梧桐花开之前世今生
梧桐花开之前世今生
世人只知长安的繁华,却不知,在长安的北方,还有一个山庄,梧桐庄。
梧桐庄常年少有外人,一年四季梧桐花开,红艳艳的一片,热闹中带着几分寂静,正如与世隔绝的梧桐庄。
第一幕
莫不莫,莫不过岁月长埃落。树木葱郁,落英缤纷,正是一年最好的时节。一对青梅竹马的恋人就在这暮春时节喜结连理。梧桐庄格外的热闹,敲锣打鼓,鸡鸣狗吠之声不绝于耳。
转眼便到了深夜,宴席散后,洞房闹完,小山村顿时便沉寂了。偶尔的一两点声音,更显得幽静沉郁了,山也仿佛沉沉睡去了,发出轻微的呼吸声。
“啊--”一声撕心裂肺的尖叫,显然叫醒了山村。一家家的煤油灯点了起来,“怎么了?”几声粗壮的声音,显然出自成年的男子。不一会了,全村人又一次拥到了新郎家中。
打开门,却只见新娘惊恐地躲在床后,而新郎却倒在了床前。众人询问,才知新郎刚揭开新娘盖头,便倒地而去。伸手去试,才发现已经没了鼻息!
本是梧桐庄最喜的事,却成了梧桐庄最悲的事。蝶儿还在巨大的惊吓与悲痛中,众人也顾不得她,只因事情太过蹊跷,纷纷跑去请了村头的娅娅姆。
娅娅姆是梧桐庄的大法师,她守护者梧桐庄世代的和平。不多时,娅娅姆便在大家的引领下,来到了蝶儿家。见过新郎,却只道:“终究还是孽缘啊!”蝶儿那听得进这些,她与遥清哥哥青梅竹马,是早就定好的良配姻缘。
“遥清哥哥走的蹊跷,娅娅姆,如何可救他?我要救他。”
“救他,只怕他遇见你,就注定难逃一劫啊。”
“那我也要救他,我一定要救他。”蝶儿顾不得悲伤了,娅娅姆可是她见过最厉害的人,有一线希望,她绝不放弃。
“倒是有一个办法,也不知能否可行,风险太大,但却是救他的唯一办法。”
“什么办法?”蝶儿眼睛一亮。
只见娅娅姆退开了众人,然后看向蝶儿,“解铃还须系铃人啊,你可愿意一试?”
“愿意。”蝶儿想,即使生祭了我,换回遥清哥哥,她也是心甘情愿的。
“好。你会去一个陌生的地方,之后,一切看你的造化了。”
第二幕
似是晕睡很久,蝶儿抬眼,却见自己身处一座宫殿外。极目望去,雕梁画栋,脚下的青石板也非寻常人家可见。正在踌躇间,宫殿里面发出声音。出于好奇,蝶儿偷偷地把自己往宫殿门方向挪去。倒也奇怪,来往的小奴才并未制止她。于是,蝶儿便大起胆子,将头伸向宫殿门的那丝缝隙,仔细地瞧起来。
却只见正上的位子,端坐着一个中年人,威武而不发,眼神扫过,不震而威。眼底倒是有丝丝宠溺,隐而不漏。循着那人眼神,却见稍下方的位置,端坐着一个满身红袍的女子,艳丽而清雅。再往上,精致的五官,天生的美人。只是她的眸,太过清冽、孤傲,脸上带着化不开的冷漠。她越是打量,越是觉得好看,一见倾人国,再见倾人城。只是她的五官,有种莫名的熟悉感。
蝶儿努力去回忆,却发现头疼欲裂。但是,她终于想起自己的使命:“我是来救遥清哥哥的,难道说与这里人有关?”
她稍稍定下心来,蓦地想起,堂上女子,不正是自己吗?自己平时懒于梳妆,是一种小家碧玉的美。直至大婚那日,家里的嬷嬷把自己好一顿收拾,红衣盛装之下,不正是眼前的女子吗?眼前的女子,却是大气磅礴的美,孤傲绝世的美。
“父皇,女儿还有事,先走了。”不带一丝感情,语言却是传梁绕柱,萦萦于耳。
“缳儿,不得无礼!”堂上之人低低的声音,努力压制着怒气。却只见女子连头都没回,直直地离开了。
蝶儿急忙追上去。也许马上她就能找出遥清哥哥死亡的原因,这样,她就可以救活他了。
抚月宫内,缳姬屏退了奴才,一个人看书打发时间。
“皇上驾到。”
缳姬缓缓抬下身子,看向门口来人,来人却是一脸宠溺的笑。
“缳儿还生气呢?还跟小孩子一样。不满意告诉朕就好了,朕一定会给你挑一个你喜欢的配得上你的男子!”
“你怕是一点也不了解我,只是白花了心思。缳儿要嫁,定要嫁这世上顶顶的大英雄。”
“哦?跟父王相比呢?”
“莫要拿我打趣了,我且看书去了。”
来人倒也不气,看着他的掌上明珠,心里忍不住有点发愁。他倒是希望穷尽一生,护她疼她爱她,但越是如此,她越任性,眼看着自己年事已高,怕是护不了她多久了。
缳姬还是有些生气的。近段时间以来,父皇接待很多来访的客人,偏偏叫上她。后来她才知道,那是父皇在为她选夫婿。每每看着堂下那些贵族王子,对着自己极尽赞美,她就待不下去。“我缳儿要嫁就要嫁天底下顶顶的大英雄,怎可如此轻佻?”父皇还把他们一股脑搬到我面前,每天还没完没了地夸他们“英雄事迹”,无非就是打打杀杀,无趣又血腥。想着,她便越是心烦,就去了小时才去的一个地方散心,那个地方久没去了。自从八岁母后走后,父皇对她甚是关爱,连个远点地方都不准去。但是现在,环顾左右,并无人拦阻,于是,缳姬像平常出门一样,慢慢地走着,下人们也没在意。刚出来视线,便朝着记忆中的路线小跑去。
蝶儿自然也加快脚步,小跑着跟上。这个缳姬公主,还真是被她父皇宠坏了,极烈的性子,这下要去干什么?
第三幕
人生若只如初见,一见倾人心
循着记忆中的路线,不一会儿,一片林子便在眼前。这片林子似乎比小时候还要大很多,一眼看不到边,越是往前走,树木越繁茂,苍翠。
缳姬在树丛中走着,满心满眼的欢喜,这可是她小时候最常来玩的地方。
反正大家似乎看不到自己,于是蝶儿便不远不近的跟着缳姬公主。只是树林中突然窜出来一个人,蝶儿吓了一跳,赶紧躲好。不一会儿,缳姬也发现了。
“你是谁?”缳姬恢复了以往的冷漠。
“这是谁家的孩子,生的,嗯,很是冷血。”
“冷血?”缳姬有些惊讶,本以为他会像其他人一样奉承她的美貌。
“是啊,冷血。我是这片林子上的猎人,猎人需要冷血。但是,你比我还要冷血。”
“冷血,不好吗?”还是淡淡的声音,却有了丝温度。也许谁都不喜欢冷血吧,只是一种保护自己的方式。
“不好,我马上就不是猎人了,就不必冷血了,可以跟林子上的所有动物好好相处了。”猎人脸上浮现了笑容。
“你。。,要做什么?”
“我要打一只猎物,叫龜,打到了我就不做猎人了。”
“龜?”缳姬听过很多珍稀名字,却不曾听过这个。
“这个还得从我父亲说起。说来话长了。”
原来,猎人叫枫凌。他的父亲在他年轻时便离开了。他在走之前,交代年幼的枫凌:‘龜是不可多见的物种,是猎人的梦想,我既见到了,一定要打回来给你看看。’但是,从此,父亲再也没有回来。母亲向来对龜绝口不提,只说它会幻化成世间最美的东西,迷幻心智。这么多年,枫凌也是借打猎的名义偷偷寻找龜,却不敢跟母亲透漏半点。他也很想看到龜,找到他的父亲。
趁他们交谈,蝶儿偷偷像猎人打量,却发现,那人竟是他的瑶溪哥哥。她一时控制不住,正要跑去,却发现前面的人已经结束了谈话。迎面而来的缳姬公主视她为无物,她只好瘪瘪嘴,看着猎人远去的身影,跟着缳姬公主往回走。缳姬公主却看似心情很好,几分颜色上了眉梢,边走着边拨弄路边的花草。
之后的时间,缳姬公主总是抽了时间来林子。有时候会碰上枫凌,然后听他讲射猎的故事,讲憨厚凶猛的熊,讲群居狡猾的狼,温顺的鹿。。。不同的动物,在他的口中,活灵活现。有时候,碰不到枫凌,缳姬就在林子中四处走走,心事重重。
在一次见面中,缳姬开口:“你见到龜了吗?”
“没有。”
“那你还要找下去?”
“是的。以前找龜,因为父亲。现在还是想找龜,却为你。”
“为我?”缳姬很是诧异。
“是的,为你。你贵为公主,什么你没见过?但是你肯定没见过龜。听父亲说,龜是最有灵性的。当你心有所想,它会以你最想要的样子出现。我想找到龜,送给你,就当做求婚的信物。”
“。。。”缳姬一时语塞,只是那张小脸却已是粉红的颜色。蝶儿听着,不知何时,已经湿了眼。她的遥清哥哥,跟她说过好多好多动情的话,他们还约好要一起看日出日落,白头偕老。可是,当一切就要实现的时候,他却。。。
当她好不容易从回忆中回过神来,眼前却不见了人影。幸好走过几次,她倒也记得回去的路,便顺着来路,独自回了抚月宫。
抚月宫里,似是很热闹。原来,皇上见缳姬近日心情大好,以为她中意近来提亲的洛月王子。洛月王子本就风流倜傥,又待人温厚,识得大体,确实是良配。却没料到当他将此消息告知女儿时,对方却是毫不领情,甚至很是生气。皇上无奈的叹口气,这孩子,怕是被我宠坏了,就走了。
缳姬看着桌子上的一些小动物模型,心中更是焦急。也不知枫凌何时能找到龜,何时能站在父皇面前,这样,她也好告诉父皇自己心有所属,所属的便是眼前之人。可现在。。。缳姬觉得空气格外的沉闷,便偷偷地再次溜去林子。蝶儿立马一轱辘跟上,现在她可是救自己心上人的重要环节,万不可出了差错。
缳姬一路上走得很快,直接来了第一次见到枫凌的地方,便停下不走了。一时辰过去了,又半时辰过去了,缳姬还是愣愣地等在那。蝶儿看向她的神情,不免觉得有几分悲伤,想凑近说几句体己话,开导她。最终却也没有动作,她那么孤傲,骄傲的公主,一定不想被人看到她这样的一面吧?
直到天慢慢黑了,缳姬公主才缓缓从地上坐起,不再左顾右盼,径直回了抚月宫。往后的日子里,再也没有枫凌的半点消息,他就像一滴掉落的水滴,或是在空中,或是在地上,悄无声息的蒸发了一般。只是,他这滴水珠,带走了缳姬公主的心神。
第四幕
流光容易把人抛。红了樱桃。绿了芭蕉。
几日后,缳姬公主大婚的消息传得满长安都是。缳姬公主的眸子不似先前那般冷漠,却像是蒙上了一层灰。她的精神也很不好,整日整日在床上歇着,却还是那般孤傲的身影,屏退了众人,一个人怔怔的。她心里定有许多的疑问,爱恨交织。真真是惟愿不见君,一见误终身。
眼见着缳姬公主日日强撑,蝶儿便打定主意,一定要去见见枫凌,要替缳姬公主解开心中的疑惑。
她独自走在林子里,四处寻找,发现这片林子着实大。都已经许多天过去了还没有看到尽头。想想躺在床榻的缳姬公主,想想命悬一线的遥清哥哥,蝶儿继续往前寻去。
再往前,有一个小山谷,却在山谷旁,发现了脚印。正待她细细观察时,眼前一黑,啊-救命--还没来得及喊出口,整个人就掉入山谷!
再醒来,只觉得头疼欲裂。蝶儿艰难地睁开眼,咕噜着眼睛想看清所处之地。
“醒了就好。”一个暖暖的笑容。
“瑶溪哥哥!”蝶儿激动不已,立马坐起,揪住他的衣袖,扯到身上的伤,也顾不得了。
“我是枫凌,你是?”
“枫凌?”蝶儿立马清醒过来,失望的脸上再次燃起希望,这不正是自己踏破铁鞋想要找的人?
“枫凌?我是缳姬啊,不,我是蝶儿,是缳姬让我来找你的。”蝶儿一口气说完,却只见对面的人毫无反应。
“什么缳姬缳妾的,在下并不认识。”
莫不是在跟我装?还是摔下山谷坏了脑袋?蝶儿心中思忖到。
不过就算坏了脑子,失忆了,记忆也是可以恢复的,不是吗?
想到这里,蝶儿扯了一个大大的微笑,抱着以蜡烛成炬也要融化对面冷漠石头的想法,干劲十足地开始了。
“既然你忘了,那我也可以让你想起来。缳姬是当今的公主,你们相遇于这片林子,当时你说她冷血,“嗯,你长得很,冷血”,就这样,引起了缳姬公主的注意。后来你们常常相遇于林中,你们谈天说地,说很多很多的小动物,你还送了她很多小动物的模型。。。。”
枫凌虽是有些事情不记得了,但也不至于无聊到相信一个来路不明姑娘的瞎话,两个情侣之间的相遇相知,她怎知道得如此清楚?但是看着她手足无措,像是绞尽脑汁的跟他讲这些故事,他的心里,却是很受用。
“姑娘,我不记得你了,但是你能千里来找我,还含蓄跟我讲了如此之多我们之间的故事,也是用情颇深”。就在蝶儿张大嘴巴,还未反应过来,只觉得腰上一紧,有男子的气息喷薄而来,“但是我,很喜欢。”
蝶儿便想推开,但当她对上那张脸,手却没了力气。那是她遥清哥哥的脸啊,曾经,那张脸那么温柔的看着她,对她说执子之手与子偕老的话。
见怀中的人儿似是心神不宁,枫凌也没有动怒,反倒调笑道:“怎么?心里莫非还装了别的人?”说着又近了一步。
蝶儿忙从思绪中回来,红着脸推开了他:“你喜欢的人,是缳姬!她现在很需要你。”
“哦?你千里来找我,真的是为了别人?那你的脸为何如此红?还说对我没意思,难道心跳也是假的?”
蝶儿的正要反驳,“可我需要你。”头顶的声音慢慢悠悠,似漫不经心,却又似用尽一生的深情。
错愕?惊讶?难过?生气?没有一个词语可以形容她此刻的心情,她只是怔在那里。
男子见她一言不发似是真的唐突了她,便诺诺道:“你若是还没有考虑清楚,为何来寻我?真的只为了其他人?那你又为了什么?”
蝶儿一时语塞,竟不知如何回答,小脸也憋得通红。
“我自是没有什么目的,只是于心不忍而已,所以才来帮忙。”蝶儿嘴硬道。
“于心不忍?不忍我一人在此?”戏谑的声音,赤裸裸得传入耳朵。
这个枫凌,不知何时失了记忆,现在看到蝶儿,吃定了蝶儿是喜欢他的。明明寻了他很久才寻到,初见时的惊喜,眼里都盛满了星星,那些,难道不是喜欢吗?
枫凌只当蝶儿是在害羞,便退开了一点,悠然开口道:“蝶儿蝶儿,多灵气的名字。我记得我掉落山谷前,见过一只蝴蝶,美得迷离,不似凡物,接着,我便掉下来了。即使掉下来,我也没有半点害怕,隐隐中总觉得会有人来寻我,于是便看到了你。”
“。。。。”
原来枫凌真的找到了传说中的龜,只是这次,那龜化作了灵蝶,害他跌入谷底,而它,却觉得蝶儿便是那只蝶。
命运弄人,蝶儿心里有种说不出的难过。以前她是不信命运的,总是想要简单的生活,以为心愿小就一定可以实现。即使他的遥清哥哥突发死去,她也想着要拼尽全力,与命运搏一搏的。但此刻,她却好似用尽了全身力气,慢慢地倒回到床上,望着头顶的山洞。
枫凌以为她太困了,便嘱咐好好休息。自顾自出去寻些野味来充饥。
不一会了,一堆新鲜的水果和几只带血的兔子被枫凌带回了山洞。
蝶儿睁了睁眼,又闭上。
“我给你摘了些新鲜的水果,已经洗好了,待会尝尝甜不甜。打了些兔子,刚好补补你身体。”
闻言,蝶儿的眼泪不争气地流了出来。以前遥清哥哥也会摘了水果送给她:“喏,刚摘的,可新鲜了,快尝尝。”有什么好吃的,也总记着她,先给她端过来:“你身子弱,快补补。”明明还是那张脸,那样相似的动作,心里却像憋着一口气,越发得难受。
“我想回去了。”蝶儿开口道。
“这么快就想回去了,莫不是回家等我上门提亲?总要给我一个地址吧,天下之大,我又如何寻得你家?”还是戏谑的语气,带着丝丝宠溺。
如此一来,蝶儿计上心头。随口便说出了缳姬公主抚月宫的位子。
“也好。你先休养几天,等伤好了,我便送你回家。随后就去你家提亲。到时,可要专心一点,别再想着其他的人了。”依旧戏谑的,宠溺的语气,还带着委屈与顽皮。
第五幕
最是恨相逢,毒誓无中起
几日后,蝶儿匆匆忙忙便回了抚月宫,她是在是太想知道缳姬公主的状况了,想告诉她再等几天,几天后,她心尖上地人儿就要来向她提亲了。
再见缳姬公主,除了面色更白,更冷,也没有什么别的变化,倒是宫里多了些红绸,喜气更浓了些。
蝶儿顾不得其他,来到缳姬公主床边,轻轻地喊了句:“公主。”
缳姬偏了下头,扫过她一眼:“新来的宫女,叫什么?之前从未见过你。”
“我是蝶儿,是带来关于枫凌公子的消息。”蝶儿退了一步,福着身子道。
“枫凌?”缳姬坐了起来,定定地看着面前的人,“抬起头来。”
只见面前人不卑不亢,丝丝疲惫亦不掩清丽的容颜。表情甚是亲切,连她都有一见如故之感。再往下,却是一只玉佩挂在腰间,虽不名贵,却让她嘘了声,一阵咳嗽,带出了血。之后,冷冷地道了句:“走吧。”
那玉佩,只一眼,她就认出来了。那是她亲手送给枫凌的,上面刻了一个枫字,是她亲手刻的。罢了,事已至此,还需要说什么呢?
蝶儿呐呐地出了门,却刚走到门口,再次听到激烈地咳嗽声。就在她回头时,只见缳姬公主吐了很大一口血,看着她,面色冷酷至极:“我缳姬,对天发誓,三生三世,世世为女,绝不嫁人,如若嫁娶,则必亡夫!”刚说完,一口更大的血又涌了出来。而蝶儿也觉得体内什么东西碎掉了,自己变得很轻很轻。之后,隐约觉得很多的侍女匆忙跑进来。
尾幕
花开自有花谢时,散落天涯独飘零。
自缳姬公主死后,皇帝封掉了她之前常去林子的路。枫凌一直在等,他的脑海里常出现两个名字:缳姬,蝶儿。连他自己都不知道,是在等缳姬,还是蝶儿。
而梧桐庄里,此时正是热闹,到处张灯结彩,人声鼎沸。“吉时已到,有请新郎遥清,新娘蝶儿——”
回忆太长,怎可忘?
离别无期,再见可还算重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