砸碎了玻璃球牵起手BE LOVED想法

信者得爱

2023-03-24  本文已影响0人  染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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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将线牵得很宽,在殿顶桀桀笑得更欢。

我决心要将我狗爬的字写得好些,以便将此宣之于天庭。

是否要写温柔些?想罢又弃之,免得她笑我矫情。

通往灯塔的小路曲曲折折,小路两旁各有一排稀稀落落、歪歪扭扭的栅栏,栅栏后面长满了开着黄花的灌木丛。

人们总是容易忘记初见,直到终结时苦思懊悔。

“你还记得我们初见时吗?”

我恰忘了。

来不及回忆,她直说“是那天你在唱歌,就是那首--《阿房宫赋》。”

我习惯了我们彼此相识而将何为开始搁置一旁。

通往回忆的路是一片沙地,踩上去软绵绵的。我感觉自己像个战战就兢的人,忐忑地走向在前面等着我的人,她在灯塔下面。一步一步,我走得小心翼翼,仿佛不是我在走向灯塔,而是灯塔在走向我。

初见是在一节平凡到无可指摘的体育课,学校操场那棵笨拙的树下,又或许真的像是在通往灯塔的小路上。写至于此,她定又笑我故作深意,然我只想予以郑重--为写有关于你,我须尽洪荒之力。

每一次她的靠近都令我紧张地屏住呼吸,如临大敌般一动不敢动。

“别碰我,把你的手拿开。”

“干嘛,碰一下不行啊,我就碰,碰。”

你混蛋,她指间触及之地麻麻的,我巴眨着眼睛看着地。她笑得很灿烂,好像这世界的阳光都落在她身上。

画地为牢,我在自己周围画了一个圈,时刻提防。而她来了,先是靠近这个圈,然后假装不经意间蹭掉一点、一点、再一点,蹭多了便逐渐猖狂,在圈内横行霸道。我继续画,她继续蹭。

她说,她哪有。

我说,你就有。

“我已经看透你的本性了!”
“我也是。”

江南的春天总是来的很迟,寒潮反复无常。

“今天的云很好看,我跟你说,今天早上我上学的时候看见那云灰蒙蒙的,又带着些天空的湛蓝,一条一条一缕一缕地,像丝带。还有昨天傍晚的云也超好看,是那种带有橘黄色的镶嵌着金灿灿的边,又有点粉粉的,也是一缕一缕的,像丝带,真的超好看!但又有点灰灰的,像是裹上一层膜,在缓缓地流动着,对,像膜。”

她突然打我,质问“你到底有没有在听啊!”

“没有,嗯,还膜流动。”

“真敷衍。”

忽然料峭的风吹动了她的头发。

“我让你看天!”

“我才不看!”

“你看!快看!”

“我就不!”

难道定要逃过课,翻过学校的围墙轰轰烈烈做过一件事才值得提及吗?

我想如果有一个女孩会在一个寒冷的早晨跑操集队时与你分享那一天的云是怎样的,那么那些众人惊叹的特立独行也已经显得过于荏弱单薄。那一片她所描绘的云彩和天空,明媚过千古而依然年轻后来到了我的世界,驻足良久。

是否我们相拥着聆听黑夜就足够。

晚自习后的夜很黑,我让她看月亮。那天月半十五,圆月庞大明亮,她在看月,发出惊叹,指向天空,而我在看她。月亮穿透过她的眼镜投射进她的眸中、清晰通透,她的眼里藏着月亮。隔日地理课上老师提及那日月圆时,距着六组之远,我们望向了彼此。这让我突然庆幸那天晚上的一时兴起我抬头,-周遭漆黑一片,而它光芒万丈。

诸如此类,皆与你有关。此等平凡为他者所不能,经此人间独一份。即使身边世事再毫无道理,与你亦连在一起。回首亘年漫月里所有怦然心动,你仍拔得头筹。

我不愿做一个坚定的唯物主义者了,我祈求神明-—愿神明如吾意,佑汝余生佳乐。

(此番我思索良久,且当是蓄谋已久,寻一个恰好提及的时契,写此。我怕我自作多情,可又见你笑了,便知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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