乡村的年味

【文·艾冰台】

过年了，不用早起，真的不用早起。尤其在老家，爱睡到几点就到几点。可说是这么说，可上了年纪早上也睡不着，六点多就感觉自己得起来了。

昨天大年初一是不能动土，也就是不能扫地啥，任场地上烟火渣渣碎屑满地，今天就得清扫。农村的场地大，扫下来竟然也出汗了。大年初二的风竟然是暖和的，春天来了吗？这几天的气温确实开始上升了，感觉到了春天的气息。

叔叔家门口，每天都会有村里的叔叔伯伯过来聊天，或许这也是整个村庄唯一的同龄人坐在一起聊天的吧。抽几根烟，喝几口茶，聊聊当年的苦难岁月。他们是有资格摆龙门阵的，云南知青岁月，在那里奋斗了十年，当年的岁月如梦如幻吧。如今都已经垂垂老矣，在他们的记忆里那可是最美好的岁月，足够他们回忆一辈子。

趁着天气好，绕着村走一圈吧。小时候感觉村庄很大，现如今却怎么也走不够，带着狗狗LUCKY一次次绕着村庄。看到坐在门口晒太阳的村民，年纪大的还能认出我来，还知道我是谁家的孩子，可更多的却对面走过也不认识。

虽然是过年，整个村庄，走在路上竟然看不到一个孩子。想当年，我们在过年时，小的时候，过年时最开心的时候，从白天玩到黑夜。全村的孩子在一起欢乐，分享着好吃的，好玩的。口袋里装着小鞭炮，手里拿着带着火星的鞋底线。把点燃了引线的鞭炮放置在各种狭小空间，放出各种不同的声调炸裂声。

那时田野还在，田埂上奔跑的有我们的影子，麦田里的守望者大概就是我们这些淘气的孩子。现如今麦田也不见，只有那一片片树林。

大过年的，我不去怀旧了，也不用这么悲伤。唤上狗狗回家吧。

2024.2.11

沪上北风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