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雪却嫌春色晚、故穿庭树作飞花
窗外,忽见漫天飞雪。揉了揉眼睛,恍若如梦。屋内,空调暂且未开,木制电烤炉的温度或许调得太大了,隐约间还是有点木香味儿传来。
女子心事重重地伫立在一位老者面前,老人捋了捋他那长须,温声问道:“为何如此长时间未来看我?瞧这模样,可有心事?不妨说来一听?”
“我…、”女子一时不知如何回答。低头思考片刻,回道:“爷有所不知,时时刻刻想念着爷,奈何白不能寐、夜又难眠,时间一久,思绪混乱,竟然忘了要怎样和爷汇合了……”
“喔,何事烦心如此?”老者和蔼地看着她。
“爷可知,小女子天生愚笨,生来并无过人之学问与技艺,素来只想与世无争讨生活。
常想着深怕自己本非美玉,故而不敢加以刻苦琢磨,却又半信自己是块美玉,故又不肯庸庸碌碌,与瓦砾为伍。
如此一来,向上,学不会溜须拍马;于中,做不到逢迎讨巧;向下,始终无法低头;长此以来,世故圆滑自是不会,直来直往、立足于闹市,却厌恶喧嚣,独爱清静。于是,故一直只能在夹缝中苟且讨生活。
前不久,谋生之处听闻有人有所需,故备满仓恭候。岂料,临近佳期,并无所动,百思不得其解之际,黯然发现竟被隔壁那黑寡妇捷足先登,所需之物,依然静立于仓,本想破口大骂,奈何词穷。且也不是本人风格。只是每每睹物,总免不了神伤,久了,日日浑浑噩噩,白天黑夜即便再无所事事,入睡也仅仅只是强逼自己闭着眼,并未能深寐。想见爷时竟然怎么也难以相见,苦恼至极啊。
“哦,竟有此事?那其他一切可好?”老者接着问道。
“爷有所不知,小女子不知何故,想从容奈何不知从容是何物,一如三月一号后又将面临的新规,不知甚解,很是忐忑啊。心似数不清道不尽的一团麻啊……”女子幽幽诉道。
“嗯,姑娘,切莫急,兵来将挡水来土掩,一切都会解决,会好起来的!现在情势确实变化甚快,不过,你千万记住:除了谋生,闲暇之际,切莫虚度年华。去深耕你之所长所爱、若有朝一日能用上自然是极好,万一用不上,也充实了时光,何乐而不为?”老者语重心长地道。
“心态平和、不许放纵,自己有错误,深自省察,不许含怒。不然,相同的怨忿集中到你一个人身上,那后果是不堪设想的。非淡泊无以明志、非宁静无以致远,照我此法,想见我自然不难,可听清楚了?”老者提高了音量。
“爷的话放心上了,必定照做,谢过周爷,小女子告退”!女子躬身告辞……
“白雪却嫌春色晚、故穿庭树作飞花”雪花舞了没多久,像是个调皮捣蛋的孩子,在人们准备撑伞之际,竟渐渐消失得无影无踪,仿佛一场梦,天空又慢慢变得晴朗起来。
嗯,一切都准备好了,是时候又该启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