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载:乍暖还寒的时光（27）
文/古月言
“我愿君心似我心。”--------题记
乍暖还寒的时光
第十四章 缠绕
待梁寒兴奋地说完，缠绕着炙热的眼神看向我，微笑着。我被这样突如其来的画面挠得心里有些说不出的滋味，扑腾得厉害。
梁寒见状，便拉上我搓着被角的指头，又伸出另一只勾上了我的下巴，轻轻地抬起来，让我们四目相对。
“林暖，还没到时间？对吗？”梁寒没有收敛笑容，而是温和地问着我。
“我……”我深吸了一口气，抿了下嘴唇看着他，问到，“这种事儿……你会？”
梁寒听罢笑了起来，用拇指和食指挑着我的下巴轻捏了两下，定定地看着我的嘴唇说到:“不知道，没实战过，”说到这里又顿了顿继续到:“但我觉得应该和接吻一样，人毕竟有天性，而且……熟练了就好了……”他的眼中渐渐泛起了朦胧的雾，穿插着调情的意味。
“你是童子军？”我将他捏着我下巴的手拉着，木愣愣地看着他。
“你不在，我只能是童子军了，林暖，我忍太久了……”梁寒说话的声音迷离还低沉，像是有一层紫色的月光。我伸手盖上他的眼睛说到:“梁寒，别这样看着我，我招架不住……”
梁寒嘴角上扬，覆上我的手，缓缓垂了下来，暧昧地说到:“那就招架不住吧……”而后，将我拉过，一边轻咬我的嘴唇，一边呢喃道:“可以么？小暖？”
小暖……平时梁寒在短信里对我的称呼，竟脱口出了来，我的身体微微震了震，整个人都在他的怀里软掉了。
可以吗？可以吗？我透过梁寒看着窗帘上晃动的树影也在问着自己。
“梁寒……你确定你要我吗？”我环上他的腰，蹭着他的唇轻声问到。
梁寒错过我的脸，凑到我的耳边，吮着我的耳垂道:“确定，我当然确定……小暖，我的小暖。”
梁寒，梁寒，让我自私一回吧。我在心里默念着，就这一次，以后跌入深渊我也不会后悔。
不甘与期待在我的心里交织着生出墨色的藤条，蔓延盘旋，将我的心脏撑得鼓鼓的，来不及逃走。
“梁寒……把第二层窗帘也拉上吧，太亮了……”我低下头轻言细语地说到，不敢看他。
梁寒的身体向后倾了倾，半晌，像才从我的话里反应了过来，用手摸了摸我的耳朵，便转身将窗帘都拉拢。屋里的光照程度瞬间暗了下去，一种气息在静谧中升腾，还有丝丝缕缕的光线不服气地硬是挤过了窗帘的阻拦，将逆光站着的梁寒和我之间牵着道不明的线，烘托着气氛。
梁寒一步一步慢慢走了过来，将一个超级小的盒子从上衣里面的口袋里掏了出来。待我看清了东西，脸刷地一下发烫，不知道哪儿来的勇气，我撑起身半跪着，一下抓住他拿着盒子的手，又抱上他的腰，埋在他的怀里说到:“不……不要用……”
梁寒没忍住，笑出了声，将盒子往后一扔说到:“嗯……不用。”接着，便听到盒子掉落在地上的闷响。
他的目光似搁浅，缓缓柔了下来，将我的脸捧着，在微醉的气息声中小心翼翼地靠近。探索着撬开了我的唇齿，我们的睫毛有时能相互碰着感受到对方的颤栗，“就这样吧……成全我们这一回。”我放下了所有的包袱，撕裂般地想着，渐渐无意识地搂上了他的腰，梁寒感觉到了我的回应，伸手轻轻探了进去，还是这样一双微凉的手……带着紧张，他将我的衣服在不知不觉中褪了去，我也学着样，将他的衣服脱下。
事情总是不会完全顺利的，单手解内衣的时候他遇到了瓶颈，这个问题在这样醉醺醺的场景下有些尴尬，我轻笑一声，便帮了他。在最后一层被剥下时，我窜进了他的怀里。
这是我们十年以来第一次“坦诚相待”，也是第一次零距离没有衣服阻隔而拥抱。心脏跳动的旋律在我们彼此之间传动，梁寒的呼吸又紧了些，搂着我肩的臂膀也更加用力了。
“小暖，你的身体好软……”梁寒埋头开始吻我的肩膀，柔软的唇也顺着肩胛骨游走，手也渐渐抚了上来，我们慢慢向后倾倒。在我倒下的一瞬间，梁寒忽然抬起身撑了起来，我下意识地用两手一挡，红着脸道:“你……你这是干嘛……”
我的囧样似乎逗乐了梁寒，他调侃地勾起坏笑，将我的两只手纷纷十指相扣举过头顶，压低了声音说到:“当然是想看得清楚，小暖，你这样好美……像维纳斯的雕像……”这种时候的梁寒和生活中的他不太一样，眼睛散发着似“狮子嗅猎物”的味道，我瞟了一眼梁寒赤裸的上半身，恰到好处的肌肉线条轮廓勾勒得分外性感，听到他说“当然是想看得清楚”，我的视线便不知羞耻地再往下，嗯……再往下。
偶又听得梁寒一声轻呼，我急忙心虚地抬眼看向他，只听他饶有兴致地伸出一只手摩挲着我的肋骨要结束的地方说到:“小暖……你这里有一处胎记，像一片缩小的梧桐叶。”
“嗯……是，位置有点难堪，梁寒……你介意么？”我有些不好意思地问。
“怎么会介意……是你的我都喜欢。”说着，梁寒便低头亲了亲它，因为位置比较敏感，我轻轻喘了一声，有些紧张地抓住了梁寒的头发。
这样的反应似乎刺激了梁寒，他将我的一只手腕握得生疼，呼吸也粗重了许多，在这两人的小房间里显得格外明显，连他在我皮肤上的吻也加重了，让我身上零零点点地像摸破了皮一样的疼。慢慢的，我的呼吸也变得紊乱了。
在这种时刻，仿若欲语还休一般，梁寒忽然面向我支撑起来，眼神清澈地看着我，抚摸着我的脸。
“梁寒……”我还有些没回过神，意识凌乱地唤着他。
“小暖，带我去见叔叔阿姨吧。”梁寒摸着我的发际看着我。
“为什么忽然想到这个了……”我懒懒地询问到。
“我想……能彻彻底底收了你。”梁寒垂着声说到，“现在的你，还是很害怕对不对？你刚刚抖得很厉害。”
“我……我抖是……”我想给他解释什么，但转念想了想，又将头撇向一边，轻声说到:“那现在呢……”脸上烫得似乎能感到血管扩张的跳动。
梁寒听了，嘴角一勾，将我的手放到他的嘴上，然后凑近了说:“嗯……还有个办法……”听着他诡异的语气，笑容在这种情景下显得魅惑，我也瞬间会了意……
黑暗笼罩着的房里，缠绵过后的梁寒虽已熟睡，却还将我搂得紧，开着空调，但两个人这样相对着拥着还是出了密密的汗，梁寒的呼吸打在我的额头，看着梁寒的睡颜，我偷偷笑了笑。
这算什么……关系更进一步？也不完全进一步，走了半步？十年迈出这半步，人生若是一首曲谱，那我们现在是属于前奏向高潮的节点的跳动。
乐曲的高潮到了，那会很快曲终人散吗？
我想着，却莫名地燥热起来，我转过身背向梁寒往一边悄悄挪动，却被梁寒从后面蹭了过来一把搂紧了我的腰。
“看了我那么久，在想什么？”梁寒的声音在我耳后响起。
“我以为你睡了……”我吃了一惊，定了定神回到。
“小暖……不要转移话题，”梁寒似乎在我身后闭着眼，却又看得比谁都清楚，“你是不是有什么想对我说的话却没有说？”
我一愣，半晌，伸手搭在他放我腰间的手背上，说到:“有天我会说的，再给我点时间……好吗？”
“恩……”梁寒轻轻应了声，又继续道:“过两个星期就要去参加崔奕鹏的婚礼了，你想去吗？”
“怎么那么急？我记得才听说他离婚的事儿啊？”我纳闷地睁开眼看着模糊着的衣柜。
“具体原因我也不清楚，或许是伊楚楚的肚子等不住了吧……”梁寒的声音慢慢低了下去，变得有些昏昏欲睡。
我也闭上了眼，未曾接话，但快睡着的梁寒像是洞悉着我没有睡意的心，在我腰上的手使劲一箍，“小暖快睡了……待会还有事……”
“嗯……”我有些心不在焉地回到。
“你再这样，是在惹我做更犯罪的事吗？”忽地，他冷冷地磨着声。
听罢他的话，我赶紧往他身上一靠，老老实实地紧闭着眼，回到:“这就睡。”梁寒一声笑，暖意匀在了我的头顶……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