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于读书的闲话——在一个青年读书小组上的发言
文/侯泰而
很高兴与大家见面,主持人要我谈谈自己是如何读书的,心里很惶恐。在座的都是青年专家,都是饱学之士,好几位还是专门做书的编辑,让我来谈读书,纯粹是班门弄斧。但既然题目都出了,就勉为其难,从3个方面谈一些粗浅之见。
一、坚持不懈读
关于读书,我的一个经验就是:读,不断地读。有的朋友对我说,现在工作太忙,实在没有时间。我觉得,所谓没有时间,只是一个外部原因,内部原因才是决定因素,关键要看自己内心里是否有读书的愿望。
我前些天在微信朋友圈里晒了2017年的读书单子,一共42本,不包括工作用书,都是在业余读的,不算多。和许多读书大神比起来,我读书速度不算快,大概能保持每月3—4本。但和一年“翻”几百书的朋友相比,我不是“翻”,我每一本都认真读完了,还写了点评和笔记。大家知道,我的工作性质决定我的业余时间不多,怎么有时间去读书呢?
我主要利用碎片时间读。地铁上、出差的高铁或飞机上、在家里做家务的间隙中,都是读书的好时光。欧阳修谈在哪里读书,说是马上、枕上、厕上。我们大可向欧阳修学习,任何时间任何地点,都可以读书。拿起书来,最好每次读10页以上,给自己一点压力,积少成多,积米成箩,日积月累,效果会显现出来的。我现在每天早上起来诵读几分钟的经典,晚上睡前在床上也读会儿书,习惯了,无疑一种享受。
我也建议,严肃的书和轻松一点的书要区别对待。严肃的书还是要用专门的时间来读,这些年,读了一些理论书籍,个别比较艰涩。我都是书桌前,正儿八经地读。我感觉,严肃的书如果没有专门的时间和地方,读起来会有些困难。但像历史读物、小说散文、经济随笔等,我主要利用碎片时间读,有时是用电纸书(如Kindle)读的,许多是在地铁或出差的飞机上读的,读这类书比较轻松,对时间和地点没那么讲究。
二、有选择地读
现在的书浩如烟海,读书,就面临着选书的问题。毛泽东在《矛盾论》中说:“在矛盾特殊性问题中,还有两种情形必须特别地提出来加以分析,这就是主要的矛盾和矛盾的主要方面。”我们读书,要善于抓主要矛盾,把必须读的、想读的、适合读的书选出来,把好书选出来。
有人把书做了分类:
一种是有用之书。这类书很多,如对自己工作有用的书、成功学著作、职场圣经之类,很容易选。
还有一种是无用之书。我比较看重这一类书。无用之用,堪当大用。再说,“开卷有益”,只要自己会鉴别,任何书读了都会有好处。用三毛的话说,你读过的书可能已经不记得了,但它们已经融入了你的心灵、容颜。曾国藩也说过,读书可以改变人的气质。所以,博览群书是必要的。什么书都可以读一点。左宗棠年轻时曾有一段时间赋闲在家,他认真看过一本关于屯田戍边的书。后来,他主政新疆,开展屯田戍边。我想,他当年读那本关于屯田的书时,没想到以后会到新疆去搞农垦。这说明,所有阅读和努力都不会白费,多读书总是好的。
我自己读文史哲方面的书多一点,也读一些比较艰深的理论书籍。单纯从“有用”角度来看,对我现在从事的工作直接作用不大,但仔细一想,还是有用的。读这些书对我来说,第一,丰富了知识素养。第二,训练和提升了逻辑思维。第三,开阔了眼界思路。
至于怎么选书,我一般不跟风,读书应该有自己的眼光。我觉得作者和出版社非常重要。好作者常常是质量的保证,但每个人喜好的作者不一样,这里不作推荐。出版社的侧重的内容不一样,如果选政治类著作,我比较看重人民出版社、中央文献出版社;社会科学类,我选商务印书馆、三联书店、广西师范大学出版社;古籍类,我选中华书局、上海古籍出版社;文学类,我一般选人民文学出版社,其他出版社的也看一些;译文类,我选上海译文出版社、译林出版社;经济管理类,现在的中信出版社做得不错,等等。
三、多渠道去读
读书的渠道很多。手机上、电脑上,都可以阅读。现在有一种观点,认为只有读纸质书才有范,才是王道,才是真正读书。说实话,我并不认同这种观点。按毛泽东的说法,矛盾中存在斗争性,也存在同一性。读手机、读纸质书,某种程度上构成了一对矛盾,但它们之间也有同一性。它们都可以给我们提供知识的滋养和熏陶,各有优势和特点。手机的信息来得快、来得新,纸质书的知识系统一些、扎实一些。平时看看微信、刷刷微博,上上网、听听网课,照样是一种学习方式,没有什么不好。但要系统地获取知识,读纸质书可能是一种比较好的选择。
我自己读书,纸质书读得多一点。我的目标是每周能认真读完一本书,一年50多本,每本写下简要笔记(如前面所讲的)。由于我的读书速度不快,有些书还反复看,有时一年只能读到40多本。因此,只好笨鸟先飞,笨人用笨办法,那就是一有空就读。我想,这样坚持下去,自己的学问会一点一点提高,工作水平也会渐渐提高,人生也会慢慢更加通透。如果真能达到这个目的,那这样坚持阅读的努力,就不算枉费了。
拉拉杂杂谈这些,肯定有许多不对的地方,请大家批评指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