨慎对我说:这儿有人坐吗。
我笑着说,没人,坐吧。
我问她,你没买到坐票吧。
她神情紧张,支支吾吾不肯回答。对这种姑娘,我是毫无兴趣的。虽说年轻羞涩,却没有情趣可言。失去耐心,索性闭口不言,望向窗外,飞驰的树和房屋。
半途中,我和姑娘先后被人赶起来。相视一笑,就沉默不言语,或许是同病相怜,觉得她和旁人不一样,亲近些。于是就找话题和她说话,她谨慎的很,像是第一次出门,一点私人信息也不肯透露。
而我说了很多,说自己是已婚男人,无性生活说不出口,就说夫妻两分居两地,现在放假去找她。
她问了妻子一些近况,说了一些祝福语。
车到站,我下了车,挥手告别后,转车去往妻子家。
路上,想了很多。先是赔礼道歉,笑脸相迎,然后帮忙做点事情,讨他们欢心。缓和一下,他们的情绪。
到地方后,走到他们那座宅院,只见院门紧锁,心里忽然松一口气,紧绷的心弦松懈下来。在我潜意识里,总是不愿意面对他们。
转身走到,不远处她表婶家。院子里,坐着几个人,她母亲和表婶,不见她的身影。
她们见到我,先是一惊,赶忙问道:你怎么来啦,文娟回去了,今天才走,怎么你们两没商量吗。
什么时候的事?我有些紧张,总觉得,在路上遇见她,也许是心理作用,手心开始冒汗。
走了有一两个小时,丈母娘说,语气有些古怪,果然,接着听见她说:你们怎么回事,她回来什么也不说,走时也没和你商量?
我支支吾吾敷衍一句,就说,也回去了。
回去路上,心里总是不安,像是被人丢进湖里,拼命的挣扎,越挣扎越感到窒息的恐惧。
坐上车后,开始安慰自己,也许她回去了,过不了多久就能看到她。
一想到她,就忍不住想和她做爱,可是这一次,我的龟头,怎么也不肯直立起来,好似得了阳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