淳朴的村民
早上风儿轻轻地吹,觉得特别凉爽。在农村,人们起得很早,大公鸡频频地叫着,在催促人们,新的一天又开始了。
文全那天在文焕声屋住,还躺在床上,听闻隔离屋的一个妇女大声地喊叫,哎,阿七、二妹起床呀,得准备上学了。
哎呀,你看,隔离村的表哥,去年考上大学啦。人家从小样样都做,读书又勤,不象你们呢,睡懒虫…
文全一听,腾地醒来,哎呀,得起床了。还想起自己那时候读书,天未亮,母亲就起床了。
在一次,起床小便,看见母亲坐在灶门口。用铁钳夹着干草,不停地往二个灶门送,火光射出,照得满脸通红。
一个大锅头煮粥,还用那阔木叶包上二个小米粽,放入粥中煮。专门给自己上学路上吃的呢。
还有一个锅头,煮猪潲草,在农村,一年到头,就看这头猪了…
母亲说,天还未亮,再去睡一睡吧。文全嗯地应上,又往床上睡去了。
文全想起这些,哎呀,儿女读书,多苦的妈妈。在农村,多少母亲,希望儿女读书,考上中专、大学去,从此改变命运呢。
现在恢复高考了,就靠个人克苦勤奋,天空任鸟飞,大地任马驰…
文全起床来,去洗嗽刷牙。焕声去挑水了,这是在农村,大清早必需做的工夫。
文全来到这里,对村上人的面孔己经熟悉了。提着浴桶去河边,洗洗那二件衣服。
看见村上不少男男女女,去井边挑水,来来往往。去河边洗青菜和洗衣服。
哎,大叔,那么早喂猪呀,文全见大叔便叫起来。那个大叔说,嗯,早点喂。哎呀,人不吃还可以,猪不喂就会嚎嚎叫的…
大叔说,做完这些家务,再去吃粥,然后去做田工。现在不同过去了,有生产队长吹哨,很多工夫不用个人置理。
现在不有队长吹哨了,样样要自己亲力亲为,不做谁帮做呢?文全说,是呀,各自为意。
文全洗衣服回来,焕声在厨房里炒着青菜。哎呀,阿梅,那么早呀,文全见她坐在灶门做烧火,便叫起来。
阿梅说,不算早啦,你还早呢,洗衣服都回来了…
文焕声说,文全呀,吃过早餐后,同你去高田村,那里有个病人去看看。顺便到阿四那里逛逛,叫帮找个硬木做刨壳。
文全说,好呀,最好是圆眼木,坚硬,大小刨刀都要用上。
文焕声说,阿梅,打过针后,你在这里也行呀。阿梅说,不啦,我还是回家去,你忙去吧。
文全和焕声又骑上自行车,走出家门口,还是沿着那条公路,往新桥大队方向去。
焕声说,高田村属于五柳大队,又一个大队的啊。文全说,大队范围大概认得,至于自然村就记不得那么多了。
看见田垌里,有人在西瓜地里授粉,还有人在耘田追肥,还有插着豆杆子,引着苗藤爬上去…
到了十字路口,再沿着公路右转入去,不一会儿就到了。哎呀,屋前屋后,都是大片竹木,高大的圆眼木,小果累累…
哎呀,那么巧,遇上你阿木,那么早呀!哎,他的老婆娶你家乡的,认识下吧。
文焕声哈哈地介绍起来,他叫文全,公社来的,是我的兄弟。他叫阿木吧,是我要好的朋友。
哎呀,先入屋去吧,我老婆在家的,去吧。阿木很热清而又亲切,叫着文全。
文焕声说,你先入屋去吧,我过隔离屋那边,等一会就到。文全,嗯地应上。
阿木一间大泥砖屋,挺宽敝。见到一年轻少妇在厅屋行出,阿木介绍说,哎,这个就是我老婆。
他叫文全,公社来的,同焕声一起来,是你的老乡啊。那少妇说,是吗?哎呀,快入来坐吧。
并频频叫着,先去厨房吃粥吧。文全说,刚吃了不久,等一会吧。
阿木说,她叫陈彩珍,娘家村名叫陈村。文全说,嗯,正是我隔离大队,我趁圩到公社去,出入经过你村底呢。
陈彩珍说,哎呀,不错,还好近的呢,我这里是大村。你那里,我就不到过了。
阿木说,阿四的老婆也是你那里人,不过呢,不同村。陈彩珍说,她是对面村的,姓李…
阿木说,我刚去授西瓜粉回来,种有二亩西瓜,趁早做做完成。哎呀,那么巧遇上你。
文全心里很高兴,哎呀,那么远,隔山隔水。想不到在这里遇上老乡,有人嫁到这里来。
老乡见老乡,两眼泪汪汪。只不过她是女的,只有在心里默默地,感到格外之亲切。
过了一会儿,大门口哈哈的笑声传来,文焕声和阿四谈笑风声走入来,哎,阿四又来啦…
文全也认识了阿四,都是豪爽的人,快言快语。文焕声说,我同阿四、阿木经常饮的,是比较好的老友记。
文焕声说,他俩个都姓林,名字嘛,村上的人都叫习惯了,就是叫奶名,阿四、阿木。
文全与他们相聚在一块,聊得很开心。说起这里的种植的特产,有马铃薯、香芋、芹菜等等…
文全说,我的家乡过年的时候,这些年货很贵的。人的思想还停留在种水稻上,人的商品意识,没有那么强烈。
阿四说,哎,到过年时候,从这里拉过去,揾过年钱,应该没问题的。大家出本,一起做。
文全说,好呀,一定有得赚,本钱用不多,应该没问题的。我往年春年回去,这些年货很抢手。
哎呀,开放了,年轻人信心满满的。都说,到时候,大家一起去做。
文焕声说,哎,想找二块硬木整刨壳,自己在家里整些台凳,不知这里有不有?
阿木、阿四想了一会,阿木说,圆眼木不有,有,都是大棵的,现在正挂着果子…
阿四在旁边抽着烟,想着想着…突然开嘴说,哎,有啦,去公路边锯棵台湾相思,坚硬得很。
文焕声说,哎呀,公路边的木,谁敢去放?阿四说,没事的,我去找老支书,保证得,放心好了。
阿四说,这条公路又没有什么汽车跑,路烂还不是我们大家去填补。老支书还做着甘蔗专干,等一会我去找他。
文全心想,也好,有老支书出面,别人不会说。何况,锯一叉就可以了,不需整棵放下来。
中午,几个在阿木处吃饭,饮上几杯。文焕声嘴巴真是了得,不时引来哄堂大笑。
傍晚了,阿木和陈彩珍夫妇,怎么都要留文全住一晚。哎,老乡呀,今晚在这里住,不用回去啦!
阿木说,住一晚,好好聊一聊生意,哎呀,难得你到来,一定要住下。
文焕声说,你住吧,我就回去啦,明日我上来。阿四说,住下吧,过我屋也可以。明晚,再去锯木。
文全左想右想,哎呀,真是盛情难却,那好吧,答应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