岁月如歌（二）

本文非原创。忆往昔，聊以排解。

菜子园三堂会审红袖案（一审） 

文/青衫太瘦生

（青衫上，诗云）人人都说公道好，劝君莫把公道讨。自古衙门口朝南，要把公道换成钱。下官青衫的便是，执掌刑部不到一个时辰，便接到一个棘手的案子。只怕一时不慎，坏了俺一世青名。幸亏有菜子、子衿两公助阵，想那红袖也不敢把俺乍的。传令升堂！带狂才、吴二！

（狂才上，诗云）生逢盛世命却乖，一提那壶准不开。空有一肚济世志，难保两牙落尘埃！小生狂才拜见三位大人，求大人为小生做主啊！苦哇！

（吴二上，诗云）行医有斟酌，下药依本草。死的医不活，活的医死了。小的吴二，人唤吴二哥的便是。那日给这书呆子看牙，一时眼花竟将他的两颗门牙拨下。这个祸惹得可够大。为防那书生找咱，暗地里先将些银两送那红袖。今日有差人来传，却是园中要审那门牙案。想有红袖在前面给我顶着，应该是没什么可担心的哩。小人见过三位大老爷！

（青衫，云）下面吴二听着，先将你如何为狂才医牙，如何将他门牙错拨，一一给本官道个明白！若是有半个字含糊，老爷的杀威棒可是不饶！

（吴二，惊，云）冤枉呀！那日这书生找我医牙，坏得确是两颗门牙。只是他被小人医好之后却想赖帐不付钱，才反诬小人误诊的！请大人明察！

（狂才，云）大人，吴二的确是误拨的那两颗门牙。小生现有物证在，不怕他嘴硬！

（狂才掏牙在手，呈上。吴二急，打，牙落地上，被吴二上前一脚踢飞。）

（青衫喊）大胆吴二！竟敢当堂破坏本官审案，来人啊，给我找牙！

（众人满地找牙，子衿拾得一颗，菜子拾得一颗。）

（青衫问）病牙乎，好牙乎？

（子衿答）病牙。

（菜子答）好牙。

（青衫云）既有好牙，吴二该打。来人哪，杀威棒伺候！

（吴二急呼）大人且慢动刑！要看此牙有病否，还需请专家鉴定。否则小人还是不服！

（青衫问子衿）鉴定如何？何人鉴定？

（子衿云）当请红袖鉴定！

（狂才大呼）不可！红袖者，吴二之金尚在其囊。其言也定护吴二，不可信！

（青衫云）此议驳回！传红袖上堂！

（红袖上，诗云）我做总管真个俏，不依公道爱钞票。一朝事发丢下头，拼着贴块大膏药！前日吴二给来些银两，我当然要收下。想两颗牙不是什么大事情，谁知狂才真狂，竟告到菜子面前。菜子竟认了真，把案子交给青衫来审。看来事情是闹大了。不过也无妨，因俺前日里刚把吴送来的银两分一半给了子衿，想来今日子衿该在前面给我顶着则个。只恨那青衫太清，送他银子他不要，送他糖果他不吃。看来是真要给我来那大棒子！且看他怎么着！红袖见过各位大人！

（青衫云）红总管听着，今本堂有两颗牙，你可分辨得出它们有病与否？

（红袖云）小事一桩！大人可知红袖对牙最有研究的。这哪个牙能咬得动金，哪个牙咬得动银，哪个牙咬得人舒服，哪个牙咬得人痛，俺可是最清楚不过的。

（青衫云）子衿大人的牙给他看看则个。

（红袖接子衿牙，云）大人之牙可咬得动银！是好牙病牙么，却还得好好看看。

（青衫云）菜子的牙也让他看看则个。

（红袖接菜子牙，云）大人之牙却咬得动金！是好牙病牙么，也还得仔细瞧瞧。

（子衿、菜子慌，对青衫云）敢请暂时休厅。

（青衫拍惊堂木，云）休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