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故事】粤语残片

【故事】粤语残片

半夜，我突然醒来，发觉下体黏稠，急冲冲跑到卫浴间。

“干什么？”

起床动作太大，惊醒了身旁的她。

“没事，你继续睡吧。”

我打开花洒，淋浴洗身。

我怎么说得出口，我梦遗了，在跟她睡的时候。

其实，虽然睡在一起，但上一次做，已经是很久以前的事了。

彼此住得远，婚前也不打算同居。平日里，我们只是吃饭逛街，偶尔才到酒店过夜。

之前还好好的，不知道从何时开始，她就不想做了。过夜，就纯粹是夜不归宿。

当然，她没出轨，这我还能察觉到的。她还很想经常跟我单独相处，要不怎会过夜。

可她坚决不肯的态度，令我相当苦恼。

“为什么不想？”我问。

“我就是不想，你能怎样？”

她像主宰一切似的。

只能抱着睡，实在难耐，但也只能这样。

今晚，我好不容易，哄着她，让她肯换个方式。

她勉强答应，但手部动作如机械般僵硬，完全就是在敷衍我。

我拨开她的手，转头睡去。

之后就梦遗了。

面对她强烈的抗拒，我无言以对。

如果我表现出很有需求，那她就会认为，我跟她在一起，就是为了做。

就拿我第一次与她出去过夜的事来说吧。

“开电视吧。”她说。

“开着电视，可以延长男生时间哦，你真坏，”我笑着说，“但我不喜欢那样，电视让我无法集中精神。”

“不，我紧张。”她认真地说。

当时我们刚一起不久，紧张很正常。

“好吧。”

我妥协，开了电视，正播放着粤语残片。

同时，我已心生后计。

在晚间新闻报道的声光下，我们进入状态。

待她身体酥软，精神放松的时候，我迅速转身把电视给关掉。

她从情迷意乱中惊觉。

“开着电视，我很不舒服。”我轻声说。

“可我......”

“我喜欢安静投入。”

我由不得她再说下去，在气势上把她压倒。

“你跟我在一起，该不是为了做吧？”

她一脸厌恶。

由于我的奸狡表现，在往后一段时间里，她常常问我上述问题，尤其是我提出需求的时候。

“当然不是。”

我不是说说而已。

在一起的日子里，我什么都迁就着她，甚至在两家人对结婚买房的争议上，也作出许多让步。为此，我给父母落下口实。

我不想令感情变味，也确实有意证明，跟她在一起，绝不是为了做。

如果她实在不想，我就强忍着。

但今晚，我忍无可忍。

我开始怀疑，自己是不是妥协得太多。

“我就是不想做，你能怎样？”

此话萦绕耳边。

我想起她好像主宰一切的态度。

我又想起父母的唠叨，想起未来岳父岳母的嘴脸。

我还想起我们第一次过夜的情景，想起我们即将结婚，想起我们今晚明明就在一起过夜，想起她今晚明明就睡在我的身边。

而我，却梦遗了。

我迅速关掉花洒，迅速回到床上，迅速钻进被窝，迅速抚摸她的身体。

“别烦我。”她惺忪喊道，拨开我。

我跑去打开电视。

“三更半夜的，你搞什么？”她睡眼朦胧地说。

“我想看电视。”我一本正经地说。

“有病！”她骂了一句。

我返回被窝，抱着她，抱得紧紧的。

“哎呦，你还让不让我睡。”

我不回应，又开始抚摸她。

她不耐烦，又拨开我。

我望向电视，又正播放粤语残片。

黑白透亮的画面，阴阳怪气的配音。

我专注地看着电视，但没停下手上的动作。

她一手挡脸，挡着刺眼的白光，一手试图再次拨开我。

“好刺眼呐，”她说，“你不是很讨厌开着电视做吗？”

“我不是为了做啊，”我郑重声明，“我只是想看电视，顺便跟你做一下。”

我专注地看着电视，但没停下手上的动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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