单车
“难离难舍想抱紧些,茫茫人生好像荒野。
如孩儿能伏于爸爸的肩膊,谁要下车。”
这首歌似乎是在叙说某个故事。关于创作背景,一种观点是黄伟文说自己非常喜欢单车。他读中学时爸爸曾经用单车带过他去海边,那次是他唯一和爸爸觉得有种亲近和爱的感觉,也是因为这次经历让黄伟文觉得爸爸是爱他的。——节选自百度百科
其二说黄伟文讲自己和父亲的关系并不愉快,因为父亲对自己总是太过冷漠,父子之间甚少沟通,甚至于到今时今日,父亲也并不理解自己在做什么,取得了什么样的成就。而父亲留给自己最好的回忆,也仅仅是年幼时期,父亲骑着单车带着自己游车河的短短一瞬。所以,他写这首歌,其实是一种控诉,控诉父亲的失职——节选自知乎(作者:鸢尾纪)
但在后来的传唱中,这首歌似乎都是表达关于父爱的一些默默无闻了。父子俩前后坐,“如孩儿能伏于爸爸的肩膊,谁要下车。”孩童紧抓父亲伟岸的肩膀,想要贴的更紧些;父亲也想要在这样的情况下,多陪自己的儿子一些。
伴随着这首歌的律动,关于自己曾经和父亲的一些故事也在脑海中渐渐清晰。
小的时候父亲也是每周六天都在工作。凑巧的是,正好周末两天父亲休息,也得以有机会和父亲去做一些亲子游戏。
那时候家里有两辆自行车,一辆是成人大小,跟随父亲多年的自行车;另外一辆则是当时中彩票获得的小自行车(那时候家里也没有多余的钱去特意为我买一辆)。平时母亲接我的时候会骑小的,因为有后座,周末它便自然落入我的脚下。
网图,侵删在家沿河的一路上,有政府为了行人夜晚散步而修设的绿道。当然也有自行车骑行道,沿路加设了柱子,为了防止私家车驶入。
网图,侵删但我和父亲的目的不仅仅在于此,丛林,未开设的道路,都会纳入我们的骑行计划。
绿道是在河边最远处的,从河面依次朝右,分别是最靠近河水的泥泞小路、水坝突出的水泥路、水坝上行人道、车行道,最后才是绿道。从正面看起来,大概就是阶梯型排布。
最靠近河水的泥泞路,才是我们考验自行车的地方,同时也考验我们的骑车技术。一路上磕磕碰碰,凹凸不平,几乎是很难安稳的贴在坐垫上。但我们依然乐此不疲。
“骑的时候靠里面一点,旁边就是河,别摔下去。”
“没问题的。”
现在也不知道在那样抖动不已随时有可能偏向的情况下,自己为什么有勇气说出那四个字的。或许是因为有父亲在前面,什么可怕的情况都能够迎刃而解吧。
一般我和父亲都只会在河边泥路骑行,那样最贴近城市中的大自然,贴近河流。除非是遇到河道阻碍前行的道路,否则是不会去水坝突出的水泥路上骑行,更不会到绿道上。
遇到丛林密布,无人行经的地方,则强行闯出一条路来。父亲总是在前面扫清了一切障碍后,才会叫我过去。但回家还是会衣服上沾满苍耳等一系列植被。
坡度太大又带坎的地方,必须抬起自行车,搬运过去,这种情况在一路上不少见。得益于我的自行车小巧,搬运起来不算太费劲。
在一些特定情况下,还必须是一人先爬上岸,将自行车拽上来,然后后者再爬上来。这时是无法做到人车一起上去的,否则根本没办法踩实在地上。
网图,侵删有时也会遇见河边风化后的细沙,在这上面骑行,则需要绝对的平衡。稍稍有些偏移,沙子便会将这种偏移放大,这个时候你离人仰马翻也就不远了,顺着偏移的方向,侧倒在沙地里,沾染一身的沙粒。
印象最深刻的地方,莫过于和父亲从水坝上骑行,那个时候已经不算骑了,是在狭长的水坝上推着自行车前进。
水坝是城市的排污口,和河流的分布相平行。大概是“|-|”如此形状。没有铺设在河面上的,水坝左边是一小节不算长的入河口,再往左便是河流了,最右边是行人道。整个水坝开口很大,似乎张开血盆大口将要吞噬掉一切。水坝的上端十分狭窄,是骑车稍微摆动便会掉下去的那种。左边也没有护栏,因为也不会想到有人会在上面骑自行车吧。介于除了水坝上只有偏上位置有一段额外多出来的凸台,而其他的地方全是倾斜的,所以从水坝到右边的人行道根本无法实现。于是我和父亲便只能选择推着车子前进,谁会想着从接近50米落差的地方摔下去,掉入充满污水的入河口里呢?
在那上面推行也是小心翼翼的,直到闯过去才得以心安,不由得冒一身冷汗。
后来在父亲的带领下,我们的脚步还穿越过曾经的火车铁轨。从铁轨朝两端望去,道路两旁的过往的新盛衰败似乎在眼前一一上演。或许我们的城市也是在这条铁轨上慢慢成长起来的,它又为我们的城市发展做了多少付出呢?它都是默默无闻的,从不求回报。
或许父亲也是这样。否则又何以在周末12点上班到8点下班以后,又得以有精力在下午又陪我骑车的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