莞深骑行|生命并不是你活了多少日子,而是你记住了多少日子。
转眼间,许多记忆已成过去。
昨天的骑行也为我的过去画上了一个逗号。
带我走进了对生活更深的思考与探寻。
骑行使我醒悟,生命不曾圆满,也无遗憾。
文/橙橙c寒旭 老鸡、老色、虎爷谈不上多喜欢骑行,只是觉得骑行很慢,很自由,随心所欲,随时随地均可停下,拍下优美的环境与同行的你们。
考完车的第二天早上,坐着巴巴汽车赶往东莞的广东医科大学。路途经过老色的学校,他很是不讲道理。直接叫我下车,说跟他一起过去虎爷那边。
起床这么晚,也不提前收拾好东西,还让我去他宿舍找他,等他。
此人特别不讲道理有时候,与你很熟的人,对你特别得不讲道理,特别得不可理喻,特别得想打他。
也只有在我们面前,才会表现得如此嚣张跋扈的一面吧。
有些人,一直都在。
无限漫长时光里的身影。
无限身影里的漫长时光。
一直都在,有些人。
说好的骑行,虎爷不知是不是假装膝盖疼,不想骑车去,色哥也是一副打死也不想去的样子。谁知,他们遇上了死缠烂打,拗不过这样的一个我。我在走廊躺着不愿起来,一副不去我就不愿吃饭,还说这么远过去,叫我坐车去深圳,多没意思。
轻装上阵,简易出行,出发的时候,会看到那些缓慢游动的乌云,牵扯着大雨的轨迹,密密麻麻地纵横在眼前的视界里。
三个将全身裹着严实、密不透风的骑行者,背着两个风格不一的背包,迎着风雨踏上不悔的行程,一些路边的树林和行驶中的汽车在路的中央显影出轮廓。偶尔会有碎叶飞过头顶,那是我们逆行的方向。
每到一个比较大缺口的转弯处,都必须拿出手机查看接下来的去向。热日与暴雨在时间的轨迹中转换着角色,老色与虎爷动不动在前面互换着位置,我在后边大喊注意前面车辆与转向,因为太多吵闹,耳边时不时传来汽车的喇叭声,已经听不到彼此之间的呼喊声,只剩下腿上所导而出的辛酸感,在空旷的街道被持续放大着。
老色时常转过头,裸着手臂,头顶着那顶与我争抢许久的红色帽子,看一下我们有谁走慢了,要不要停下休息,需不需要买水?
路况很宽,人群不多人时,我们特别喜欢排成一排,你追我赶,胡吹乱捧,死活不要脸。已经不知道多少次这么累了?有时候很想直接就转头回去了,有时候累过痛过就忍忍了,还是停不下那颗放荡不羁爱自由的心。
很幸运,能够遇到老色与虎爷这样志同道合的人,你喜欢骑车,他们心有不愿却还是会带着你的意愿出发,你喜欢拍照,他们会当你的模特或者你的御用摄影师,你喜欢胡乱,他们会顺从的你的方式,来个更胡闹的。
路途中有一处特别好看的风景,群山排列成一处,夕阳直挂山顶之上,一眼望去,一览无遗,余晖直扑过来,映在你的脸上。
看到的时候,老色已沿着很长的一段下坡滑到很远的地方,我一个急刹车,把虎爷叫停,拼了命,喊破了喉咙,方将远在下坡最低处的老色给喊停,老色一句话也不抱怨,很是自觉得转过头沿着上坡追赶我们。
我们爬上刻着七彩花田的石头,夕阳在我们很远的高处挂着,透过我们留出的空隙,光彩夺目。
有些人知道你喜欢做什么,会顺从你的意愿,哪怕他不是很喜欢,也会配合你的安排。
时光不大不小,不轻不重,
刚好足够让彼此相遇,又不显得突兀。
拿捏得很准,又不会惹得对方生气。
我与老色正对着灰墙,一跳而越,抓住墙沿,不说话,只是用力在抓着,双脚拼命张开,扯出新的弧度。
我们知道路人一定在笑看,甚至还在拍照,因为我们在摆姿势,不惧世人的眼光与看法,只为活得潇洒与桀骜不驯。
虎爷在后面指导着我们的动作,我们被迫死死抓着墙沿,只为那一瞬间,命运又如何,看法又怎样,我们偏偏扼住其喉咙,掐都掐死你。
终点已经不算很远了。
黑夜早已降临,黑得看不清,不像之前那么明亮,顺着路过的车灯缓慢前进。
走到哪里算哪里,停下来,剥开橘子,一口一小块,酸甜味顺着喉咙直达深处,为黑暗中的苦添加一点异味的甜。
深圳的夜晚,灯红酒绿,霓虹到处都是。像级了成年人的生活,除了看不见的苦难,全然剩下的均是五颜六色的光,循环溶解进入生命的四季,变成无法逃离与瓦解的咒诅。
返程的阳光,哪怕不是正午,也是像正午一般,垂直而下,将人的影子浓缩成一个重黑的点,狠狠对着你暴晒,直到你躲避或者逃离。
忍着而辛酸地美好着。
想用手中的手机,开启着人像模式,为你们记录这最美好的瞬间。空荡荡的草丛不能只是张着口,而是需要你们来衬托,像一张笑了脸的向日葵。
不管是柔软的,坚硬的,带刺的,结满毛茸茸的红色球状的杂草,在前几天的台风之下,全部铺满开来,满地均是碎叶与杂乱。在这其中,显得特别得清晰与显眼。
路过水库旁的横栏,单车恒跨在路旁,之间是摩托车与人群的过道,我站在人行道与车行道中间的水泥栏,众人看我似个傻子,而我看你们更像个傻子,在我眼里特别得傻,只是我才那么觉得。
夕阳从路边的标示牌照射过来,余光透过树叶穿过来,慢慢得化成柔软的舒缓剂,轻轻得喷在累积过多乳酸的大腿上。
右手在右腿上的按压感越来越重,距离回校的距离也越来越近,而月色更是黑得像是一团雾,遮了我们的眼。
不会忘记曾经的辛酸与美好,接着会毫不犹豫地从走过的痕迹中狠狠划上一刀,从当初在风里雨里烈日里盛放过的鲜花,一划而过。那时真实存在过的痕迹,是岁月磨不平,吹不尽的证据。
是你们的好兄弟说,生命并不是你活了多少日子,而是你记住了多少和你们的日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