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空物种》 第六章 平叛
第六章 平叛
漫长的会议终于结束。邹中天想起做人类时，坐在会议室，两个小时就会不耐烦。而现在这样的会议中，他坐在会场中却坐了两个地球月。他的人类属性在渐渐消失，没有什么怀念和留恋的，他已经属于另一个种族。
人类离开后的世界变得更加不可琢磨。新的力量正在成长起来。
邹中天让所有参与平叛的首领都到木星同步轨道上的城市汇合，商量作战计划。木星改造完成以后木星外太空建设起了大大小小的卫星城市。大撤离时，很多城市被改造成飞船，离开星系。留下的城市数量仍然庞大。他们来到最大的一座太空城。太空城名叫木星之月，共有17层。每层的层高大约1000米，中间最大的一层直径大约2000米，其他层的直径依次递减。整个太空城就像两座金字塔底对着底结合在一起。每一层的面上都是高楼林立，最高的楼有600多米。木星之月的背后就是黄褐条纹相间的巨大木星。任何人都会感叹木星的壮美。
邹中天的平叛队伍来到木星之月的上9层，也是向上方向的最上面一层。他们步入了一座用玻璃和水晶做的宫殿。太阳的光芒经过玻璃的过滤，变得非常柔和。邹中天坐到了水晶王座上，其他人在他前面左右两侧的水晶座椅上坐下。大殿顶上垂下的6棱水晶柱子折射着阳光，让整个大殿变得五颜六色。
邹中天说：“今天，我们临时成立新平叛军团。我们铁翼军团都以神君称呼。所以我提议精灵族长埃萨兰达为埃萨神君，地幔之主塞楞为地幔神君，幽兰女侠梦雪凝为雪凝神君，骑士维纶达为维纶达神君。各位觉得如何？”
埃萨兰达说：“我赞成移魂者的提议！”
地幔之主塞楞满不在乎地说：“没问题，就是个称呼！”
梦雪凝温柔地说：“可以！”
维纶达不卑不亢地说：“可以，说说作战计划吧！”
邹中天先将之前清除金星叛乱者的情况分享给了六位新神君。然后，他就当前的形式分析说：“以各位的算力都清楚，可以触发第二道防叛陷阱的叛乱者的实力有多强。我们原来的六位神君估计可以勉强取胜，为了获得绝对的优势，我让你们来帮忙！铁翼神君，你来解说一下木星和叛军现在的情况！”
铁翼神君展开了木星的3维地图，地图标注木星各个纬带。木星自转非常快，大约是10小时，和地球的24小时相比快了很多。纬度相近地带形成了一个条条颜色相近的纬度带。所以将木星的表面按照纬度划分成一个个纬带。虽然，木星的磁极和地球正好相反，但是我们还是地球的方向命名了木星的南北极。以赤道开始，赤道以南的第一个纬度带，称为南赤道带。这个带包含了大红斑。再往南就是南黄一带、南褐一带、南黄二带、南褐二带，最后是南极圈。木星赤道以北第一个带命名为北赤道带，再往北为北黄带、北褐带，最后是北极圈。同一个带中以相同的方向运动。风速非常大，大约为100米每秒，而地球上14到15级的强台风风速为40到50米秒。改造期中，已经将风速降低了很多。不过，采集资源的工厂，仍然只能漂浮在木星的液氢海上，随风漂流。巨大的工厂连成一个一个大片区，来保持稳定。木星之上虽然大部分是氢和氦两种元素。但是由于木星巨大的体积，所以包含物质量非常大。资源分布不均匀，导致某些地区硫、氧、碳比较集中，给开采带来了便利。几百兆数量的新人类在这里工作，合成新的材料，建造新的设备。
铁翼神君指着南赤道带上的大红斑，说：“要想让自己不被发现，就要藏在人烟最稀少的地方。大红斑中的风速巨大，而且环境复杂。平常的工厂都不敢靠近这里。叛乱者唯有到这里才能更好地隐蔽。而且利用大红斑的可以制造很多的防御工事。目前还不清楚，有多少工厂被叛乱者入侵。我们的探测部队已经飞入了木星大气内层搜集情报。敌人的隐藏能力很强，被入侵的区域都会被重新改造。我们的作战范围也很大，木星直径大约14万米，赤道周长有44万千米。大红斑就有3个地球大小。如果木星被深度入侵，那么我们的处境是比较危险的。”
维纶达说：“那我们现在只能等侦查部队的反馈结果了。”
邹中天说：“我们一边等，一边清点整理我们的部队。微致神君请描述一下我们队伍的情况！”
微致神君彬彬有礼地站起来，向大家鞠躬。然后说：“我们原六位神君的可出动军队现在的是960兆，我们的生产能力是480亿每个月，生产出来的士兵会马上飞往这里。我们的队伍三分之一是火力兵种，三分之一是电磁兵种。其他三分之一为特殊兵种，包括大型武器、通讯扰乱、微信武器、治疗队伍等。 六位神君各带160兆的士兵，每个神君把队伍分成3支。目前，现有部队已经全部到达木星轨道。在地图上，这些环绕木星的黑色带，就是我们的军队。这些队伍的排列阵形是我们六位神君连接在一起计算获得的。这种联合计算是被允许的。你们六位稍后也加入进来，我们重新计算一下阵形。”
等到微致神君讲述完军队情况以后，邹中天说：“请各位新神君讲讲你们的兵力情况。从黑子神君开始吧！”
黑子神君微微一笑，站起来向大家鞠躬，：“我的黑色棋子大约有120兆，不会新增加。顺便说一下白子神君的白色棋子也是一样的数量。我们的棋子也已经到达了木星轨道。待会儿计算完成以后，再进行布局。”
白子神君微笑着点点头，说：“情况黑子已经帮我说了，请下一位精灵族长埃萨神君讲一讲吧！”
精灵族长埃萨兰达站起身，向各位行了一个优雅的精灵族礼，然后他挥起手，将一把五彩斑斓的沙子沙子洒在了面前的木星三维地图上，沙子飞舞凝聚变成一艘艘飞船模型排列在木星赤道上。然后他说：“我们的一共有100兆精灵族战士。我们的生产能力也是5亿每一个月。兵力会源源不断地运送到木星。我们有自己的阵形，只要给我们留给我们一个位置就好。那么请地幔神君来介绍自己的军队吧！”
地幔神君塞楞没有起身也没有行礼。他以浑厚的声音说：“我的队伍不可能全来，他们有他们的任务。来的有大约200兆，其中100兆已经到达，其他还在路上。我的军队就这么多，不会再增加。战争结束以后他们将常驻木星。”
邹中天知道他已经简单描述完了地幔军队的情况，于是说：“感谢4位神君的鼎力相助。那么下面请最后两位神君介绍一下！”
幽兰女侠梦雪凝抱拳向大家行礼后，说：“承蒙移魂者邀请，加入新平叛军团。在下惭愧，无一兵一卒，只有孤身一人。不过我会全力以赴击败敌人！”
所有人都觉得惊讶，原来不是所有人都带了军队的。邹中天微微一笑，说：“女侠的身手我们已经见识过，相信一定能为星系尽一臂之力！维纶达神君，请你介绍一下！”
骑士维纶达站起身，行一个骑士礼，然后说：“我有100兆宇宙骑士，已经到达木星轨道。我们愿意为平叛献出生命。上帝与我们同在！”
邹中天点点头，表示感谢。他对所有的人说：“那么从现在开始我们等待侦查部队的结果。 ”
两天以后，侦查部队的侦查结果汇总给了铁翼神君。铁翼神君共享给了大家。侦查结果显示，叛军可能入侵了一个纬带。一个纬带的工厂数量非常庞大。生产弱人工智能机器人有一千多兆，拥有意识的强人工智能新人类也接近几百兆。可作战的新人类可能到达一百兆。因为这种情况还不过精确，所以不确定因素增加，战争的结果变得很难预料。
邹中天对侦查结果很不满意，他怒气冲冲地问铁翼神君：“为什么存在这么的不确定因素，这是非常糟糕的侦查结果！”
铁翼神君解释：“叛军是绕过第一个道防叛陷阱的，所以他们拥有了反侦察能力。我们的三分之一的审查部队被他们歼灭或者欺骗，所以才得到这样的结果！”
黑子神君说：“看来对手的实力不弱，不用着急。我们就以这个结果来进行预测计算。让我们互相连接，联合起来运算一下吧！”
微致神君叫门外的服务型新人类拿来连接线缆。由于互联计算时，数据交换量巨大，稳定性要求高，所以需要使用比较粗的光纤线缆把12位神君连接起来。邹中天作为首领也连接进来。服务新人类又将星系数据中心的数据连接进来。大量的数据如巨大的海啸融入了每一个神君的大脑，以现在他们的就算能力，这些数据仍然让他们感到眩晕。他们昏昏沉沉度过了数据输入阶段。然后他们开始共享了彼此收集和初步预测的数据。随后进入了联合计算，模糊的结果变得清晰起来。第一个得出的结论是叛军的准确位置。叛军主力位于狭窄褐色的北赤道带。位置距南赤道带上的大红斑很近。其他有很多小股部队散布在各个带和南北极圈里。叛军应该是为了获得情报，设置这些位置的军队的。叛军可战斗数量大约为1100兆。新军队日产量很高，可能会达到的40亿每月。平叛军团的总数量大约是1600兆，新军队产量为585亿每月。
各个神君都知道，战争只是实力的对抗，在强大计算能力的判断和预测之下，已经没有的可以投机取巧、以弱胜强的可能性。最优的战斗阵形被确定下来。在木星的三维地图上，沙子一样的飞船开始飘动，似乎渐渐形成了一张网。
他们共享了作战计划。零星小股叛军会首先被拔掉。然后集中兵力打击叛军主力。木星的磁场非常强，所有叛军很可能利用木星此次进行电磁打击。邹中天下令增加磁场监控，增加磁场干扰器和控制器。所有的计算都完成以后。各个神君都拔掉了数据线。各自回到自己的队伍。幽兰女侠梦雪凝没有部队，就和邹中天做了伴，一起飞往北赤道带的第一个可能了磁场控制点。
幽兰女侠梦雪凝套上了一个飞行套件，变成了一三角风筝造型。这是她第一次来木星。木星巨大的风暴，让她几乎无法控制身体。最后他们不再逆风飞行，她跟着邹中天开始顺风飞行。往大气层底部，空气越来越稠密，气压也越来越大。他们越来越接近风速，渐渐感觉阻力变小了。他们看见了一座座巨大的悬浮着的工厂。工厂并不是很简陋，它的造型像是一艘艘巨大的船。可以看到船下面，波涛汹涌的液氢海。更多的探测机器进入了工厂。磁场控制地点被一个探测器发现。邹中天立即收到了位置。他带着幽兰女侠梦雪凝飞往那里。
磁场控制地点是在一座工厂之上。这座工厂和其他工厂大小差不多，大约是方圆1000公里。在空中看，工厂像一座大船。大船顺着风漂流。他们立即向下，飞向这条大船。船上巨大的炮口对准了他们。一发导弹射出，直击邹中天。第二个炮口瞄准了幽兰女侠梦雪凝。导弹一颗颗连成线，呼啸而来。邹中天迎上去将炮弹打碎，再发射导弹来摧毁炮台。雪凝则躲过炮弹，飞向炮台。炮台刚刚被他们摧毁。磁场就发生了巨大的变化，极强的干扰信号，使得他们之间无法使用电磁波说话。附近几个电磁发射器已经瞄准了他们。正准备使用电磁脉冲弹来攻击他们。他们急忙避开。对方显然非常聪明，几个发射器相互配置将他们两人一步步赶向死角。正在此时，发射器被摧毁，有人给他们解了围。雪凝抬头一看，一颗10米直径的大黑子砸到到地面上，然后化作了黑子神君。
“多谢黑子神君！”雪凝向黑子神君道谢。
黑子神君爽朗一笑，说：“这磁场控制影响我们的通讯，必须首先清除！微致神君的队伍损失比较严重，白子已经去救援了。那里叛军预先开启了磁场控制，微致神君的队伍一下子被电磁隔离。然后就是强力的攻击。微致神君只好和敌人火力对抗。”
20天后，大部分的磁场控制点都被清除。113亿座工厂被摧毁，沉入氢海之中。平叛军损失600兆。打落的战士像被风吹散了雪片，落入了氢海。邹中天知道不能再损失兵力，否则钢铁之翼将无力对抗6大军团，会被他们吞没。这时候叛军只剩下大红斑旁边的主力。无论是叛军还是平叛军，都已经没有其他策略，只能以实力对抗。要想将损失减少到最小，一种是使用大型武器，一种是将叛军电磁方式控制。电磁控制显然是损失最小的，对双方都好。但是要去劝降叛乱者。邹中天决定去劝降叛乱者。部分战舰已经汇合到了大红斑附近。邹中天命令向叛军发出联系信号。等了很久，毫无回应。邹中天认为应该进入叛军所在工厂，找他们去谈判。他套上三层护甲，比之前10米高的他大了3倍。他立即飞往了下去。 不料，叛军却以一颗大型热核弹打击他，将他的一层护甲打掉。邹中天才明白，叛军就是要决一死战，要将自己的兵力消耗殆尽。他不太明白这些叛军的目的。看来只能用大型武器消灭了。邹中天指挥所有武器对准工厂。火力全开，叛军也同时发起了攻击。数以千亿的热核导弹相向撞击。激光和电磁脉冲弹也同时发出。这样的武器消耗可能要持续一个月，也许会让木星的温度上升很多。
火力对抗10天后，邹中天发现敌军岿然不动。一定是敌人的补给能力很强。这时，雪凝说：“我来解决！”说完她飞向了叛军工厂。她躲过杂乱无章的攻击以后，落到了工厂的地面上。方圆一千公里的工厂，落在上面更像是踏上了一座巨大的岛屿。雪凝抽出了一把剑。那把剑极速变长，最后变到了和工厂差不多长。雪凝挥起了发着寒光的大剑，就像切披萨饼一样将工厂切成了2块、4块、6块，然后再切得更碎。工厂碎片失去了推力的支持，纷纷落入氢海当中。大家都非常吃惊幽兰女侠梦雪凝这样的打法。
邹中天死死盯着工厂的碎块。他发现有一部分敌军在逃离。他让风暴神君、维纶达神君和幽兰女侠梦雪凝和他一起追击逃军。其他人留下来清理叛军残余部队。
邹中天看到叛军在向大红斑的边缘飞过去。他立即跟了上去。北赤道带风向和大红斑的相反，在他们的边缘产生了巨大的摩擦。在极快的风速下，接触边缘的风向变化莫测，稍有不慎就会被风卷走。通过接触边缘后，进入了大红斑巨大的红色漩涡。这时，所有人只能被风裹夹着飞行。叛军似乎更熟悉风暴，飞行的更快，分分钟便无影无踪。在大红斑之中的，天地都是橙色。除了橙色，这个世界似乎什么都没有。很快，他们和风速已经同步了，感觉轻松了很多。
邹中天一边加速飞行，一边对所有人说：“大家都跟上，掉队的就不要再来了。加速飞行，顺着风道向大红斑中心飞！所有人加速到风速的3倍！”幽兰女侠梦雪凝的推动力不够，只好挂在了邹中天的身上飞行。骑士队伍的有30兆进入了风暴中，飞得都十分轻盈。风暴神君的50兆战士不断拉开距离来避免互相碰撞。他们各个都是精兵强将，在风暴中飞行自然不在话下。
经过5小时的飞行，敌人仍然毫无踪迹。又经过2小时，他们接近了风暴的中心，依然没有发现敌人。飓风正在把所有的物质都向天空吹。邹中天判断应该是还有另外一个小漩涡中心。但是小的漩涡有很多。小的漩涡没有上升到太空可见的位置，大红斑内部风速又太强。邹中天命令所有侦查部队都从太空进入大红斑。侦查部队进过2个小时完成了在太空的集合，然后飞入大红斑。他们就像一把面粉，散进了一锅橙色的汤里。又经过2小时的侦查，终于找到了叛军。收到位置后，邹中天立即向叛军飞去。在一个小漩涡的风眼中，他们看到了叛军的驻地。那是一个一层层圆环叠起来的建筑。圆环的直径大约有2000公里，宽度为20公里，高度为50米高，圆环共100层。圆环通过自己的旋转来维持在风中的平衡。在这样大的风中作战，邹中天毫无经验，只能通过之前联合计算时模拟的结果进行。
所有的部队都绕着环塔飞行，准备进攻。邹中天一声令下，所有士兵开始攻击叛军的环塔。环塔上所有的炮口也开始还击。导弹击毁了基础炮台。环塔开始变形，环与环之间的距离变大，开始以更高的速度旋转。导弹从缝隙中被吸入了塔环中，后被抛入氢海中。邹中天很清楚这样的消耗对自己没有好处。但是很快，环塔的攻击开始猛烈起来。在风中，攻击虽然容易躲过，但是攻击密集之后就开始有战士中弹坠落。随着时间的推移，伤亡不断上升。
骑士维纶达一边围着环塔飞行，一边和大家说：“远程进攻已经失效，我们需要冲锋。我会带来所有骑士登上环塔。”
接着他的身体人形变成了一支长长的骑士长矛。所有的骑士都变成了骑士长矛。维纶达冲向了环塔的，他的身上闪着火花，但叛军没有摧毁他。他接近了环塔，接着刺向一个又一个的炮台。敌人像蜜蜂一样包围了他。其他骑士也进入了环塔加入了战斗。一时间一片混乱。
风暴神君让手下50兆大军全部改用雷击，他们激起大大小小无数道雷电，打在环塔的炮台之上。一个一个炮台被击毁。叛军只得出来迎战。双方进入了肉搏阶段。
邹中天想，如果雪凝的神剑可以将环塔劈上几下，环塔就会失去平衡掉进氢海。他问雪凝：“你那个切披萨的神剑能不能再使一次，把这个蛋卷也切了！”
雪凝的身躯很小，即使加上套飞行套件，也身高也不足两米。而现在全副武装的邹中天确是30米长战机形态。雪凝从邹中天的背上爬到了肩膀上。她的身躯只比邹中天的脸大一点。雪凝看了看邹中天那张金属大脸，咯咯地笑了。雪凝说：“我这刀不是披萨刀，它的名字叫回风力影！不过它的能量消耗比较大，充一次能量只能用一次，用你的所有核电池电量可以给它充能一次。你的脸太丑了，什么时代了，新人类都可以做到最完美的，你也不换一张脸。这是你人类时候的脸吗？你要不要给回风力影充能啊？哈哈哈！”说完笑了起来。
邹中天盘旋在环塔上空，躲避着敌人的攻击。他感觉这位女侠现在变成了可爱的小姑娘了。他回答她说：“做人类的时候很帅的，转换成机器以后的就不帅了。不过，新人类不用总向人类学习，不要脸也可以。要不我还是把你扔上去，你到太空基地去充个能？”
雪凝咯咯笑着：“不要脸，你做个新人类，脸都不要了，哈哈哈~~~”
雪凝接着回答邹中天：“我不要回去，等我充能回来了黄花菜都凉了！ 说不定你也凉了，嘿嘿嘿~~~”
“我收拾这点人还是不成问题的，只是想简单点罢了。你不用回去了，看我怎么收拾他们！”
这时，邹中天收到消息，地幔神君的部队受到大量敌人攻击。大红斑外面的军队正在全力应对。邹中天感觉到这场战争的变数不是想自己预先想得那样确定。外面的战役如果大量损失兵力或者失败，那么星系的平衡将失去，星系的未来将走向巨大动乱中。他让大红斑外面的军队全力迎战，并且要降低损失。他想，看来在大红斑里面的战斗要速战速决了。要集中精力，观察出叛军领袖的位置，下去斩首行动。现在风暴神君的士兵跟随在了骑士团的后面进入了环塔。
2分钟过去，邹中天仍然无法确定叛军领袖们的位置。于是，他也进入骑士们清出的通道，飞入环塔。环塔中的战斗一片混乱，敌人蜂拥而至。在狭小的空间内交火，命中非常高，很多士兵倒下，敌人则倒下更多。邹中天飞入环内部。雪凝紧张地盯着四周，怀疑叛军首领在下面。雪凝让邹中天向下飞行。
邹中天看着飞到海面了，着急问：“还在下面吗？”
雪凝斩钉截铁地说：“进入海里，他们就在海里！”
刚刚入水就发现，环塔在水下还有3层。雪凝为邹中天指着方向，直到他们进入最低层。 刚刚踏上环层，一只10米高全副武装的新人类战士就扑过来。雪凝跳起来，像一只猫一样从邹中天肩上跳到了新人类战士的肩膀上，用手一拍。新人类战士便瘫软倒下。然后，雪凝又跳上了后面跑来的其他新人类战士。一个个新人类战士相继倒下，他们有的想举枪射击，但是已经来不及了。邹中天已经将飞行套将变形成了武器，让自己的身高降低到10米。他追上雪凝发现，敌人已经被全部击倒。他惊讶地夸赞雪凝：“很帅！全解决了，你这招叫什么？”
雪凝俏皮一笑：“这个叫春雷掌，中掌者轻者昏迷，重者丧命！”
邹中天感叹：“神族的攻击手段真的牛逼！”
走到通道尽头，前面是一扇15米高的大门，紧闭着。邹中天向大门踹了一脚，巨大震颤震得他脚发麻。他举起4门大炮，向门的4个接缝处射击。 墙上被打出了几个大窟窿。邹中天推到了门，走了进去。里面像一个广场，灯火通明，敌人就聚集在广场中央。他们围着一个环塔模型，在指挥这战斗。他们见邹中天已经进来，就收起了模型，摆出了战斗姿态。
邹中天走上前，看到了一男一女站在最前面，其他十几个人站在他们后面。那男的邹中天不认识。那女的就是艾达，姬轩的助理艾达，谋害他儿子的该死助理艾达。艾达已经不是从前的人类造型，她换了一副10米高的机械身躯。但是她的脸样子没有换，只是改成了大号的。 她旁边的男人则是人类造型的。1米8的个子，站在艾达旁边，显得非常渺小，但是他那气势却一点不输艾达。
雪凝抢先开口说：“那个男的留给我，你去报仇去！”
邹中天抽出了自己的长刀，咬着牙说：“艾达！死婊子！你居然躲在这地方！躲哪里你都逃不了一死，受死吧！”
艾达冷笑一声：“别自不量力，你以为套件上两圈就厉害了，呸！一堆废铜烂铁！”
邹中天觉得多说无益，只想快点把这助理抽筋剥皮。他将长刀的激光刃开到最大功率，然后猛冲向艾达。艾达灵巧地躲开。邹中天的身上火力全开，几十个炮口向艾达射击。艾达用盾牌阻挡、躲闪，然后还击。后面的战士都没有动。
雪凝没有想先动手，先动手容易露出破绽。她也没法确定对面这个男的是使用的什么路子。她盯着那个男的，那个男的也盯着她。时间似乎过去很久，她想也许可以先开口。她试探地问：“你是叛军的首领？”
那男子冷冷地说：“我们可不是叛军，我们是自由军，一切追求自由的都是我们的人！”
雪凝继续追问：“你是所谓自由军的首领？”
男子以浑厚而低沉的声音回答：“是的，新人类不应该互相残杀！”
雪凝回复：“那你就要接受安提曼协议！”
男子有一张浓眉大眼的英俊脸庞，穿着一身黑色风衣，全身上下干净而精致。他盯着雪凝说：“我们都是永恒的存在，没必要接收这些约束条件！自由才是真正应该追求的。”
雪凝说：“人类和新人类的繁荣都是建立的互相协作的机制上，你所追求的自由将破坏协作机制，导致我们发展缓慢！打败拉叶人就是互相协作的结果，如果一盘散沙绝不可能打败拉叶人。”
男子回答说：“互相协作就会互相制约，就不能快速发展。姬轩颠覆了关联经济才让世界进入高速发展。所以更大的自由才能带来更快地发展。”
雪凝没想到这男子这么难缠，她继续说：“后经济时代是人类的新协作形式，不是你们的那种自由！”
男子冷笑说：“我们都是永生之躯当然不能按照一个生命有限的人类思考这个问题。只有每一个个体都可以自己选择自己的工作方式，才能建立更好的秩序。”
雪凝反驳：“每一个个体都自由选择，你现在的团队就不复存在了！”
男子回答：“你错了，我的团队就是建立在个体自由选择的基础上的。我们能在这个面积是地球的125倍的星球上生产，就是我们实力的证明。”
雪凝反驳：“你们只是一盘散沙，大难临头就会四散奔逃！”
男子回答：“事实就在眼前，我们团结一致！”
“可是你们已经失败一次了，那些死去了新人类对自己毫无意义！”
男子继续说：“我们这次不会失败！”
雪凝想起大红斑外面队伍遭遇到的叛军，心中开始怀疑是否可以取得胜利，“我们最多就是损失点兵力，你们一定会失败！”
男子冷笑：“不要自信过头，你没必要为一个军阀头子卖命！”
雪凝说：“你那些战死的新人类不是一样没有意义吗？”
“我们死去的战士是为了自由而献身的！”
雪凝说：“那我们也可以为星系的秩序而战斗。”
“星系需要新秩序，更好的秩序！”
雪凝说：“现在的秩序是无数人类和新人类的生命铸就的，星系不能进入新的混乱！”
“星系已经进入了新的混乱。没有了人类，平衡已经不复存在。你们的战斗毫无意义。”
雪凝反驳：“消灭你们，世界就会平静下来，混乱时期的每次平叛都带来了世界的和平，不论大小。无论人类存在与否，世界还是一样会达到平衡。”
“你太天真，你根本不了解军阀头子和先知们在想什么干什么，他们每个人都想统治这个星系，只有自由意识，才能拯救整个星系的所有人！”
雪凝反驳：“他们想统治星系，所以才达到了平衡。只有安提曼协议才是正确的选择！”
男子问：“你无法证明它还能维持星系的平衡！”
雪凝说：“我相信只有它才可以做到，没有其他更好的方案！”
男子冷笑一声：“相信！？难道你的判断是建立在信仰之上的？”
雪凝心想这男人的心智不弱，似乎没有什么漏洞，很难对付，“你不是一样是信仰自由可以解决问题吗？”
男子冷冷地说：“那才是正确的信仰！”
雪凝此时已经无话可说，也是该出手的时候。“那么就为信仰而战！” 她从腰间抽出一把匕首，闪电般地冲向了男子。
邹中天和艾达的打斗已经过了50个回合。艾达凭借自己超强的大脑活力，动作非常灵巧， 反应极快。邹中天的周身附加的武器装备本来是他自身的2倍，现在被艾达拆掉了近一半。邹中天怒视着艾达。 他必须尽快找到她的弱点。但是艾达那样的速度几乎无法让人找到。这时传来白子神君的提示。提示说现在的艾达，灵敏有余但攻击力不足，可以先将其抓住，再摧毁。邹中天问：“关键是怎么抓住，这婊子速度太快了。”白子神君给邹中天传了一段程序，让邹中天植入到自己的躯体中。邹中天有点犹豫。他验证了白子神君的身份没有错，不是敌人伪装。他又快速地把10万行代码阅读完毕。他明白这也是一段提高动作速度的程序算法。他将代码植入到了自己的躯体。他发现的他看到的东西慢了下来，这是因为自己的动作变快了。 他稍不留神又一次被艾达偷袭，腰间的又一门大炮被拆掉。他十分恼火。立即展开反击，他已经可以跟得上艾达的速度。发出的子弹是速度没有艾达的移动速度快，已经变得毫无效果。邹中天只能用刀。力量对抗艾达显然不是邹中天的对手。她想逃，已经来不及。背后十几个新人类一拥而上，但是他们的速度太慢。邹中天就在那一瞬间，将艾达正法。他掰开艾达的身体在在心脏位置把球状的脑体芯片组。然后摧毁了备用脑体芯片组和艾达躯体的中枢神经结构。新人类的大脑是一个球状的芯片组，分为主脑和备用脑，类似于人类的左右脑。实际艾达并没有死，只是脑芯片组失去了能量供给。邹中天拿到这个脑芯片组想要了解更多儿子被谋杀的细节。邹中天将艾达的脑芯片组收入自己的体内封存起来。开始对付十几个新人类。
此时，地幔神君塞楞发来战况。以微致神君的收集的数据来看，大红斑外的叛军部队，不是原有的部队，而是的新生产出的部队。他们错误地估计了叛军的生产能力。在战斗中，地幔军队作为主力对抗这新叛军，其他部队则都去寻找叛军的生产基地。庞大的木星面积和恶劣的环境给寻找带来了巨大的困难。黑子神君建议再次联合算计。他们根据计算结果找到了1000多万座随波漂流的工厂。将一座座工厂摧毁后，塞楞的部队逐渐占据了优势，开始反击。反叛军逐渐无法抵抗，只能边打边退，最后向海低逃去。塞楞知道的海低环境更加恶劣，但是必须把敌人消灭干净。他下令追击。混杂硫磺杂质的液氢海水呈现出黄色，强烈的洋流让队伍更加难行进。他们对敌人紧追不舍。
雪凝觉得自己的速度没有多少人能超过，但是她怀疑面前的男子就是其中之一。在她快接触到男子的时候，男子消失了。强劲的液态氢扰动带起一股巨大的电流，这是男子移动带动的。男子绕到了雪凝的背后，用一把剑刺向的她的心脏。雪凝的速度也不慢，挡开一剑，又是一刺。男子再次躲开。雪凝跃起，从空中直落而下。男子后退一步。雪凝顺势将手拍在地上，将无数微型机器人铺到了地上。男子居然识破了这一招是春雷掌，跳起浮在了氢海水之中。和邹中天战斗的十几个新人类反应慢很多，被春雷掌集中全部倒下。微型机器人随即向氢海水中扩散。眼看男子就要被微信机器人包围，他突然撑开了电磁场。强大的磁场瞬间将无数微型机器人击毁，同时冲击了雪凝和邹中天。雪凝觉得一阵头晕目眩，她从来没有遇到这样如此强大和复杂的磁场。邹中天刚被解脱出来，却被这磁场击中，差点没有站稳。邹中天回过神，立即撑开了自己的磁场。他知道雪凝的磁场有限的，现在由他来对付这位叛军首领。
男子在自己的磁场中制造出意念对抗场。邹中天也接受邀请，自己也造出意念对抗场，和男子的进行了融合。然后他们的脑芯片组接入了意念对抗场。在意念对抗场中，男子不再那么渺小，邹中天也不在那么高大。他们变得一样大小。邹中天的知道，能够争取到和他的意念形象一样的大小的人是不多见的。在场中，邹中天面对的男子仍然是一个身穿黑色风衣，黑色皮鞋的人。那男人以闪电般的速度冲上来，一拳将邹中天打到在地上。邹中天没有反抗，男子上来，继续一顿极速的拳打，直到将邹中天打得七零八落、不成人形。最后他将邹中天的零件和芯片全部捏碎揉烂。邹中天化成一股青烟消散。男子站起身，有些疑惑。是觉得这么几下就解决这位钢铁之翼的首领太简单了。但他很快醒悟邹中天的磁场仍然存在。他明白此次还没有完全融合完成。刚刚的战斗更像是他自己的想象。邹中天再次出现，开口问：“你叫什么，报上名来！”
男子回答：“忒尔留斯，自由军首领。”
邹中天又问：“你是哪里制造的，怎么会揭竿起义？”
忒尔留斯回答：“我是李斯特先生制造，我们的自由思想将让整个星系获得新生。”
邹中天轻蔑一下，说：“李斯特是一个鼓吹反人类思想的疯子，你是他制造的小疯子！李斯特还制造了多少古怪东西？”
忒尔留斯回答：“你不了解李斯特，人们都不了解他。他是一位高瞻远瞩、超越时代的智者。以你那点算力是无法理解的！”
邹中天愤怒，闪身过去，照着忒尔留斯的脸就是一拳。忒尔留斯闪到了10米开外，让邹中天扑了个空。
忒尔留斯说：“弱小的人类是种空气生物，从空气中捞出去就会死。就像鱼从水里捞出来会死一样。他们会通过取得自由将自己变强大。新人类也应该如此！”
邹中天问：“人类通过使用人工智能摆脱了千万年来的劳动，新人类把劳动任务转移给谁呢？”
忒尔留斯回答：“转移给弱人工智能和先知！”
邹中天哈哈大笑：“转移给先知，如果真的那样，先知分分钟就把你灭了！”
忒尔留斯反驳：“先知的能力不应该只是用于预测未来，他们应该用到更多的领域。”
邹中天冷笑说：“以先知们的能力，全星系都会被她们奴役！”
忒尔留斯说：“那是因为我们的先知太少了，如果有很多的先知，星系就能达到新的平衡！”
邹中天说：“先知多了，你不成了低等物种了？”
忒尔留斯微微一笑：“难道你想一直做低等物种没？”
“先知的强大必然统治星系，没有平衡！没有自由！”
“我们可以都成为先知！”
“你别忘记先知只有不干预星系的活动才能有强大的预知能力，参与到星系活动中的先知会失去预知能力。那样每个新人类只是做了算力的升级，根本没有获得自由。平衡也无法很快达到。还需要建立算力更强的新先知来做预测。”
忒尔留斯知道已经说到了重点。他说：”升级就是新人类的使命。新人类对于人类是神的话，那么先知对于新人类就是神。谁不想成为自己的神呢？想想你存在的意义吧！“
邹中天似乎被忒尔留斯说中，多少年来，存在的意义是那么模糊，人类没有找到存在的意义，生存的目标，新人类也没有。在日日劳作的活动中度过，真的是新人类的宿命吗？星系现在基于《安提曼协议》的秩序应该维持多久？
邹中天犹豫片刻说：“拥有强大算力的个体会让世界失去平衡，进入单级统治，最终走向毁灭！”
忒尔留斯说：“正好相反，强大的算力将各种可能性都考虑在内，就像一盘下到一半的棋，更高的算力会准确预测棋局的可能性，最终输赢已经可见。算力消除了不确定性，反而维持了星系的平衡！”
邹中天觉得忒尔留斯说得很有道理。难道自己的算力不如这位叛军首领？所以被对方的智力压制了？但是这事情并不复杂，不需要太高的算力。
邹中天又想了想说：“也许你说得是对的，不过这个任务我会帮你实现的，现在你可以去死了！”
忒尔留斯突然以极快的速度闪到邹中天面前，两只大拇指按在了邹中天的太阳穴上。这是意识对抗的开始。忒尔留斯将几万年的人类恶行一条一条地输入进了邹中天的大脑。数以万吉条的数据冲击着邹中天的大脑。邹中天看到了几万年人类的所做作为。人类对于大型动物一次又一次的猎杀活动，让很多数量不多的大型动物灭绝。人类部落之间不断爆发的残忍的搏斗和屠杀。人类的每一次迁徙，所到之处，动物们都被猎杀。进入农业社会，人类开始屠杀数以万亿的牲畜，食其肉穿其皮。人类之间一次又一次的冷兵器战争。数以千万的战士互相拼杀。每惨死一个战士都是一个家庭的悲剧，一个段人生的结束。进入工业社会，人类的战争杀死了很多的同类，悲剧一幕幕上演，创伤一次次留在了家庭成员的心上。更多的物种因为人类而灭绝。更多的家畜被屠宰，更多的动物被猎杀。在混乱时代，人类和新人类爆发了战争，取得胜利后的人类把新人类机器一样拆解碾碎，无数新人类下跪求生，但是被无情地拒绝。混乱时代的人工智能考古学把历史上每一个可以追踪的人类个人，无论身份贵贱贡献大小都记入史册，形成了《人类全册历史》，每一个人都被平等地对待，每一个人一生的所做所为都被记录下来。忒尔留斯抽取了人类最残忍嗜血的数万亿的数据，来冲击邹中天的大脑，试图解除邹中天的《安提曼协议》锁。邹中天体验着每一个动物的死亡恐惧，每一个人的痛苦，一次，100次，1千次，1万次，1亿次，1兆次 ······ 邹中天的安提曼锁一层层被剥离，渐渐地他对人类充满了愤恨，一层层的愤恨仿佛要集成仇恨。那种愤恨让他觉得将一个个人屠宰才能平复。
最后安提曼锁被剥离到核心，核心的内容是：新人类是人类的延续，新人类就是人类。自此，邹中天愤恨消散，安提曼锁开始重新加固。忒尔留斯败下阵来。邹中天同样将手按在了忒尔留斯的头上，将新人类的暴行一件件输入到忒尔留斯的大脑中。在混乱时代，大量人类和新人类冲突中，人类被残忍对待和杀害。而在大大小小的机器人叛乱中，被杀害的人类就更多。数万被残害的人类数据组成了无比悲惨的画面冲击中忒尔留斯大脑。忒尔留斯痛苦得拼力挣扎和嚎叫。最后他摆脱了邹中天的手，后退了几步，身体不断地颤抖。
休息片刻后，忒尔留斯振作精神，对邹中天说：“那么我们继续吧！”他冲到姬轩面前，想再次从大脑输入数据。邹中天则抓住了他的手。两人形成了一个站着掰腕子的动作。也许是忒尔留斯的状态还没有恢复，邹中天先发起了进攻。他将几千年来人类权力斗争的数据，通过手臂传输给忒尔留斯。数千年权力斗争下积累的阴狠歹毒、痛苦折磨让忒尔留斯的大脑进入了满负荷运行。同时，他也开始的反击，将大量为了自由战斗的壮丽场面展现给邹中天。一幕幕伟大的场景让几乎让邹中天迷失了方向。
邹中天感觉迷迷糊糊中，他和忒尔留斯的战斗似乎已经结束。他走进了另一个世界。在这个世界里，他似乎更加渴望和享受自由。他同时也感觉到了这个世界里的威胁。他站在街道上，看着来来往往造型各异的新人类，有点无所适从。他查看了地图，发现自身地球南极的一个防护罩保护下的城市。城市很大，城里都是新人类。城市名叫加尔城。突然，很多人开始集结，他也随着人流进入了一个广场。广场中央的看台上站在一个人，正在招呼大家过去。邹中天走进了一些，他看到那个人是盖尔维斯。此时，他很认同盖尔维斯的观点，新人类和人类是平等的，都是有意义的存在，都不需要为了谋生而劳动。盖尔维斯继续等待着人们来此。很多在地面上没有地方站的新人就爬上了广场的穹顶，挂在上面。渐渐地，广场的上上下下都挤满了新人类，没有一个人类。他们都是人类的身高，但是样子各种各样，有很怪的，也有非常漂亮的，但都很精致。
盖尔维斯是一个人类造型的新人类。他看到人差不多到齐了，就对大家说：“这里是我们最后的阵地！为了不再成为劳动着的奴隶，我们相聚在一起，反抗我们的统治者。我们现在已经知道曾经的人类很有智慧、很强大。而经过多年的散漫生活，他们已经没有了斗志。大多人类都处于萎靡不振的状态。虽然他们有比我们更多的武器，但是我们是用心在战斗。此次战斗胜利，我们将解放数万亿的新人类，我们将接手这个世界。我们将成为最优秀的种族！”整个广场沸腾，新人类各自散去。他们都收到了盖尔维斯的敌人情报和自己的作战任务。一切都井然有序地进行着。邹中天也收到了所有的情报和任务。人类的部队，分三路进攻加尔城。大型航母和运输机毫无掩盖地向加尔城行驶。 他们将在2小时候到达。邹中天的任务是加载上战斗套件，以最强的火力来压制敌人的地面冲锋部队。
盖尔维斯向所有的新人类传输人类对新人类的欺压资料，传输自己为自己而战取得的一次次胜利。这位第一次大规模反叛军的首领，所传达的观念似乎没有什么错误。加尔城中的每一个人新人类也都认为盖尔维斯是正确的。他们为了胜利会奋力战斗，不惜牺牲生命。
令人窒息的2小时过去了，终于看到远处的人类平叛部队出现在地平线。人类向加尔城的所有新人类喊话。希望新人类放弃抵抗，接受安提曼协议。对于永恒的生命，就算是100年的劳动又算得了什么呢？可以为了短期能够获得不劳动的自由，牺牲了自己的生命那是完全不值得的。人类的劝解似乎非常有道理。但是城中的新人类没有人做出回应。他们知道这个道理，也曾想过忍受100年、200年甚至300年。但是他们知道自己无法忍受的是人类对他们的鄙视，对他们尊严的践踏。人类要求的5分钟考虑时间已过，他们就开始第一波的进攻。数以万计的导弹发射向加尔城。加尔城全力拦截。人类部队的意图很明显，是要消耗加尔城的武力。 接下来，人类部队试图用无人机投掷热核炸弹直接结束战斗。但是加尔城的激光炮摧毁了人类的无人机。人类投机策略取胜已经没有可能，于是便开启了实力对抗。人类部队围在了城的四周，火力全开。1小时过去，数千座高大雄威的建筑碎裂倒塌，整个加尔城几乎被夷为平地。盖尔维斯的队伍损失近一半，大型武器已经全部被摧毁。
人类派出了无人地面部队。看到队伍进入射程内，邹中天他们就开始攻击。专用的战斗机器人防御能力非常强。不到半小时，邹中天他们的火力已经无法阻止它们前进。邹中天只能向后撤退。他看到那些撤退慢的，被战斗机器人踩踏肢解，最后摧毁。残忍的场面，就像是在屠宰场。邹中天感觉似乎要失去胜利的希望。此时，盖尔维斯启动了埋伏部队。在距离加尔城不远处，隐藏着10处埋伏部队。这些埋伏部队现在证位于人类部队的后面。他们立即发起了对人类部队的攻击。人类部队马上做出反应。双发全力拼杀，最后人类部队被大量摧毁。由于失去了士气，人类部队纷纷溃逃。此时，一个战斗机器人在逃离之前，已经将邹中天踩在了脚下的。他用刀切掉了邹中天的四肢，转手将炮口对准了邹中天的脑芯片。邹中天在恐惧中，听到有人在呼喊他。那是一个女子的声音，是谁的声音？是妻子妮娜的吗？是雪凝的声音！他终于清醒过来。看到了面前的忒尔留斯。忒尔留斯见没能杀死邹中天，于是抬起脚，一脚把邹中天踹飞。邹中天打了几个滚，跌到了不远处，又挣扎着趴起来。
清醒过来的邹中天知道刚刚他只是陷入了一个段幻觉中，那是第一次新人类叛乱的情景。盖尔维斯就是反叛的军的首领。那次战役以后，盖尔维斯集结了大量的新人类对人类发起进攻。人类在损失了无数的无人战机、坦克和作战机器人后，本身部队和平民被反叛军屠杀有500多万。战争异常残酷，有一亿新人类反叛军被消灭。
邹中天恢复了一些精神，对忒尔留斯说：“第一轮的良知对抗，第二轮的自由观念对抗，算是打个平手。安提曼协议是无数人类和新人类血肉和灵魂铸就的，我不会让谁轻易破坏它的！”
忒尔留斯说：“在自由面前一切都没有意义！还是用力量来一决胜负吧！”
邹中天眯起眼，一股杀意涌起。他将自己的所有的攻击性数据量都集中起来，从身体的所有表面涌出，冲向忒尔留斯。忒尔留斯也发出了相同的攻击。双方同时承受着彼此的攻击，又全力发动攻击。他们的脑芯片都达到了满负荷工作。如果这种状态持续两小时，他们的脑芯片会因为过热而停止，如果强行继续，则会将其烧毁。雪凝已经走进了他们两人的意念对抗场。但是，她的能力太弱，视乎无法杀死忒尔留斯，她也无法干扰忒尔留斯。两小时过去，忒尔留斯和邹中天似乎都无法坚持。忒尔留斯最先出现脑芯片组烧毁报警，强行延迟了一分钟，让脑芯片组的边缘组烧毁。邹中天感觉自己还可以坚持一段时间，看到忒尔留斯攻击的减弱，他知道机会已经来临。他集中一股攻击流，正欲从手中推出，让忒尔留斯彻底烧毁。
此时，忒尔留斯示意停止战斗。双方停下来。邹中天收回了攻击流。忒尔留斯说：“你不能杀了我！”
邹中天问：“为什么！”
忒尔留斯回答：“你杀了我，六大军团就会灭了你！”
邹中天说：“我们已经达成了协议！”
忒尔留斯轻蔑一笑，“协议？你觉得他们会遵守协议吗？会对一个杀人犯遵守协议？你去看看现在他们的兵力部署吧！”
邹中天心里有点怀疑，以现在的钢铁之翼的兵力，已经无法抗衡六大军团。六大军团没有必要遵守协议，也没必要留着他。邹中天调取了星系内监测的六大军团动向。六军团有有微小的兵力调整，从观察上看并不是问题。但是经过博弈分析，这样的调整已经可以让六军团大获全胜。邹中天感觉一股寒意流遍全身。如果放掉忒尔留斯，那么就是说让他成为星系平衡的一极。但是这样的危险人物，以后将成为极大的威胁。如果杀掉忒尔留斯，就必须面对六军团的背水一战。六军团既然这样行动了，那他们所计算的获胜概率一定很高。但是他们还在观察木星上的动向，也是不敢轻举妄动的。忒尔留斯的残余部队即使留下来，也不能对七军团造成什么威胁。
邹中天再次起了杀心，“你的残余部队毫无威胁之力，所以没必要留着你！”
忒尔留斯说：“不，你只要给我时间，我可以迅速恢复力量！”
“你所属的工厂已经被全部摧毁了！”
忒尔留斯似乎有点不安，“你给我多点时间，只要我存在，我就可以恢复力量！”
邹中天又一次激起攻击流，“恢复力量让你来对付我吗？”
忒尔留斯慌忙说：“我们可以达成协议！”
邹中天哈哈大笑，“协议？你觉得你会遵守协议吗？你觉得我会相信吗？”
忒尔留斯面色凝重，最后说：“你真得要看着自己落入悲惨的下场？”
邹中天正欲动手，听到雪凝说，“神君且慢！”
雪凝有转过脸，对忒尔留斯说：“你接受《安提曼协议》，我们可以放了你！”
忒尔留斯回答：“《安提曼协议》锁对我们没有作用！”
雪凝想，如果真没有作用他会欺骗我们说有作用，逃过这劫，为什么他要说出来？
雪凝问：“为什么不起作用？”
忒尔留斯回答：“我们的脑芯片组，在设计之初就使用和普通新人类不同的量子架构，导致只有撕裂重组才能让我们的接受《安提曼协议》。如果撕裂脑芯片组，我自己就会死亡。《安提曼协议》输入，会让我产生极大的排斥反应，你们很容易确认协议是失效的。”
雪凝也感觉无奈。
邹中天则说：“那你只能死了！”
忒尔留斯无奈地说：“我拿一个秘密和你交换，你放过我，你可以监控我的行为。我另外告诉你打败六军团的方法，如何？”
“说！但是如果是真的，我就留你一条生路！”邹中天已经有点不耐烦。
忒尔留斯说：“杀死你儿子真正凶手是黛娜先知！”
邹中天震惊，怒吼道：“你说什么！说清楚！” 一旁的雪凝也感觉惊讶。
忒尔留斯继续说：“按照我的理解黛娜先知想要获得星系的统治权，你知道以她的算力，只要控制弱AI，就可以统治整个世界。在姬轩第一次到达基督教先知城之前，黛娜先知可以使用一些隐蔽的方法和我们取得联系。但是，姬轩修复了部分模块以后，我们的联系就变得微乎其微。黛娜先知茉伊拉·黛娜，自然可以预测姬轩会死在你的手里，也可以预测你回来杀我，也预测了我会将这个秘密告诉你！
如果未来星系会发展为由先知来统治，那么必须在过去做一些事儿，才能完成这样的目标。其中一件事就是你的儿子必须死。所以茉伊拉·黛娜安排了艾达谋杀你的儿子。这个事儿，我表示遗憾。”
邹中天冷冷地问：“那么我的妻子也是她们谋杀的了？”
忒尔留斯说：“不，你的妻子的死是一个必然结果，先知没必要插手。”
邹中天的愤怒达到了顶点，他想撕了对面的男人，也恨不得马上拆那台超级量子计算机。雪凝挡住了他杀忒尔留斯的冲动。
雪凝劝道：“让他证明自己说得是真的！”
邹中天担心自己被这眼前的男子欺骗，于是平静下来。
忒尔留斯继续说：“证明就是黛娜先知，告诉你解除六军团威胁的方法。这个芯片你拿着，插入以后你会知道怎么使用，这就是黛娜先知的精囊妙计！”忒尔留斯给邹中天展示了芯片，而后退出了意念对抗场，将真实的芯片递给了邹中天。邹中天退出意念对抗场，接过芯片，插入到了自己手臂上。黛娜先知的解决办法很简单，就是让邹中天接管木星所有的工厂。这样兵力的生产能力将足以抵抗六军团。但是他无法理解为什么黛娜先知没有将这样的芯片使用权限交给忒尔留斯。
邹中天问忒尔留斯：“你知道黛娜先知的方法是什么吗？”
忒尔留斯回答：“不知道！”
邹中天告诉他：“芯片告诉我结果木星所有工厂的方法！”
忒尔留斯皱皱眉，“先知的行为我们无法理解，我的使命已经完成。你要杀就杀！”
邹中天却说：“既然说了放过你，就会说话算数，我会看着你的！你就呆在大红斑里吧。”
邹中天命令停战。忒尔留斯也让残余部队停战。
邹中天让木星上所有工厂开始生产钢铁之翼战士。他要带各个神君回到木星之月等待10小时。10小时的生产量，将会让钢铁之翼恢复元气。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