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9 难得的甜蜜时光

程澈：

周三晚，是年前最后一次约会吧，在一起的时候，已经是十分默契的相处的模式了，像是热烈中的情侣。

那日你说爱我后，我其实陷入了更大的困惑，我一直觉得自己是因为不满足“喜欢”俩字，希望我们有更深层次的关系，才会在我们的关系中那么多的不开心，所以折腾，总是想放弃了一了百了。可是，你给了我爱的定义，我却慌了，我说我说不出那几个字，其实我是突然发现看清自己，我并没有自己想象中那样确定无疑爱上你了。之前和你反复闹，是因为我把自己置于情深的位置，得不到同样的回应，就自觉是受伤者的角色，陷入痛苦的折磨中，仿佛那种情绪是有魔力的，病态地让人痛苦却沉迷。

近一个月以来，我没有再像从前那样陷于你不爱我的悲伤情绪中，让我想起红楼梦里，林黛玉之前也总是和贾宝玉吵闹，在听到贾宝玉的真情告白之后就再也没有折腾过，我的乖顺似乎也是因为你的肯定。

前天晚上问你，你说爱我是真的吗？会不会是为了安抚我才说爱我？你不屑一顾，说自己没有撒谎的必要，一个谎言要用无数个谎言去圆。我相信你所说不虚，但是我也清楚，你的爱，浅得可怜。

某些程度来讲，我不应该去责怪，毕竟一开始你也没有想过要爱我，我也一样。从一夕欢愉，到我不满足停于表面非要精神上的交流，到你最终自己承认爱上我是因为精神和肉体的双重契合，这样看来，我也算是求仁得仁了。

但是我现在却在想，我还是太不懂得适可而止，为什么非要把一段阴影中感情置于爱情的圣洁光辉下呢？

如此，我何以面对另一份阳光下的爱情？

常在河边站哪有不湿鞋，我不过是仗着他爱我，那份关于性爱三人的承诺。可我现在常会内疚，他那么好，对我一心一意，什么都愿意为我付出，而我却仗着这些爱意去放纵自己，身体放纵了不说，还要把心搭进去，多像是拿着西瓜却摇摇欲坠地弯腰去捡芝麻。原谅我用芝麻来比拟你的爱，它确实少得可怜，我贪玩留恋，不是你有多好，而是我自己喜欢，新鲜感是你总能带给我的，轻松而愉悦，这种相处，随着长大后似乎越来越难遇到，总有人喜欢端着装着演着，你是那么自然自我，不完美，却真实得可爱。

你的天真幼稚也好，古怪脾气也好，看在我眼里都是真实的，我喜欢的。

我最喜欢你的，就是你那双眼睛，不管你做了什么样的事儿，说了什么样的话，那双眼睛澄澈而透亮，看一眼就让我沦陷。

就这样沦陷吧。

2019.2.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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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澈：

距离上次记录，又过去了二十多天，这些日子，真是过得呼啦飞驰。

说实话，有时候觉得自己对你坦诚得太过，那么自然地告诉你我内心最真实的想法，甚至在关于爱情是否永恒的探讨上，你不相信爱情是永不消逝的，即使没有离散那也是演化为亲情。我是坚实的爱情永恒论者，我坚信真正的爱情绝对不会和亲情混为一谈。

在谈及我们的关系时候，我定义我们现在是在同一个频率的两个灵魂，将来，我当然是不知道的。

我告诉你，18年最大的成就，是让你从一夜情变成爱上了我，而娓娓道来那些等待和争取时候的挣扎和挫败，竟然也惹得你怜惜。和你在一起的时间，总是有趣的，掷飞镖，喝酒游戏，总是畅快淋漓的快乐，你说你现在最爱的女人是我，没有想过我们的关系什么时候结束那可能也就意味着永远吧。可是，即使你一遍一遍地说着你爱我，我也全然相信，可在醉酒之后，你说我哭着说“他不爱我”，想来内心深处我还是不相信你的，可能我觉得自己不可能值得拥有你的爱吧。

那晚夜半醒来，侧头就看见你安静地睡在旁边，内心流淌着平静的欢喜，如果没有宿醉恶心头晕，相信是更美好的体验。

相拥而眠到天明，是那么自然而然。

2019.2.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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