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盲人摸象》的现代隐喻
最近忙着公务员考试没时间写东西赶紧把脑子里的东西抢救一下。
盲人摸象的故事大家想必都耳熟能详,但是我还是要叨扰一番从百度百科上把它摘下来。
有王告大臣:“汝牵一象来示众盲者。”……时彼众盲各以手触,大王即唤众盲各各问言:象类何物?”触牙者即言“象形如萝菔根”;其触耳者言象“如箕”;其触头者言象“如石”;其触鼻者言象“如杵”;其触脚者言象“如臼”;其触脊者言象“如床”;其触腹者言象“如瓮”,其触尾者言象“如绳”。
——《长阿含经》
翻译一下这个故事,就是一旦我们观察的目标超过了我们观察的最大限度,结论就会产生局限性。试想一下如果观察者不是盲人,抑或是观察的对象只是一个苹果。就不会产生这么多截然不同的结论,这是毫无疑问的。
那么,为什么要将这个故事重新提出来,扩大他现代的外延。是因为今年准备公务员考试的申论、面试的时候总是不断地与别人有很多交流。由此产生了一个很多有意思的想法。
比如,当我们在批评政府的时候,实际上我们与盲人无异。现代政府,尤其是我国政府之大,已经远远超出了我们的观察能力。当然,在日常生活当中发生的绝大多数的对话还都远远用不上盲人摸象的讲法。因为,“政府”是不存在的,相当于理想世界中彼岸的“一米”,只是一个纯粹的概念。我们生活中存在的,只有国务院、上海市政府、铁岭市政府等一个个具体的政府。由此我想到,很多人在批评政府法制建设的过程中,将政府作为一个主语,这就难免陷入了一种窠臼。那就是同样是在法制建设的命题上,同样是在我国的范围内,不同的政府之间的进程是不一样的。比如今年推进的司法改革我们省已经开始了基层法院的人、事、财务省直管的改革进程,之前的试点更是只有上海、海南、青海几个省而已。从这个问题上来讲,我们在司法独立的问题上已经比较先进,但是举个例子,生活在陕西省的人们就不容易察觉到这种变化,仍然认为改革缓慢。那么同样是批评我们“政府”,我们就产生了一正一反、矛盾但是同时都对的结论。
可以总结出来,仅仅是一个司法改革的具体的小命题,战线也被拉得无限长。与整个社会的常识不一样,在我国即使同样是政府,他们中间的差别也会非常大。比如在《朱镕基讲话实录》、《邓小平时代》几本书里都提到了,当年中央集中外汇在上海搞大进大出的时候,上海一个区政府审批项目的权利都高达几百万美刀,当时全中国的外汇也就不过几个亿。当时朱总还搞了类似于现在简政放权的改革,把行政审批从143个章缩减到一个章,这在现在都是非常难以想象的。而改革开放之时的蛇口,甚至都有分权、民主选举、言论自由等等一系列改革。这都是与大家的常识相违背的,因为在这个时候,中部西部的政府还不知道是什么样子。
所以,搞清楚我们的现实——中国太大了,彼此之间的情况差的太多,是通往一个严肃的讨论的第一步。面对这么大的国家、这么大的政府,虽然不愿意承认,但我们每个人都和盲人没有分别。
当然,这是一种必然。就像进入了二十一世纪之后,随着学科的深入发展,我们再也没有见过百科全书式的科学家一样。随着政府的发展,我们越来越摸不透政府是一种正常的情况。
在寻常巷陌,我们常听到一些关于政府的看法,甚至有些批评与意见来自于政府之内。从我的角度出发,我认为都没有什么过人的可信度。因为盲人不会因为变成大象的器官就更懂大象。
在这个整体与部分的问题之中,我们每个人都只能得到片面的信息。但是也不是因为此,我们对政府的认识就滑向了不可知论。我个人的观点只是,我们对政府这个庞然大物的理解变得前所未有的复杂。不仅需要从历史上不断观察如何变化,还需要与其他盲人手拉手肩并肩,不断地去摸大象,不停地摸,用各种姿势摸,只有这样才能不断推进我们认识的边界。
而且互联网,当今时代的标签。给予了我们前所未有的学习的机会,让我们有机会去了解这个庞然大物。
说到这里,我想说的是希望每个人都能珍惜自己手中批评政府的权利。不仅仅是使用它,还要学会如何使用它。因为政府的层次实际上取决于民众的层次。就如同优秀的电影需要优秀的观众一样。在很多命题上,不保持谦卑就没有机会看到真理。大概就是这样。
【好险啊这次公务员考试全靠申论才能过的。
【真考过了之后就有工资了不用当自干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