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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轨

2021-12-19  本文已影响0人  请叫我小二先生

1.

“他出轨了……”

“我要怎么办……”

这是她首先想到的问题。

她以为她首先会做的事情是生气,是震怒,可实际上没有,她第一个想到的就是她要怎么办。她的其他情绪都排在了这个问题后面,如生气、难过、怀疑、迷茫等。当然在这个问题之后,其余的情绪根本不会抛弃她,会接踵而至,像是打开的喷泉,全部朝她涌来,她知道自己承受不住。所以当这个问题首先抛向她的时候,她只想考虑这个问题。也许这样会更好,也许这样才能让自己平复心情,但是也只是也许……人也不是完全了解自己,总有欠缺。

她其实也没想好怎么做,只是她必须想这个问题,她要自己的脑子和心都忙起来,好忽略情绪。

所以到底要怎么做呢?

她脑子一片空白。

男人在她的身后求她原谅,可是她选择听不见。实际上她那一刻确实也听不见,她听不进去任何东西。空白之所以是空白,就是思想的笔触无法在上面作画,自己的不行,别人的更不行。

她也在挣扎,也想听进去男人还想说什么,也想听见男人在自己面前的道歉以及卑微屈膝……可是现在的她听不见,更看不见——换句话说是听不清,更看不清——对象都是他,这个出轨的男人。

她第一次发现,一个人……一个人竟然可以模糊至此。她甚至怀疑自己面前的这个男人是不是自己的老公,或者严重点,是不是一个人。对的,是这样的。她真的觉得自己的对面无比模糊。她觉得现在的他甚至不如一条狗让她看得真切。

所以当她穿好衣服出门的时候,她甚至怀疑家里的男人是不是拦住了她,是不是依旧在说一些她听不进去的话。这些她都不记得了。等到她发现自己在外面转了好久,才回想起这个事情。但是她不记得了。那段记忆消失了,亦或是根本就没发生。她真的不记得——当然也不打算去考虑这个问题。

她与其说是出来换种心情,倒不如说是她不知道要怎么面对男人。

按理说,外面会比家里吵很多。可是现在的她并不这样觉得,她反而觉得外面无比安静,家里反倒是有个在吵闹的男人。

那个原本她无比安心的家成了她不想回去的地方。

2.

她也是出门后才发现,原来自己手机都没带出来。这是一件值得害怕的事情——首先她是一个手机不离身的人,而现在她已经出来了几个小时,她都没意识到这个问题,甚至她不知道这几个小时她做了什么,或者她根本什么都没做,但是也没想起手机尚未在侧。换言之,这几个小时她没有想过拿手机联系任何人。其次,她是因为要看时间才想起看手机,也就是说在这消失的几个小时里,她没想起任何事情,只是漫无目的地走着——身体和灵魂都在游荡。有那么一刻,她觉得她的这几个小时就像是已经死去。

或者其实有一部分的她已经死去。

最后一个值得深思的事情就是,在这几个小时里,她没有难受。她甚至没有想起他。这是一件不正常的事情。

但是从另一方面看,她想要感谢这几个小时,因为这几个小时的过去,她的情绪逐渐开始脱出身体。一个一个排着队,牵着手,围成一个小人,钻进了她的身体。

她此刻想起了一件重要的事情,她怀孕了。

她怀了男人的孩子。

如果没有发生这些事情的话,她现在应该在和他一起庆祝新生命的到来。这原本应该是幸福的时刻,她在脑海中想象着男人欢喜的模样。他抱着她,她抱着他。她甚至想象到了喜极而泣的场面,活脱脱一副幸福模样。

可现在这些画面全部消失,像是一部未上映的电影提前终止,自己脑海里面放的永远只是预告片。

她要感谢那几个小时的消失,让她保持了在男人面前的体面,这是一个重要的事情。

手不自觉地放在了肚子上,现在的她又是她了,这是一个正视自己的过程,她开始想这一切的事情。情绪也还给了她,泪水跟着一起。她找个地方坐下,因为走着哭实在狼狈。

她宁愿坐下难过。

不过流泪这件事情不是她自己可以阻止的,她其实是想阻止的。委屈肯定有,难过肯定有,但是她不想流泪,这让她看起来软弱。她一直都是这么觉得的。只要自己不表现出来,其他人就看不出她的情绪,那么她的难过就可以自己消化,可以在内部风起云涌,可以让悲伤来得更彻底,且不被人发现。

可她始终也只是一个女人罢了,怎么可能做到那样的收放自如。她不是圣人。

所以难过来临的时候,她尽量收着,尽量躲着。可情绪不会放过任何人。

男人曾经劝过她,让她正视自己的情绪,这样才是正确的做法。如果她真的难过的话,可以找他哭诉。她就是因为这样,才爱上的他。

可如今呢?如今呢?

最难过的情绪来源于他,源头是他,那么这份难过要怎么安放呢?

她一时不知道了,只能躲着,如蜗牛缩回了壳。这是一件残忍的事情。要知道她原本是可以不这样的,原本她可以不因为这些事情难过,或者她的难过可以不经过他。是他说的,难过可以找他,却没告诉她,如果她的难过是因为他——那么之后又该怎么办?

她该怎么办?

所以到最后还是回到这个问题。她依旧没有答案。

她在椅子上默默擦着眼泪,脸缩进了衣领里。

她开始回想今天的事情。

3.

她在家里等他的回来,告诉他一个好消息——她怀孕了。要知道男人一直都想当爸爸,所以他们在婚后一直都把这件事情提上日程。如今她在知道自己怀孕以后,第一时间不是想着自己要做母亲了,而是想着男人知道这个消息肯定开心。她满脑子都是那个男人。

等到他把门打开,她并未第一时间告诉他。而是继续把幸福延迟,当成惊喜。

他在亲了她一下以后,说先去洗漱一下,今天出外勤身上又脏又累。

她说好的,并顺便帮他放好了热水。

她在他洗漱的时候,拿起了他的手机。她现在想想,如果她没看他的手机该多好。那么现在的她就可以不用这么难过。这是多么自私的想法——为了不难过,她选择忽略他出轨的事实。她其实自己就明白,有时候选择性的失明比擦亮眼睛更值得她尝试。

她记起来以前看过的一篇文章, 一个从小就失明的人有一天通过治疗恢复了视力,可是等到他恢复视力的那天,他才发现这个世界并不如自己几十年的想象来得美好,甚至是极差。他的想象中天空是梦幻的,花草是动人的,河水闪烁着耀眼的光,还有——还有大海,大海里面住着五颜六色的鱼。可是等到他睁眼看这个世界的时候,一切都太晚,所有的所有都让他无比失望,天空呈现着暗淡的灰色,花草病怏怏的没有生机,河水全是污水,就连大海——对的,就连大海的四周都充满了人类的痕迹。他很失望,很难过,可是他无法流泪,因为他的眼睛已经睁开,所以他最后选择用刀划伤了眼睛,再次做回了盲人,可是此刻的他却很开心,他的一切又恢复了正常。

她以前并未明白这个人,她觉得人是要往前看的,不要执着于想象中的世界,就算现实没有那么美好,可现实终究有自己的美感。真实就是美感。

可现在的她想起了这个人,突然理解了一部分,他不是因为没有往前看,而是他选择看见自己想要看见的世界,这是选择的结果,并无其他。她也在选择,只是她的选择让她开始后悔。她在脑海里面平衡现在的情绪,第一条出现的就是,如果她不去看那个手机,不去追问那个女人的信息,那么她的悲伤就不会来得这么彻底,甚至她可以继续假装快乐和幸福。

一个不知道的世界也许就是一个和谐的世界。

只是里面有谎言。可若是谎言没被揭穿,那可能就是极度美丽的事实。

只是那还是谎言。

她要原谅谎言吗?谎言值得被原谅吗?

一个充满谎言的幸福是幸福吗?

她自己在想,如果她没有发现这个事实,那么她更愿意活在哪一个世界里面呢?

她也不知道。

她被思想堵住了出口,话语粘连成心中的刺,生怕一开口就伤了自己。

但是她知道的是,前面的都是假设的结果。事实是,她选择了戳破谎言,哪怕结果她不知道怎么承受,可以她不可能视而不见。

这就是她的选择。

4.

她不是没有想过男人出轨的事情。

不过那些都是在她结婚之前。那时候的她总觉得很难和一个人一直生活下去,甚至是成立一个家庭。这可能和她原本的家庭有关系,她的父母是离异的。所以她觉得单独生活并不可怕。

当男人向她求婚时,她是直接拒绝的。并不是她不爱他,而是她无法以妻子的身份面对一个家庭,然后是一个母亲,她终会有自己的孩子。

但是他说,让她信她。她说怎么信?他牵着她的手,眼神无比真挚,如水的眸子让她溺亡,继续说着自己的话:“你终究会成为我的妻子,这是事实。你现在依旧可以拒绝我,可是我需要让你知道我爱你,我不止是想和你在一起,是想永远在一起。你知道永远的意思吧……”

后来在一个打雷的夜晚,她在梦中惊醒,她的身边正好有他,在那一刻,她觉得安心。也是从那一刻起,她才有了和男人成家的想法。无关其他的,她不想在梦中惊醒的时候,身边没有人。

他说娶了她是他这辈子最幸福的事。她摸着他的胸膛,稀疏的胸毛搔着她的手心,她问他,一定是这辈子吗?他疑惑地回问,难道还有下辈子吗?她笑着摇摇头,她没那么贪心,她的意思是一定就是一辈子吗?在她的心中,一辈子是很长的。在她的一辈子中,虚无占了大部分,那么剩下的一些也会被各种事情占据。留给幸福的时间不多,所以她不敢保证一辈子。

他把她压在身下,将她的手移向自己的生殖器,告诉她,你要相信的一点就是,他对你永远诚实。他要她相信他的一辈子都会有她,这是他的承诺。

她说实话,不太相信承诺。但是那天的男人看起来无比真诚,他要她信他。那么,她翻山越岭地跑过来,也要信他。

她喜欢自己的这种想法,有种奔赴的快感。更有种牺牲的快感,牺牲的是她的爱情和青春。她在和他交谈的无数个瞬间,觉得自己就像是一个女英雄,在为自己的男人赴汤蹈火。她觉得如果男人要她在那一刻交出自己的心,她也是愿意的。这种自我沉浸式的爱情,让她沉沦,最终她选择和他在一起,其实也不是很坚定,只是在她的生命中,牺牲自己成全别人,比她主动选择来得更让她幸福。

所以她不去考虑男人可能会出轨的事情。既然她选择和他成立家庭,那么就要相信他,其实更多的是要让自己相信,这是安稳的前提。

要知道她选择和他在一起,也就是图个安稳。

可如今,等到她的自我感动慢慢褪去,甚至转化成日常的时候,他的出轨就成了她现在无法接受的事情。她无法再继续安慰自己了,毕竟婚姻不是儿戏,家庭不是,孩子更不是。

但是她现在问自己,她为什么一开始没有那么难过,是因为自己没有那么爱他吗?她觉得不是,毫无疑问,她爱他。她的一生中能够说出喜欢和爱的人很少,男人绝对在其中,而且占据了极其重要的位置。她也难过,只不过她的其他情绪同样鞭打着她,难过也不过是其中一种罢了。

她需要让自己同时去思考其他的问题,比如说,她现在到底要怎么做?

要离开他吗?

要和他吵架吗?

甚至——要离婚吗?

她再一次愣住。对啊,现在的她需要先考虑这几个问题。

5.

她再次找了个椅子坐下,这次带着倦意,虽然没拿手机没法看时间,但是根据路上的行人,她大概猜出来现在时间已经很晚,到了她需要休息的时间。

但是现在的她又是无法休息的,需要坐下思考问题。

她其实想知道男人出轨的对象是个什么样的人——是不是比她漂亮,是不是在床上很厉害,是不是很会理解男人的心思,或者是不是只是露水情缘?

这一切是她不知道的,除非她现在往家回走,回去质问男人,让他把那个女人的一切信息都告诉她。但是她不会那么做,甚至不会去问男人,那个人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但是这些并不意味着她不在乎,而是她怕在他的口中,她比不上她。那么除了现在的情绪以外,她还会有很深的挫败感。所以她宁愿相信小三只是一个陌生的人,男人也是一时把持不住罢了。除了这个结果以外,其他的她都不太能够接受,她怕自己不是他的最后选择。

这些比起爱他,更让她难过。

女人间的对比,总是暗潮汹涌。

她觉得她不应该去责怪那个女人,按理说她应该责怪的,但是她觉得女人的心思她还是了解的。都是出于喜欢这个男人罢了,那么在这一方面来看,她们的心意是相通的。虽然做法她很不认同,但是那个女人再换言之,也是可怜的。所以女人就不要为难女人。

但是如果她提前知道自己的男人是有家庭的话,那么她就要责怪那个女人了。因为这就不止是感情问题,更多的是道德层面的东西。

尽管想至此,她还是不想责怪另外一个女人。因为男人如果不出轨的话,那么一切都不会发生。终归的源头在男人。

到这里,她才想明白一个问题,那就是非要责怪人的话,那就一定是男人——那个在婚礼上宣誓一辈子对她好,对她忠诚的男人。所以她当初问他关于一辈子的事,她就应该明白哪里有一辈子那么长的事情,也许有,但是从男人说出口的那一刻起,一辈子就开始结束。

想到这里,眼泪又开始涌现,她无奈地笑了笑,原来她也不过是再普通不过的女人罢了。她还一直以为她会在这些事情里面置身事外,会很有决断力。

可事实,并没有。

她把脚抬起放在了椅子上,把自己团成一团。这样她觉得省力一些,毕竟她需要空些力气出来,这个夜还有好长。

比之前她说的一辈子都长。

6.

她不知道男人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出轨的。

她下意识觉得应该是最近的事情。因为最近他们两个人为了生孩子的事情,有些过激的举动,比如计算排卵时间,在固定时间才可以做爱等。男人说可以不用这么认真,但是她不行,她需要很认真地执行这件事情,因为她不想失望,更不想男人失望。

在她的世界里面,在一段时间内完成一件事情,已经足够占据她的心思了。

可能也是这段时间,她才让其他人趁虚而入。

她也在怀疑,是不是有时候的她太过认真,这样反而失去了一些乐趣。男人觉得她无趣,所以找了其他人?认真和无趣之间,似乎确实很难找到一个平衡点。

而且她自己必须承认的一件事情就是,她确实跟一般的女人不一样,似乎她很容易认真,在情趣方面丧失了乐趣,而且她不懂得如何去撒娇,如何去讨好一个男人。

但是这些是他之前就知道的事实,她也不可能为了一个人去改变自己。如果他非要改变她的话,那么干脆就不要在一起就好,他大可以去找那种他喜欢的那种性格的人去,不必找自己。

在这一点上,她对自己有清楚的认知,而且她深深以为这是一件好事。

思想上的认知是她决定在一起的前提,如果只会为了他人委曲求全,那么一切都没有开始的必要。

想到这里,她立马推翻了之前那个问题的答案,是不是她不够有趣,让男人心生厌烦。她承认她不够有趣,但是她不要为了帮男人找借口而去怀疑自己。

而且现在的事实是男人出轨了,那么就更没必要为了别人的过错而苛责自己。这是首先她要确定的事情。

女人大概其都要如此。

那么在既定事实的前提下,再去思考出轨之前的事情,似乎也没太大的必要。

那么接下来,就要考虑接下来她到底要怎么做了。

这才是今晚上她要真正考虑的问题。

7.

离婚吗?

这个问题蹦出脑海的时候,她迟疑了。她的答案是不想。

要知道她好不容易走进婚姻就不是为了离婚做准备的,她想要的就是长久。

她记得以前她也说过类似于“一次不忠终生不用”这样的话,可是现如今事实摆在自己面前的时候,她才发现洒脱和直率是需要代价的,那个代价就是自身的真正想通。现在的她没有想通,那么就无法做到真正的洒脱。

能够牵绊她的东西现在有很多,比如男人之前的好,他俩之间的那些瞬间,以及现在肚里的孩子……她才发现,原来她才是活在回忆里面的人。她以前嘲笑过这样的人,她觉得她们都是记忆的拾荒者,可轮到自己,她也一样,是个拾荒者。

理论和现实的差距在此刻无比清晰,她可以清楚看清之间的裂缝,灵魂与皮肉之间的撕裂让她疼痛,但无能为力。

人在此刻不受自己支配,受情绪支配。

她又摸了摸肚子,至少现在有个人还受自己支配。明明刚开始怀孕,她觉得母爱已经开始充斥着她。

那么为了孩子,这个家庭好像也不能散。

她在这一刻很庆幸自己没拿手机,因为如果拿的话,她一定会打电话给自己的母亲,亲自诉说这些事情。她的母亲一定会说类似的话,一切为了孩子——这样的话,她的牺牲就变成了被动的,她会觉得难过。但是如果她的牺牲是自我主动的,那么她就可以不用那么难过,至少主动权在自己手中。

她许是坐麻了脚,只好重新站起,环顾下四周,居然已经走到了湖边,这里离家大概有五公里的距离。她之前在不开心的话,确实也会时不时来这里溜达。

她喜欢看湖,因为这样平静的湖面使她平静。

她不自觉地走到了这里,说明她在不自觉地向往平静。

夜已经很冷了,明天立冬。她出门还好拿了一件厚外套,要不然在湖边她是会觉得寒冷的。

她不知道自己出来了多久,因为无法看时间。

而且思绪也并未理清楚,只好漫无目的地走着。

就在此时,一个焦急的声音在她的身后响起,是个男声:“你到底都去哪里了,你不知道我有多担心……”

她回头,发现正是她的男人——那个之前宣誓一辈子忠诚,如今却出轨的男人。

她站在原地,等着他跑过来。

他先是焦急地说了一通,先是问她到底去了哪里,再是承认自己的错误,并保证不会再犯,最后就是求她和他先一起回家,有什么都可以回家讲。

她像个没有灵魂的躯壳,任他摆弄,却没开口说一句话。

男人许是吓到了,求她开口讲一句,哪怕只有一句就好。这样的她让他感觉到害怕。

她其实不是不想开口讲话,只是在那一刻,她愣神,她不知道对面现在正在道歉的男人到底是不是自己的男人,甚至她依旧听不清他在说什么,脸一直都是模糊的。

而在她看清他的脸以后,她才晃过神,哦,原来男人来找她了。

然后她说出了她那一刻想到的唯一的一句话:“你怎么来了?”

男人先是一愣,然后慌了,他觉得女人傻了,紧紧抱住了她,说他只是一时糊涂。他知道自己错了,一切都来得及。

她则摇摇头,让男人先放开她。她说她有些累了,想回家。

男人听见这些,有些喜出望外,他不停地重复着一句话,“行,我们回家……”

她拒绝了他的牵手,朝着家的方向走去。

这个夜依旧很深,她回去还需要好久。她让男人先不要说话,就这样先走着。

男人时不时会小声道歉两句,但到最后也只是跟在女人身后走着。

她直到现在还是不知道她要去怎么处理这件事情,以及如何和男人进一步地相处。只是现在的她累了,想不了太多东西。现在的她跟之前一样,只想干一件事情,那就是回去睡觉。

男人都被她排在之后,她需要休息过以后才知道要怎么做。

也许事情就这样了,也许一切都会有自己的解决办法。

她回头看了一下跟着她的男人,这次她才把他看了个真切。许是焦急的缘故,他出门穿得很薄。又或者,他是故意这样做的,为了博取她的同情。但是这一切对她来说都是一样的。

她到目前为止,有一件事情是确定的,那就是一切都回不到从前了。

生活需要继续。

现在的她需要睡觉。

至于其他的都得等她醒来再做决定,这个夜注定很长。

寂静中带着吵闹。

她往前走着,男人跟在身后。

一起朝着所谓的家的方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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