菜墩子上的疙瘩

菜墩子上的疙瘩
文/赵元波
大厨来到街上相中了一个有疙瘩的菜墩子，打算拿回家去砍骨头时用，这种砍骨头的菜墩子自然是越厚越好，才经得住刀砍斧剁。
大厨的徒弟看见了，觉得菜墩子上那个疙瘩太难看了，要是能把菜墩子上的疙瘩给去掉的话，这个菜墩子就完美无缺了。
于是，趁大厨外出未归，徒弟就自作主张，找来斧凿，试图把疙瘩给一点点凿掉。没想到的是，凿掉一层木屑，那个疙瘩依然存在。没办法，凿了一层又一层，疙瘩倒是不见，只是那个厚实的菜墩子经这么一凿，越来越薄，做块砧板用来切菜倒还可以，用来砍骨头剁肉的话，就有点薄了。
可事已至此，已经无法更改了，也就只能将就着用了。
一天，刚好遇到要砍排骨，厨房里没有别的菜墩子，只能把这块去除了疙瘩的菜墩子拿了出来。
徒弟把排骨放在菜墩子上，拿来一把斧子就往排骨上剁去，也许是菜墩子太薄的缘故，才砍了几斧子呢，菜墩子就裂开成了两半，根本就用不成了。
大厨回家后，看到了那块没有了疙瘩的菜墩子，不无遗憾地说：“菜墩子就是要厚实才经得住砍剁，越是有疙瘩，才越硬实，把疙瘩给去除掉，看是好看了，却一点也不实用了。”
有些东西，虽然有这样那样的不足，缺失最实用的；而有些东西，看似完美无缺，却无法派上用场。完美的未必是适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