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为什么没有“三观”

2017-04-20  本文已影响0人  傲娇的混混儿

微博里不断推送“正室”与“小三儿”大打出手的新闻;有人因发文表示对王菲“不守妇道”的生活态度大加赞赏而被愤怒的群众“群殴”.....不禁暗自庆幸,一个像我这样“三观不正”,乃至“毫无三观”的混混儿想要生活在我天朝大地,真心不是件容易事儿。想来我中华民族一直美感有余而理性不足,女人尤甚。清末就出现过有趣的现象:倡导废除缠足的多为男性,而反对废除缠足的却都是女人;戴着思想桎梏的女人们甚至还没来得及抹干在自己在贞洁牌坊上的眼泪就急着奔同类吐口水去了。往往受害越深,禁锢他人则愈发卖力。

我为什么没有“三观” 我为什么没有“三观”

很遗憾受儒家思想影响,中华历史上未能形成任何有规模的女性自我解放运动。至今,世俗社会对性解放依旧讳莫如深,中国性问题专家--李银河女士(王小波的夫人),在今天这样一个信息流通高度发达的时代,还饱受为女性性解放著书立说而被诸多“三观端正”“洁身自好”的女人们口诛笔伐,甚至上升到了人身攻击的程度。

当我们尚沉浸在缠足与否的纠结中时,法国迎来了文学史上最璀璨的时期,19世纪诞生了无数名垂青史的人物,其中就包括女作家---乔治.桑。着男装,抽雪茄、饮烈酒的乔治.桑与男人们一起出入狩猎,也和他们一样勤于笔耕,甚至写得更好。不羁中渗透出一种莫名的忧郁的乔治.桑特立独行而又敏感多情。毫不夸张地说这个女人让整个法国文坛都拜倒在她的脚下。文坛巨匠如雨果、福楼拜、巴尔扎克等等都是她的挚友、知己甚至是情人。这位只有1米54高的女人所倚靠的绝非颜值,在“女权”一词尚陌生的年代里,她的所作所为,所思所想都显得与世俗社会如此格格不入,甚至惊世骇俗。1835年,出于对婚姻的失望,和对爱情的炙热追求,乔治.桑带着两个孩子离开贵族丈夫,前往巴黎追求新的生活,也真正开始了自己富有传奇色彩的一生。

我为什么没有“三观”

乔治.桑一生有许多情人,甚至是同时并存。如我一般的俗人们,至今仍忍不住八卦,她到底爱不世出的文坛巨子---塞缪多些,还是更爱音乐天才肖邦?

乔治.桑一生受卢梭影响颇深。她忠于内心,而非形式;忠于爱情,而非婚姻;她的思想在西方文化中影响深远,被广泛认为是19世纪女性解放运动的奠基人之一。

乔治.桑的作品描写了很多禁区,反对思想束缚。她一生都像在逆风中行进的海鸟,将世人抛向自己的所有污秽都付之一笑,视若无睹。这让我想起一部颇有女权主义色彩的美剧———《权利的游戏-冰与火》。其中一段描写了狂热的宗教信徒以及愤怒的平民们以淫荡之罪强迫太后瑟曦.兰尼斯特剃成短发,将其裸体游街示众。这位曾经权倾一时的太后遭受了登峰造极的羞辱。当一个女性的尊严被践踏在世俗道德脚下;当以往“尊严”所曾依附过的名利与地位均灰飞烟灭;当倚靠美貌和手段从男人手中攫取的力量都不再可依靠;这个女人所能拥有的,只剩下一颗强大到可以俯看众生的骄傲灵魂,这灵魂充满了“倔强的自我”,我以为这便成为了女权主义的本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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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进二十世纪,女权运动迎来了另一位举足轻重的人物:西蒙.波伏娃。她因与萨特持续了半个世纪的复杂关系而广为人知,但其实她也是一位享誉世界的哲学家。西蒙与萨特的爱情模式在很大程度上影响和改变了西方社会对爱情、婚姻、家庭认知。他们在几十年间各自维持独立的生活,甚至同时各自拥有独立的爱情,与此同时,又颇为奇特地坚守着一种“契约”,即保持着对彼此的坦诚,将坦诚视为彼此最大的忠诚。

我个人很喜欢西蒙.波伏娃的一段话:“我渴望能见你一面,但请你记得,我不会开口要求见你,这不是因为骄傲,你知道我在你面前毫无骄傲可言,而是因为,唯有你也想见我的时候,我们见面才有意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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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个世纪以来,无论萨特有怎样的露水情缘,他始终将西蒙.波伏娃视作自己最可依赖朋友,甚至唯一可以在同一层面对话的爱人。正当读者为这段持续了半个世纪的爱情而同感动的涕泪横流的时候,你又会为萨特从未停步对各种女人的追逐而大跌眼镜。在这段关系中,充满了令人思考的复杂人性和感情纠结:爱与妒忌,甚至是憎恨。西蒙.波娃在半自传体小说《女客》里讲述了一段令自己充满纠结、满怀嫉妒的“三人行”。在近半个世纪里,西蒙.波伏娃则无论沉浸在多么热烈地爱情里,即使是与美国作家纳尔逊.艾格林最甜蜜的日子,也总是万般不舍地回到法国,回到萨特身边。纳尔逊.艾格林在一次记者采访中提及昔日恋人,仍旧情绪激动,导致心脏病发,于1981年去世。

我为什么没有“三观”

1986年西蒙.波伏娃在巴黎去世。葬礼甚至比萨特更为人瞩目。这位终身反叛不羁的女性被葬于蒙帕纳斯公墓,让.保罗.萨特的墓旁,而她的手上始终戴着爱人纳尔逊.艾格林送给她的戒指。

我为什么没有“三观”

尽管人类从来不愿意接受异类,尽管我们常常用一种既羡慕又憎恨的眼神将这些异类妖魔化,尽管乔治.桑、西蒙.波伏娃、以及将内衣外穿的“麦当娜们”都站在过口水堆里保守争议,尽管她们的一生都遭受过被“大多数们”否定,尽管如此种种,套用一个时下的词语:然并卵----裹脚布终究还是被解开了:

“心机婊”邓文迪终于再一次离婚,牵手帅的一塌糊涂的音乐家小男友现身时尚秀场,时不时还伴着俄罗斯土豪在太平洋的豪华游艇上晒太阳;“权利婊”希拉里站在万众瞩目的政治舞台,宣布第二次参加美国总统大选;

尼采说过,道德本身不道德。而平凡如你我这样的俗人所最需要的,也许不过就是回望历程:我们一直以来所相信的、所遵从的,难道真的如此重要?

“虽然我们这次无法打破那最高、最硬的玻璃天花板,但感谢你们,这个天花板上已经有了1800万道裂缝(这是她得到的选票数)。”

 ——2008年希拉里败选演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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