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希腊文明的光芒》:这个民族经常被称为“孩童”,但他们缔造了欧
【古希腊文明是伪造的?看完这本书,你就知道这种观点多么不值一哂】
提起古希腊,人们总是有着说不尽的复杂情感。
德国古典哲学家黑格尔所说的:“一提到希腊这个名字,在有教养的欧洲人心中,自然会引起一种家园之感。”
英国诗人雪莱也曾在诗中吟道:“我们都是希腊人,我们的法律、文学、宗教和艺术之根都在希腊。”(终于找到“我们都是××人”的出处了。)
流风所致,西方文化在近代传入中国后,中国的一些学者也言必称希腊,言必称“苏(苏格拉底)、柏(柏拉图)、亚(亚里士多德)”,曾受到过伟人的批评(见《改造我们的学习》)。
由此可见古希腊文化在学人心目中的地位。在人文社科领域,凡是有些年头的课程和理论,总是能在古希腊那里找到它的源头,希腊神话、城邦制度、雕塑建筑、悲剧哲学……为人类社会的文明奠基,古希腊的荣光照耀着整个人类历史,堪称西方文明之源头和典范。
所以让一个学者不“言必称希腊”,那倒是很难的一件事。毕竟,就像怀海特说的,“整个西方哲学史都是柏拉图(《理想国》)的注脚”,这个观点有些夸张,但正如我们文化中,两千年来的哲学与都是围绕着四书五经展开的一样,古希腊无疑是欧洲文化的一个重要源头。
但是,近年来也有一种声音,说古希腊文明是伪造的,而且还振振有词,说得很像那么一回事,尤其是拿着考古发掘说事。很多人都受到这种论调的蛊惑。
那么,这种论调究竟有没有道理呢?
最近,中国邮电出版社出版的《古希腊文明的光芒》一书,给希望进一步了解古希腊文化的朋友一个机会,可以深入地而不是仅仅停留在表面上地了解古希腊文化,不仅仅是听几个名人轶事、古希腊神话就完事了。
《古希腊文明的光芒》一书的作者赵林先生,是武汉大学哲学教授、博导,知名人文学者,是国家教学名师、武汉大学珞珈杰出学者、澳门科技大学特聘教授。
他潜心研究西方文化40 年,著有《西方宗教文化》《黑格尔的宗教哲学》《西方文化概论》《西方哲学史》《基督教与西方文化》等20 多部学术著作,主讲的“西方文化概论”“西方哲学史”和“古希腊文明的兴衰”等课程被教育部评为国家精品课程和中国大学精品视频公开课。
他曾十次踏访古希腊文明遗址,用最真实的一手资料,带读者走近雅典卫城、德尔菲遗址、希腊各个博物馆,重新认识荷马、梭伦、埃斯库罗斯、苏格拉底等一代哲人。
为什么有些人热衷于否定古希腊文明?
王国维先生在上个世纪初,曾经提出两重证据法的古史研究法:
“吾辈生于今日,幸于纸上之材料外,更得地下之新材料。由此种材料,我辈固得据以补正纸上之材料,亦得证明古书之某部分全为实录,即百家不雅驯之言,亦不无表示一面之事实。此 ‘二重证据法,惟在今日始得为之。虽古书之未得证明者,不能加以否定;而其已得证明者,不能不加以肯定,可断言也。”(《古史新证》)
“二重证据法”强调,古史研究要把地下材料与纸上材料相互结合、印证。
这是二十世纪以来,殷墟甲骨、西域简牍、敦煌文书等新出地下资料众多的背景下提出的。
当时,有很多前辈学者闻所未闻的地下出土文物重见天日。在它们的佐证下,很多古史资料或被证实,或被证伪,被重新审视。
二重证据法的使用,开创了历史研究的新篇章,是二十世纪学术大繁荣的滥觞。
不过,这个方法最早应用,其实就是在古希腊文明考古的过程中。
古希腊文化重见天日,“现代考古学之父”海因里希·施里曼(1822—1890年)功不可没。他是德国人,从小受到热爱希腊神话的父亲的深刻影响,对古希腊文化产生了浓厚的兴趣,熟读《荷马史诗》和各种希腊传说,对希腊各位神祇和英雄的事迹以及特洛伊战争的场面、用具器物了如指掌。
当时的人们认为,希腊神话都是空穴来风,是后人随意编造出来的。但施里曼坚信,这些神话传说具有一定的现实根据,其中的一些故事,比如特洛伊战争,在古代一定发生过。
施里曼前半生从事商业活动积攒了一定的财富。后半生,他决定用这些钱去从事考古活动,立志复原《荷马史诗》所描写的特洛伊城的真实面貌。他勤奋地学习各种语言和相关知识,掌握了希腊语、拉丁语、波斯语、突厥语等多种语言,具备从事考古学研究的坚实学术基础。
为了考古,他还找了一位同样热爱和精通《荷马史诗》的希腊籍女子为妻,两人志同道合,一同来到特洛伊进行考古发掘。
从1870年开始,施里曼和他的希腊妻子,从《伊利亚特》中的战争发生地特洛伊开始,试图根据荷马描述的具体场景,按图索骥地进行考古发掘。功夫不负有心人,施里曼果然挖出了一座尘封已久的古代城市遗址,发现了大量金银制品,他确信自己找到了《荷马史诗》中特洛伊国王“普里阿摩斯的宝藏”。
不过,后来更加精确的考古发现证明,施里曼发掘出来的并不是《荷马史诗》所记载的特洛伊城,而是比那个时代更加久远的城市的遗址。
施里曼和他的后继者伊文思,为古希腊重见天日贡献巨大!
——通常的文献往往就说到这里。
赵林先生在《古希腊文明的光芒》一书中进一步指出,在考古学初创时代,无论是施里曼还是伊文思,都犯下了一些严重的错误。
施里曼为了找到《荷马史诗》里描写的东西,毁坏了很多他认为无关紧要的遗址。
伊文斯进行考古发掘,也是执意要找到《荷马史诗》或古代文献里描述的东西。带着预定的主观目的进行考古工作,往往会给遗址带来极大的破坏。 如米诺斯王宫,伊文思为了表现自己发现的米诺斯宮殿的恢宏,在挖掘出的废墟上进行了很多重建工作。
今天人们看到的米诺斯王宫,既是伊文斯发掘的米诺斯王宫,也是被他局部复原重建的米诺斯王宫。真的、假的混杂在一起,让人真假难辨。
这就让很多人找到否定古希腊文明证据。
其实,否定古希腊文明,我理解这种做法是对西方社会不承认中国商以前文明的做法的一种报复。
古史研究对于文明的产生,有它特定的判断标准,那就是文字的发明和使用。
西方学者不承认先商文明,是有它的道理的。就像我们今天已经发现了7000年前的浙江良渚文化遗址,但我们的史学界也没有把我们的历史推进的那个时代,毕竟我们除了看到宏大的城市遗址之外,没有见到任何文字。如果你硬要把自己的历史推到那个时代,也可以,不过那就等于说我们另立一套标准,自己玩自己的了。
所以,面对那些以标新立异为目的的否定者来说,赵林先生若正眼看他们一眼,就算输了。
就像郭德纲讲过的一个相声中说的:“内行要是和外行去辩论,那就是外行! 比如我和火箭科学家说,你那火箭不行,燃料不好,我认为得烧柴,最好是煤, 煤还得选精煤,水洗煤不好。 如果那科学家要是拿正眼看我一眼,那他就输了。”
为什么说古希腊文明产生于神话?
在公元前 8世纪,希腊城邦开始出现。公元前 6世纪,希腊城邦进入鼎盛时期。那个时候,希腊人都是听着神话接受文明教养的。
赵林先生说,神话对当时希腊人的重要意义,就像科学之于现代人。我们生活在科学的环境之中,从托儿所、幼儿园开始,到小学、中学,我们都在不断地获取各种科学知识,用这样的方式获得了文明教养。而古希腊人呢?他们就是听着神话传说来接受文明教养的。
就在神话传承的过程中,古希腊文明诞生了。
古希腊神话有两个特点:一是具有优美的文化形态,二是它有谱系分明的神话体系。
优美的文化形态,催生了古希腊的文学、艺术等事物。
古希腊神话中的神,充满人性色彩和对人间生活的向往,他们不仅“神人同形”——有着人的相貌;而且“神人同性”——有着人的七情六欲、喜怒哀乐。
古希腊的神们经常在人间惹是生非、拈花惹草,生下无数被称作英雄的子女,如宙斯就经常干这种风流事,其他神也大抵如此。这些神不受道德的束缚,反而显得真实、可爱,因此,他们的故事流传甚广。人们对希腊诸神的喜爱程度要远远高于对那些不食人间烟火、高高在上的神的喜爱。
希腊后来出现的各种文化形态都深深地打上了神话的烙印,比如希腊的雕塑主要以神、英雄,或者模仿神、英雄的运动员为主;希腊的建筑多是神庙建筑;希腊的悲剧、喜剧、体育竞技活动等,都与神话有关。雕塑中的神像美轮美奂,希腊史诗中的故事瑰丽迷人,充满审美意蕴,其中不仅展现了武力的较量,也包含着美感与灵性。
谱系分明,预示着古希腊人理性精神的萌芽。
古希腊神话是一种体系性的神话,很早就已经有明晰的谱系划分,谁是谁的妻子、谁是谁的儿子、谁和谁有什么样的血缘关系、哪个英雄是哪个神和某位人间女子结合所生……故事的脉络清清楚楚,这里面就透露着一种逻辑、理性的精神。
在这一点上,古希腊神话和其他民族的神话很不一样。比如中国古代,有关于女娲、伏羲、炎帝、黄帝、蚩尤、夸父、刑天、颛顼、共工、帝喾、尧、舜、禹等的神话。中国古代的神话,往往是突然冒出一个神仙,彼此之间并没有太多联系,仿佛都是野生的仙草一样。这也象征着我们民族的文化品格:浪漫、感性,不讲究逻辑。
至于其他文明的神话,古印度、古埃及、古巴比伦以及北欧,都有从远古时期流传下来的神话,但这些神话永远只是神话,并不能促发什么新东西。
从传播的范围来说,古希腊神话的影响力远远超过其他民族的神话。
古希腊是人类的“儿童时代”,但这是一个“正常的儿童”
古希腊人在历史上一直是被人称作“儿童”。
他们自己就这样看待自己。
如古希腊哲学家柏拉图说:“希腊人心灵纯洁,好像永远长不大的孩童。”
为什么这样说呢?对于这一点,丹纳《艺术哲学》一书里的一段话很有启发:
“希腊人心目中的天国,就是在阳光普照之下永远不散的宴席。宗教无非是一顿快乐的酒席,让天上的神饮酒吃肉,吃得称心满意。最隆重的节日会上演歌剧。悲剧、喜剧、舞蹈、体育表演都是敬神仪式的一部分。他们从来不想为了敬神的需要苦修,战战兢兢地祈祷、伏在地上忏悔罪过;他们只想与神同乐,给神看最美的裸体、为了神而装点城邦、用艺术和诗歌创造辉煌的作品,使人暂时能脱胎换骨、与神灵并肩。”
古希腊人还充满了游戏色彩,他们觉得人生就是游戏,生活中也时时充满了童趣:
“他们以人生为游戏,以人生一切严肃之事为游戏,以宗教与神明为游戏,以政治与国家为游戏,以哲学与真理为游戏。就因为这样,他们是世界上伟大的艺术家。”
这一点就像孩童一样,他们的世界从来都是充满美好和趣味的。
他们同时代的外民族也这样看他们。
一位古埃及的祭司曾经对一位古希腊的思想家说:“你们希腊人在我们埃及人看来就是什么都不懂的小孩子,你们以为你们很了解世事,实际上你们什么都不懂。"这是基于古希腊宗教文化与古埃及宗教文化的不同色彩所说的。
古埃及宗教的主题是肃穆而遥远的死亡与转生,而古希腊宗教则表现出强烈的现世意味。在前者影响下的人很容易忽视或压抑自我感觉,不会将自我感受以外在的形式表达出来;而后者对于欢乐与现世的珍视则会让他们更加重视当下的自我体验,当体验足够强烈时,人们就会寻求更加丰富且独特的表达方式。
因此,古希腊人在古埃及人面前表现出来的,就是勃勃生机,天真直率。
古埃及文化早已经变成人类历史的化石,而古希腊文明却不断复活、重生,至今人类文化仍然“言必称希腊”。
在近代,还有很多思想家提及古希腊的“儿童论”。最著名的应该就是马克思了。他说:
“一个成人不能再变成儿童,否则就变得稚气了。但是,儿童的天真不使它感到愉快吗?他自己不该努力在一个更高的阶梯上把自己的真实再现出来吗?在每一个时代,它的固有的性格不是在儿童的天性中纯真地复活著吗?为什麽历史上的人类童年时代,在它发展的最完美的地方,不该作为永不复返的阶段而显示出永久的魅力呢?有粗野的儿童,有早熟的儿童。古代民族中有许多是属於这一类的。希腊人是正常的儿童。他们的艺术对我们所产生的魅力,同他在其中生长的那个不发达的社会阶段并不矛盾。……“
“希腊人是正常的儿童”,这是何等高度的赞美!
而且,马克思也是在古希腊找到了他的偶像——普罗米修斯,称他是“哲学日历中最高尚的圣者和殉道者”。
普罗米修斯一拿到《古希腊文明的光芒》这本书,闻到书页中散发的墨香,便心生欢喜。翻开一看,有大量的精美的彩页图片,更觉得超值!
赵林先生积毕生治学之功力,用上千页的厚度,详细介绍了古希腊文明的方方面面,举凡神话、城邦、宗教、艺术、文学、哲学等等,你想知道、应该知道的关于古希腊文明的一切,都在这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