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神的朋友第十九章
(1)友情与爱情的抉择
吱呀一声,铁门被人打开了,我们被一个个带走,不知道要去哪。
欣荣这个没义气的玩意已经跑了。
奇怪的是,这群人对我很客气,走得慢就吵吵两声。但是墨苏他们呢,走得慢就使劲推搡,墨苏都摔倒好几次。
最后,我们在一个大厅里停下了。
这个大厅主色调是红色,墙上还挂着几个装饰用的布帘。我们面前几米远是一个像古代皇帝的龙椅一样的椅子,上面也坐着一个皇帝模样的人。
旁边一个翻译模样的人走上前来,整了整衣领说:“我是这里的翻译,等一下我们大王说的话我会帮你们转述。”
“皇帝”张开嘴,嘴里发出噜噜的音符。
“你们为什么要上来?”那个翻译问,眼神很犀利,使我不敢与之对视。
“没有为什么。”常乐漫不经心的说,显然他高估了我的能力,以为有我在不会有什么事。
我暗暗拉了他一下,低声说:“你别乱说话。”
接着,我又抬起头:“我们看到这里漂浮着一个空岛,有些好奇就上来了。没有要冒犯的意思。”
该认怂的时候就得认怂,谁让对方比你牛X呢?识时务者为俊杰嘛。
“皇帝”说了一段话,那个人翻译道:“我们大王想和你们玩个游戏:你可以活着离开,但是,你只能带走她们或者他。这是游戏的规则。”说着,一手指着墨苏和楚枫,一手指着常乐。
我怔了怔,陷入两难。
一边是愿意白头偕老厮守到老的爱人,一边是出生入死患难与共的朋友。
从利益来说,选择楚枫她们是合适的,因为常乐一个人留下来,可以换回两个人的生命;从感情上来说,应该让常乐活着,虽然墨苏楚枫和我出生入死,但是每一次冒着生命危险执行任务常乐也去了。
“再不快点一个都走不了!”翻译厉声说道,身后已经退到两米开外的士兵上前一步,随时准备把我们抓起来。
我突然笑了起来,手偷偷的把玩具镰刀和法杖拿出来。
“你想干什么!?”他们大惊失色,我仿佛已经闻到了浓重的血腥味。
“规则,就是用来打破的。”我笑着说完,猛的转过身,用法杖将从后面跑上来想要抓住我们的几个人绊倒在地上。
“快抓住他们!”那个翻译急急忙忙的大喊,拉着“皇帝”就跑。
我也不准备多纠缠,直接飞了下去。
“呼……”我喘着气,仰头看着站在空岛边缘的人。他们都很生气,却又无可奈何。
“踩在地面上的感觉真好!”常乐伸了个懒腰说。
我把玩具镰刀收起来,边走进校门边催促道:“时间不允许我们休息,我们一天都没有在班里,这一天就有可能发生很重要的事。”
常乐叫了一声苦,还是跟这个着我走进学校。
(2)不速之客
我刚走进班级的门,就感觉哪里不对。
班里的人都用一种惊恐的眼光看着我,但是有的人眼睛里都有一种求救的意思。
我不自然的坐回座位,发现班里多了几个不好惹的人,他们这时有的看起来很同情,。
“这里是高二三班,你们是不是走错班了?”我尽量让自己心平气和的说。
“没走错。”艾楚高傲的站起身,一副唯我独尊的样子,“你就是那个……弱鸡?”
艾楚后面的人哄堂大笑。
我努力压制住自己的火气。我的原则是能不出手就不出手,必须出手的话,呵呵……
他突然拽住我的衣领,恶狠狠的威胁:“在这个班里我才是老大!别以为你会些巫术就可以称霸了。”
我使劲挣脱他的手,冷漠的看着他。
他的行为就要触碰我的底线了,只要他再做一些过激的事情,我就不得不用武力了。当然我不想这样做,虽然现在没有投票这一说,但是人心还是最重要的。
幸好他只是瞪了我一眼,带着他的人出去了。
文婧走过来把在学校发生的事一点不差的说了出来。
我同情的看看望着门口发呆的艾可,又看看吵闹的同学们,叹了口气,一个人走出教室。
“我们承受了这个年龄不该承受的压力。”我在学校里一个人边走边想,“如果艾楚也信服我,肯定会是我们的一大主力,毕竟是黑社会上的人,他会对我们有很大帮助。”
我想着,并没有看见前面正迎面走来的一群高傲的人。
我一头扎在人堆里,吓了一跳,赶紧退出来道歉。
“怎么又是你?”打头的男生不耐烦的质问道,但眉目间有着不易察觉的恐惧和紧张。
我看看是他,道了声歉,转身向着学校的风铃长廊走去。那里是一个长廊,柱子是彩色的,顶端盘绕着一些藤蔓,上面挂着一些风铃,因此得名。
那里是一个适合思考和学习的地方,只不过现在,我并不想学习,也不需要学习,也许以后再也不会学习。
我感觉到背后沉寂了一两秒,随即是越来越近的脚步声。
在我感觉背后的人离我只有两步远是,我猛的拔出法杖,转过身抵住了来人的脖子。
现在,我的手只要微微向前一顶,他的气管就会被割断,马上就会一命呜呼。
我冷冷的对艾楚说:“不要来烦我和我的朋友,我不想杀人。”那声音冷的连我自己都不相信这是我的声音,可它确确实实是从我的嘴里发出来的。
艾楚也许也知道自己的处境危险,微微点了点头。
我把法杖放下,重新插回去,转身走向长廊,在下面的一把长椅上坐了下来。
艾楚愤愤的看了我一眼,转身走出了校外,边走边小声吼着:“巫术,全TM是巫术!”
我看着蓝天白云,突然发现生命好脆弱。
“我要是一直这样子的话,也许会注定孤独此生吧。”我自嘲着说,“那又如何呢?孤独也挺好的。”
我站起来喃喃道:“活不久了……”
这件不可思议的事让我们成熟了许多,对于死亡麻木了许多,也让我们看到了人性的丑陋和自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