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6武松杀金莲
潘金莲住在王婆家,她和王婆睡里屋,王婆的儿子王朝住外屋。
白天潘金莲和王朝斗斗嘴,晚上看王婆睡得踏实,跑到外屋和王朝欢愉一场。
没过几天,陈敬济知道潘金莲也被赶了出来,等着嫁人,提着一串铜钱找王婆,王婆狮子开大口,,告诉他见一面5两,两面10两,没银子不要见,陈敬济软磨硬泡,答应给她1两银子,才见一面。
两人见面不禁流泪,王婆怕人听见,催陈敬济赶紧回家筹钱,要娶潘金莲需要100两。
两个和王婆讲价,王婆告诉他,张二官——现在的提刑千户,出到80两了。
陈敬济给王婆跪下,告诉他自己要去东京找他爹要银子,半个月回来,求她千万不要把潘金莲嫁给别人。
王婆要他多拿10两银子的中介费,才给他半个月时间。陈敬济赶紧回家,到舅舅家借头牲口,急急忙忙忙赶赴东京。
这边吴月娘看秋菊是个闲人,也让媒婆把她卖到,卖了5两银子拿回家。
小厮看到家里不断走人,有的心思活络的,想着另找主人。这天,小厮春鸿碰到应伯爵,应伯爵撺掇他来投奔张二官,张二官见他眉清目秀,伶俐聪明,顺手写一封信,封上1两银子,叫春鸿带回家。
吴月娘一看,知道新任提刑官看上这个小厮了,也不敢阻拦,让春鸿收拾东西离开。
张二官本来被应伯爵撺掇的要买潘金莲,价格谈到80两,看春鸿也是西门家的小厮,问他潘金莲怎么样。
春鸿老实孩子,不敢撒谎,把潘金莲勾引女婿陈敬济给说出来了,张二官一听很不舒服,他有个儿子,马上15岁,有个这样的女人放家里不放心。
再加上李娇儿也说,潘金莲当年如何毒死武大郎,如何弄死李瓶儿的孩子,张二官决定不娶潘金莲。
周守备这边,春梅得宠,劝他出钱买下潘金莲,周守备经不起软磨硬泡,叫手下出80两来抬人,王婆贪陈敬济的110两,不肯松口。
周家管家周忠恼火,带着人回去告诉周守备,哪怕出100两,这个媒婆子也不知足,说不定还要5两媒人钱,不如晾她几天,找个机会把她逮到衙门,打她一顿50两他都卖了。周守备也觉得王婆太过分,决定晾他几天。
正巧武松这几年醉打蒋门神,大闹飞云浦,正要上梁山,赶上大赦,从施恩那里拿了100多两银子,回清河县拜见县令,准备接着当都头。
武松来到家中,多亏邻居们照顾,侄女迎儿已经19岁,独自在家生活。武松谢过邻居们,依旧在老房子住,已有半年。
这天邻居告诉他:西门庆死了,你的老嫂子被赶出来,现在住在王婆家,等着嫁人呢。
武松内心激动不已,千等万等,终于等到今天,西门自己作恶脱阳而死,潘金莲和王婆近在眼前,叫他如何不激动。
当下便走到王婆家,和王婆商量,说自己要娶嫂子。王婆刚被周守备管家骂一顿,又不知道陈敬济几天才能到,看武松来商量,一口价100两。
武松一口答应,还答应再给5两媒人钱,王婆大喜,之前遇到各个讲价还钱,还是武松大方。
当下商定。
武松第二天一大早拿来100两银子,那王婆看到桌子上明晃晃银子,嘴都合不拢了。
武松又给她5两,要她当晚把潘金莲送过门,就在武大老宅子里。
武松回家,王婆称20两银子,拿给吴月娘。吴月娘顺嘴一问,潘金莲嫁哪家了?王婆告诉他是武松,吴月娘暗暗吃惊,和孟玉楼偷偷讲:这武松是杀人不眨眼的魔头,嫁给他,这小潘必死。
下午,王婆安排儿子把潘金莲箱笼铺盖先送过去,武松在家收拾打算,准备酒菜。晚上,王婆帮着潘金莲梳妆打扮,身穿红衣,搭着盖头,一起过来。
两人一进门,看到堂屋正中摆着武大排位,有些不自在。王婆要回家,武松拦住,叫迎儿前后门上锁,用杠子顶住。
王婆没办法,陪武松潘金莲一起坐下。
武松安排迎儿上酒上菜,也不劝酒,自己自斟自饮,喝下四五碗。
王婆又要告辞,说家里没人。
武松睁圆双眼,嗖一声从衣服下面抽出一把尖刀,倒竖钢须,高声问道:王婆,我哥哥是怎么死的,你一五一十说明白。
王婆支支吾吾,武松骂道:老婆子,没说明白,你敢走一步,身上先添五七个窟窿。
又转头骂潘金莲:淫妇,说!如何毒害我哥哥。
那潘金莲还嘴硬:叔叔,你哥哥是心痛病死的,不是我害死的。
武松一把把她揪住,隔着桌子提过来,直接把她按到跪在武大灵前,这边王婆要逃,武松一脚踢翻,解下她腰带,双手双脚捆住。
王婆嘴里乱喊:都是你嫂子做的,不关我的事。
武松拿着尖刀,在潘金莲脸色虚划两下,潘金莲也吓得要死,不得不一五一十从头招来,武松听完,一手揪住潘金莲,一手给武大浇酒祭奠,嘴里说道:哥哥,兄弟给你报仇了。
潘金莲一听,魂飞魄散,刚要大叫,武松抓一把香灰,塞住她的嘴,一脚将她踢翻,一把扯掉潘金莲上衣,只一刀,刺中她心脏,一转,剜出个碗大窟窿。
潘金莲嘴里呜呜乱叫两声,脚下蹬两下,一命呜呼。武松双手捧出她的心,血淋淋供在武大灵前,然后一刀割下她的头,也供在灵前。
迎儿吓得掩面不敢看,王婆子早吓得乱叫:武松杀人啦。声调都变了。
武松回身只一刀,也把她的头也割下,摆在武大灵前。
迎儿没参与杀人,料无大事,武松之前怪她不帮亲爹,不帮自己,让他自生自灭吧。
武松出门去王婆家又要杀王朝,王朝听到母亲大叫,知道武松要杀人,也不敢过来,跑去街上喊人,邻居哪个敢惹武松?都不出来。
武松找不到王朝,在王婆家乱翻,找到85两银子,还有些金银首饰,武松捡好拿的收拾一个包袱,连夜翻墙逃跑,等五更开城门混出去,去十字坡和张青孙二娘汇合,后来落草二龙山梁上。
第二天,县令升堂,地方报告案情,查明武松报仇杀人,已经逃跑,检验王婆金莲尸体,发榜捉拿逃犯武松。
春梅听说潘金莲被杀,十分悲伤,哀求周守备一定要捉拿武松,给潘六报仇,安排下人准备银子,买棺木等着葬潘金莲。
再说这陈敬济赶赴东京,老父亲因为徽宗让位给钦宗,钦宗改号靖康,大赦天下而被放出来,不过没几天就死了,家里正要派人去叫陈经济。
陈敬济和母亲商议,自己先押着金银细软扮作香客,回家收拾老宅子,准备丧葬事宜(其实是想赶紧回去娶潘金莲),母亲和管家陈定,和其他家眷在后面扶着灵慢慢赶。
陈敬济回到家,告诉舅舅张团练,张团练腾出房子,自己搬回家去住,陈敬济暗喜:我没了父亲,我母亲疼我,等我娶了潘金莲,一定要休了西门大姐,和潘金莲过快活日子。
等他拿到银子,找王婆,才发现王家没人,街口贴着捉拿逃犯武松的榜文。
正好有个熟悉的帮闲,杨二郎,一五一十告诉他事情的经过,陈敬济心中痛苦不已,更加痛恨吴月娘。
两个月后,官府也没有捉到武松,听说他去梁山了,没办法,通知家人领尸体,回去安葬,王朝领回母亲尸体安葬,春梅下人张胜——当年敲诈蒋竹山一顿的泼皮,后来投奔周守备,现在很得守备及春梅的赏识,领来潘金莲尸体,藏到周守备家香火院——永福寺。
陈敬济父亲尸体运回来,暂时安放在永福寺,陈敬济出城迎接,碰到熟人,这才知道潘金莲也葬在永福寺。
陈敬济见过母亲,趁没人注意,偷偷到寺后面找到潘金莲墓,祭拜一场,然后同母亲和舅舅张团练,一起安葬父亲。
吴月娘听说陈敬济父亲死了,回家乡安葬,叫人准备一桌酒菜,西门大姐身穿孝服,薛嫂子帮忙押着祭礼,坐轿去祭拜。
来到陈宅,陈敬济去不放西门大姐进去,让抬轿人抬回去。
陈母当天在后宅,等她出来,轿子已经回去了。
吴月娘听说后被气到发昏,对大姐说:孩子,你都看到了,岳父岳母哪里有亏待他?只是你生是陈家人,死是陈家鬼,明媒正娶的妻子,明天你再去。我不信还没有王法了。
第二天,恰巧陈敬济不在家,陈母把西门大姐接进去,告诉来送的玳安:告诉吴月娘,陈敬济昨天醉了,胡说八道,希望亲家不要怪罪。
陈敬济回来后,又大吵大闹,西门大姐没办法,只能先回家,从此在家住着,不敢再来。
这年清明节,吴月娘领着孟玉楼等去祭拜西门庆,在永福寺休息,碰巧春梅对周守备假说要祭拜养母,也来祭拜金莲。
春梅给吴月娘,吴大妗子,孟玉楼磕头,孟玉楼知道金莲葬在这里,也去祭拜一下,吴月娘只是叫丫鬟拿些纸钱去烧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