弦城两三言
转眼已是八月,闷热难挡的午夜如小区门口成排梧桐树上在晚上10点还依然躁动的蝉鸣一般,漫长而又无孔不入,持续一个月的忙碌习以为常后半夜到家作息时间表上,看不到这个城市寻常的日落和早起漫涌在街头的人群,似乎总感觉自己被这个城市和熟悉的人群抛弃了一般,当你真的早点下班,匆匆而无序悄然置身于你渴望期盼的人群之中时,那种欲寻求熟悉场景的心情是忽然如此的迫切,甚至是不安,似乎重要的东西一直都在悄然发生这改变,而你却没有得到通知一般,像一个旧时的武士,承袭着衣钵和锋芒不在的刀戈,伫立于这个城市夕阳之下,虚妄中执念就是唯一的护身铠衣.但却于当下无人与你同行,城关琉璃溢美也无助与解答你旧时命运和当下又有何种关联.

到家时已是停电,北京的闷热天气早已让皮肤汗渍粘稠糅合在一起附上身上,当家里所有能通电的电器都不在以任何形式出现你眼前的时候,只有落地窗外从河边路灯洒进来的点点自然光能让你看到在这个城市暂时得以落脚地方大概的轮廊,这种安静却莫名让我感到一丝焦虑.摸黑进了浴室,洗完澡,拉开落地的窗帘,蜷卧在窗前的沙发上百无聊赖等着来电,似乎能够窗前看到自己黑夜那双空洞的眼睛........而这一切都将终结在来电时空调默认调频滴的一声,接着洗手间前廊灯亮起,我看到眼前方寸小桌上几张白纸涂鸦之上放着一直鲜红的lamy,我习惯性抬头看了看窗外有没有月亮,那时弦城的故乡却在一千公里之外,而此刻我亦是离开9年之后在也再没有在任何一个夏夜想起过它,也没有机会能够料在我脑中千万零碎片段中,那个千里之外一个地方会以这种方式向我奔踏而来.

早年当我开始大量漫读各种正史、野史和地方志,以及对自己出生地为何叫弦城感到好奇,对这个故名在历史出处弄得稍微清楚明朗一些时,能够找到历史有笔墨两三行记载相比几国故都传记的篇幅,所以这也是有史考是一回事,而故史中有限的影响力和着墨不多记述实在为过去和当下都不为人所知则是另外一回事,其实弦- 是周代一个较弱小的位于江淮之地8子爵诸侯国之一,国君为嬴姓(一说隗姓),公元前655年亡于楚国。弦国国君是古老的炎帝部族的后裔,西周时在豫南建国,爵位为子爵。公元655年楚人灭弦。弦国故地在汉代轪县和西阳两县之间,即今天光山县西北部.当然关于弦的记载目前有考证最早出自《春秋》在鲁僖公五年(前655年)“楚人灭弦,弦子奔黄。”-一个诸侯国弱小到只有历史上灭亡时候才会给出只有寥寥8字记载.不为人所名可见一斑, 当然早年痴迷于翻阅各个年代的地方志,也在尽力搜寻出生之地任何历史记载,大抵的情况这个初衷完全被其他细枝末节有兴趣各种东西转移出去,另外一则是确实鲜有看到有相关记载.但这并不妨碍这个到现在依然还默默无名小城哪怕在离开多年依然留下我对它深深的眷恋.
看到lamy那支蔷薇红的笔躺着潦草突然本子之上,我就想起当别人送我时心里暗暗想着拿着这只写的很舒服笔,应该能写出点什么把,而事实恰恰嘲讽的地方在于,当初随笔送我那盒墨水一年了还没用过超过一半.但忽然又想起那个在历史孤寂无名弦城似乎盛满了我对夏夜所有记忆.

诺小的弦城,也总会让我想起曾经那个在三尺讲台上 挥洒自如年轻而俊朗的夜习老师. 虽然我已经记不起他叫什么名字 但我依然能清晰的记得他每次上课是穿的素色白衬衣. 以及他每次走到讲台上总是有些拘谨的眼神 从我眼前划过动作. 这一幕已经过去整整有十年.可当我 看到在记事本上留下的印入扉页的笔迹. 我依然能想起曾经的那个每周在等待他上课的那个自己. 依然能记住受到鼓励欣赏时那种莫名的兴奋和矜持中不露声色的忐忑. 这也许是在我的学生时代回忆中让我最为铭记深刻的原因之一. 可惜今天的我并没有成为当时自己心中梦想角色. 我也不知道曾经际遇交会的两个人能在今天产生什么有实质性的对话,虽然我知道曾经那个无名夜自习老师做的都处于本职,但就是曾经那一个夏夜晚上,正式因为所做这些都在无形中默默推送我不断前行.
弦城两三言,落落无书款.(意外打断...)
ck From North Joury Side