烟花

2021-07-27  本文已影响0人  月儿214

上海的雨已经下了好多天,这次的台风有个别致的名字叫烟花。早上7:30醒来,林先生已经去了公司。睡眠一直不好,换了药方还是睡不踏实,好不容易早上有点倦意,又强撑着起床,约了快递小哥取件,可小哥还是被烟花拦住了,迟到两个小时。

也因为台风,林先生多休了一天,连着周末在家,陪我追剧,把外科风云看完了。

我不是一个喜欢追剧的人,却偶尔也会被吸引,看得忘乎所以。四十四集,K先生陪我看了十五集,在北京,林先生陪我看了二十九集,在上海。

一部电视剧也分成了上半场和下半场,与人生一样。每次看剧,身边的人不同,习惯却十分相同,看到拖沓煽情的地方,K先生或林先生都会快进,而我每次都要阻止,煽情和磨蹭不就是用来欣赏演技的吗。

在北京的那些晚上,也是下雨,连天气都一样。或许正是因为下雨,窝在沙发上追剧才是最好的选择。晚上九点半过后,K先生问要不要去吃烤串,让我开车,K先生说好久没乘我开的车了。或许他对我车技的最深印象还停留在加拿大,眼睁睁地看着车前方蹭在墙角上,再拉出一条很长的划痕,结果当然是K先生不会责怪,只是默默地送去修车。

我说“我不想开,免得又给你刮蹭了。”

K先生却一定要我开,说蹭就蹭了,无所谓。

车内多了一个腰枕,之前我说过,虽然他的车很贵,却坐得不舒服,总觉得腰部不够实。或许是我在林先生车上倚惯了靠枕的缘故,没想到K先生也放在了心上。

一个转弯驶出小区,K先生说“你现在开车已经得心应手。”

其实我很少开车,只不过一样东西学会了,随着年数的推移,便感觉自己是个熟练的司机,信心也多了一些。

雨依旧下着,露天停车场,K先生先下车,去后备箱拿雨伞,撑开,走到驾驶位接我。他一直都是这样,我们走过的那些青春的岁月,每每雨天,K先生一定是先下车撑伞的人。

K先生回过头,看了看我停的车,笑了一下,于是换我撑着伞,看他回到车里再把车重新停正。

我有些不悦的说“难得帮你停车,你就调整。”

K先生笑,说“有点挡道,我担心其他车出不去。”

风雨里,K先生一手撑伞一手揽着我,这一幕与我和林先生的日常生活多么相似。K先生的伞撑在我们中间,靠近我的位置,伞也很大,我身上一点也没淋湿,只是腿上被大风吹来的雨滴,映着丝丝凉意。

K先生揽紧我,在风雨中边走边吻了一下我的头发,他说“雨天出来吃烤串,虽然湿了衣服,是不是也很幸福。”

我说“是的。” 那一刻,就像我们的从前,有过的,属于我和K先生的幸福。

我点了北冰洋汽水,一直在调理身体,尽量少沾酒。K先生帮我打开汽水,插上吸管,他会记得我每次喝饮料都要吸管,哪怕星巴克的直饮杯也要。

K先生撕开包装筷,递到我手边,从前那种需要自己掰开的一次性筷子,如今已经没有了,那时我总会掰得一边多一边少,而手里的歪筷子,总是K先生或林先生接过,把好筷子换给我。

吃完烤串,雨还在下着,转成了毛毛细雨。还是我开车,K先生撑着伞先把我送进车内,再去后备箱放伞。当他关上车箱的一刻,我启动车子离开了。车速不快,但一定快过他的步伐,透过后视镜,看见K先生跟着车子一直走,当他快走到门边,我又略踩油门,他便又落后了。

终于在缴费处,我停下来,K先生拉开门坐上车,他的头发湿了,衣服上印着细雨的痕迹,我笑,K先生也笑,他说“就知道你不会忘了整我。”

我当然要整他,他也时不时的会整我,与我玩闹。

张爱玲说,爱过的人,是做不了朋友的。因为一见面就心软,一拥抱就沉陷,多看一眼就想重新拥有。所以,要么陌生,要么一生。

我与K先生,有多少时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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