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里遥祭，九年之别

2018.10.4          多云转小雨                星期日

2009年的农历九月，是一个多事之秋。月初爷爷终究因为吃了饺子，用尽许多土方却不能消化，苦苦挣扎了半月后，大伯才请了村子一个庸医过来输液，因为药物配错，爷爷撒手人寰；月末，秋天匆匆走了，仿佛一下子入冬了似的，雪花早早地来到人间，奶奶终究在雪花融化后不久，也驾鹤西去。

如今，那历历在目的点滴，在无声无息中溜走，爷爷奶奶去世九周年，他们的后辈也发生着变化。

母亲病故，爷爷住过房屋也已经灰飞烟灭，唯独奶奶睡过的一张床，父亲还在用。

今天就是奶奶的忌日，应该对爷爷奶奶做一个悼念的仪式吧。他们此时应该躺在故乡一片绿色的麦田里，坟头上往日的青草，也变得枯萎了，只是如同不认输的人儿，还依旧在寒风中摇曳身姿挣扎着，等待着春风的抚慰；千里之外的我，用文字遥祭他们，也是第一次用这种方式来祭奠他们。

摊开手掌，掰指头算去，2006年之前的岁月，爷爷奶奶没有回到家乡，在异镇做点小买卖糊口。

那段时光里，刚开始，父亲骑自行车带我去，后面我学会骑自行车后，一个人去他们的镇上，度过少则几日多则月余日子。

2006年以后，他们回到了阔别十多年的故乡，我又与他们相伴了三年，从此天人两隔，留下了活着的人，依旧每天艰苦地讨着生活，过着普通的日子。

01与左邻右舍为善

他们通过老亲戚的帮助，开始住在镇附近一个村子的村支书的空瓦房里，靠邻居的后墙砌了一个用石棉瓦，塑料布等搭起的一个简易厨房。

他们在这里一直住了十年多点。我每一年的暑假，都会看到奶奶在三伏天，总是做了四五盆西瓜豆豉放在院子里，不停地去搅拌，防止苍蝇落到上面生了蛆恶心人，还影响了豆豉的味道。

她总会把做好的豆豉给左邻右舍端些过去，开心地让大家一起品尝，邻居们有好东西也会拿过来让奶奶吃，比如核桃露，杏仁露，哇哈哈等，她总是不舍得吃，让我这个吃货吃。

02    乐于助人

那也是一个暑假里，奶奶去菜园里掐菜，一如往常去菜园边的一位邻居家，发现她浑身疼不舒服，躺在床上休息。

奶奶二话不说，三步并作两步，匆匆地回到家，拿了一枚铜钱，一个小瓷罐，一盒火柴，一点棉布和沾了香油的棉线，就去了那个邻居家。

奶奶熟练地把铜钱用棉布包裹，并用手把棉线捻成灯芯状，跟那个棉布包裹的铜钱连为一体，放在那个邻居的后背上，开始在她疼的地方拔起火罐。

一番操作后，看到那个邻居经络疏通后，人也跟着有了精神，那位邻居激动地跟奶奶唠起家常，奶奶也开心地笑了。

后来，在菜园子里，奶奶不知如何招惹了马蜂窝，被马蜂蛰晕了，爷爷在街上卖菜不在家，那位邻居看到后，吓坏了，但还是立马蹲下来去掐奶奶的人中，并喊邻居们帮忙去找医生并把事情告诉卖菜的爷爷。

由于邻里之间处的好，在这种危难时刻，大家都乐此不疲地去帮忙，最后，奶奶终究摆脱了生命危险。

事后，爷爷买了鸡蛋等礼物去给那位邻居送去，感谢救命之恩。

奶奶后来告诉我，当时多亏了邻居们的帮忙，要不然差点就死了，真可谓“远亲不如近邻”。

03对生活报之以歌

一年四季的每天早晨，不管环境多么糟糕，不管在家乡还是在异乡。

奶奶每天都坚持早起，用温水洗头，梳起齐耳的短发；衣服穿的整整齐齐，哪怕是补了补丁的衣服，也是干干净净的，给人一种很美好，很干练地感觉。

她麻利地去做饭，爷爷去烧火，一家人早早吃早饭，她然后去教堂聚会，虔诚地做祷告，向上帝赎罪，把她一辈子种种或大或小的罪过都坦白给上帝，爷爷则去街上摆摊卖菜。

随后，她每一天满脸阳光地去田间劳动，一路上总是跟邻里打招呼，在田里那种拼命的感觉，是作为后辈的我所没有的。

04 口直心快却依然藏着爱

那是一个寒假，春节那天，我高兴地骑着自行车带了酒跟白糖，去了奶奶家，看望他们。

那天中午奶奶却对我训起话。

“你来干啥哩？”奶奶看着礼物认真地说。

“看你们呗”我不假思索地说。

“谁让你来看啦，给我回去！”奶奶貌似生气地说。

我丈二的和尚摸不着头脑，无话可说地低下头。

爷爷见状后，立即笑呵呵地表示。

“你不用管你奶奶，中午想吃啥？”

“吃饺子呗！”我微笑着说。

爷爷给我支起了火盆，让我先自己烤烤火暖和下身子，他起身去了厨房跟奶奶商量。

最后，爷爷奶奶用羊油给我做了炸饺，在吃饭的聊天中，才知道因为爷爷给我和堂弟都买了双新鞋过年，而父亲却没有带来一毛钱。

如今，我觉得父亲那件事做的确实有点欠妥，爷爷明明不喝酒的，大老远拿过去，这不明显是做做样子嘛！

由于时间关系，仅用往日里的点滴，来缅怀爷爷奶奶，纪念他们去世九周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