羊蛋是什么？羊睾，羊的命根子
1.
夜已深，昏暗的路灯下，一个瘦骨嶙峋的老头盘坐在路边，银发长须，面色苍白，脸颊凹陷，深邃的眼睛死死盯着面前一个铁盒子，没有人知道他看了多久，也没有人敢问为什么。
远处走来两个人，一高一矮，一胖一瘦，步伐矫健，走得飞快，只一会儿工夫，已到了老头面前。
胖子：喂，老头，知道鲁一发住哪儿吗？
老头没吱声，依旧盯着那个铁盒。
胖子：莫非是个聋子？
瘦子：你不懂。从怀里掏出一枚一元硬币往铁盒子里一扔，“哐当”一声。
老头依旧纹丝不动。
胖子：我看他不但聋而且瞎。
老头突然跳了起来，叫嚣道：你才又聋又瞎，一块钱，打发叫花子吗？
胖子：难道你不是？
老头突然从身后摸出一根竹棍，这竹棍足有三尺长，通体碧绿，光耀明亮。
胖子一惊，后退两步，正要从腰际掏出什么，瘦子阻止了他。
瘦子：我知道你是谁。
老头：哦？
瘦子：你就是丐帮帮主。
老头：何以见得？
瘦子：你的青竹棍暴露了你。
老头：不错，但你仅仅知道这点，似乎还不够。
瘦子：不，这点已经足够，甚至多余。
老头：为什么？
瘦子：因为你根本就不知道我们是谁。
老头突然沉默。
瘦子：正所谓知己知彼，百战百胜，所以……
老头：所以今天若要比试，老夫必输？
瘦子摇摇头，从怀里掏出一张红色大钞，说道：所以我给你一百元，请告知我鲁一发的下落。
老头缓缓收起手中的竹棍，接过钞票，说道：鲁蔡卤菜店。
胖子：什么店？
老头：鲁蔡卤菜店。
胖子：哈哈，原来还是个结巴。
老头不再理会，坐回原地。
瘦子：走。
走出十几米，胖子问道：他真的是丐帮帮主？
瘦子缓缓地点上一支烟，深吸一口，吐出一个眼圈，说道：通知精神病医院，上次逃走的精神臆想症患者我们已找到，叫他们多派点人手过来抓人。
胖子恍然大悟，掏出了手机。
2.
黑漆漆的街道，早已没有人影，不远处有一家店还未关门，闪灯招牌上五个字“鲁蔡卤菜店“忽明忽暗。
胖子：这土包子，起的店名真是拗口。
瘦子：这是高手的障眼法，他直接起鲁一发卤菜店，仇家要找他岂不是太容易。
胖子点头称是。
店里，鲁蔡看着柜台上的菜，暗自叹道：今天的菜又卖不完，生意越来越难做，房租却越来越贵。
正准备打烊关门，外面传来胖子的声音：不要关门。
话音刚落，胖子和瘦子已走进店里。
鲁蔡欣喜：两位要点什么？
胖子拿起柜台上的菜就往嘴里塞，边吃边咕哝：“正好肚子饿。”嚼到一半吐了出来，“呸，这什么玩意，怎么这么骚？”
鲁蔡：这是羊蛋。
胖子：羊蛋？你别跟我扯蛋，羊还能下蛋？
瘦子：羊蛋就是羊睾。
鲁蔡补充道：也就是羊的命根子。
胖子：我操，你怎么不早说。
鲁蔡：你刚才吃的卤羊睾，35一个，请付钱。
胖子：付钱？你知道我是谁？你这菜干不干净，你店里有没有办卫生许可证？
鲁蔡：你是卫生局的？不会，那些大爷再缺钱也不至于半夜来查访敲诈。
胖子：敲你个头，营业执照呢，拿来我看看。
鲁蔡：你们到底是卫生局的还是工商局的？
瘦子：我们是警察局的。
鲁蔡：警察局就屌啊，警察就能吃东西不给钱？
瘦子：你是鲁一发？
鲁蔡一惊，双拳紧握，面色凝重，沉默半晌，忽然舒了一口气，放松下来：该来的还是来了，只是没想到会那么快。
瘦子：你知道我们要来？
鲁蔡：自古警匪是一家，我杀了那么多匪，你们能放过我？
胖子：扯蛋，你哪来的歪理邪说？
鲁蔡：蛋我倒是经常扯，牛的羊的，可从来不歪理邪说。
瘦子：我们此番前来是告诉你，你犯了我国《刑法》第一百二十八条：非法持有、私藏枪支、弹药罪。
鲁蔡：然后呢？
瘦子：然后要没收你的枪。
鲁蔡：就这么简单？
瘦子：Yes。
鲁蔡：如果我不交呢？
瘦子：不交就跟我们走一趟。
鲁蔡：我的枪，是用来除暴安良、行侠仗义的。
瘦子：这不是理由。
鲁蔡：就不能通融一下？
胖子：你哪来那么多废话。
鲁蔡叹了口气，拿起砧板上的菜刀。
胖子和瘦子手摸腰际，惊慌后退，“你想袭警？”
鲁蔡：不啊，我拿枪给你们啊。说完，抡起菜刀蹲在地上，撬起了一块地砖，取出一块红布，打开，是一把银色的左轮手枪。
瘦子：保管的这么好。接过手枪，打开弹匣，问道：子弹呢？
鲁蔡：没了，打完了。
瘦子：据传鲁一发杀了六个无恶不作之人，你就六发子弹？
鲁蔡：是的，这也是我为什么把他埋在地下的原因。
瘦子：那你以后用什么行走江湖？
鲁蔡看着远方，一阵风吹来，伴着灰尘吹进了鲁蔡眼睛里，鲁蔡眨了眨，眼眶已湿润，悠然说道：既是子弹用尽，那便是天注定，江湖已不适合我，此后，我只想过上闲云野鹤、超然世外的生活。
胖子：你的侠义之举，世人必将惦记，此番打扰了。
瘦子：聚散离别终有时，让我们相忘于江湖，再见！
鲁蔡：再也不见！
说完，胖子和瘦子已走出门，飞奔远去。
鲁蔡忽然想到了什么，跑到门口喊道：喂，羊蛋钱还没给呢~~喂~
此时街道上只传来他自己的回声。
这帮王八犊子。
★前篇请看：我不在江湖，但江湖已有我的传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