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卦老人

我们沿着翠林北路往西走，行至北关处，我们停下来小憩。朋友和俩孩子就地坐靠到圆滚滚的石路挡上，被晒了一天的大石头上热乎乎的，摸上去很不舒服。

我没觉得很累，抬眼看到了前面有一个算卦的老人，旁边地上放着两张小凳子。

我走过去，拿过一张小凳子坐下。地上的圆竹筒里放着有限的几根竹签子，再前面铺了一张有八卦图的红色方形纸，石头压住了四个角。

老人看了看我，估计也能看出我不是来算卦的。

我问老人:“算卦怎么收费啊？”

“全看个人的心意。”

“哦，算卦多长时间了？”

“算了一辈子了，一直在干这一行。”老人看看那边的朋友和俩孩子，继续问，“恁俩一人带一个孩子？”

“对！”

“几个孩子啊？”

我一一回答，听我说到俩男孩的时候，老人摇了摇头，“俩男孩，够受的，花钱吧。”

我早听说河南人有因为做b超是男孩而打掉的，今天听老人的话音，看来是真的了。

“这里人现在都要女孩，不要男孩。”我看得出，老人一边说，一边在观察我。深邃的眼神，微微扬起的下巴，让我相信这个算卦的老人阅人无数，能从人的微妙表情中捕捉信息。

我又何尝不是如此呢？我也想在这短暂的对话中，尽可能的了解到更多的信息。

老人应该算是幸福的，在告诉我他有四个孩子时，老人伸出了四个手指:“俩闺女，俩小子。”

老人拿起另一张凳子，招呼我的朋友也过来坐。

他不像一般的农人那样说话大大咧咧，语调不高，但说出来的话却稳稳的，足以让人信服，我想这应该是算卦人的本事吧。

俩孩子歇够了又往前跑，我们告别老人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