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乐】贝多芬第5号钢琴协奏曲的王者风范

在贝多芬留下的5部编号钢琴协奏曲作品中，第5号钢琴协奏曲的确是规模最为庞大的一部，但是“皇帝”这一标题并不是贝多芬自己命名的，也不可能和某一位特定的“皇帝”有关，公认的说法是由于本曲在当时被誉为无可争议的“协奏曲之王”，故此得名，并沿用至今。在本曲中，作曲技巧炉火纯青的贝多芬，又设计出众多崭新的思路，整部作品在工稳的结构中蕴含着壮阔的波澜、变化无穷的旋律，尤其以主奏钢琴开始的第一乐章，一开始便给听众以极端宏伟、华丽的印象。

位于维也纳的贝多芬像，图片来源于网络

自从开始聆听古典音乐以来，这部第5钢琴协奏曲不仅仅是自己完整聆听的第一部钢琴协奏曲，同样，它也会随着年龄继续流淌在生命征途的血液里。至少，聆听16年至今，这种热血沸腾但不失丝毫庄严华丽的感觉依旧没有变过。这部作品创作于战争时代，于1811年11月28日在莱比锡之首演，获得空前成功，各报章亦因而称赞该曲为“有史以来最独一无二、最天马行空、最传神，亦是最困难的协奏曲之一”。

第一乐章：快板(Allegro)

首乐章以雄伟之姿态拉开帷幕，由整个乐团演奏三个宏亮的和弦，中间穿插著钢琴踏沓而来的琶音。在钢琴炫技纷飞的乐段过后，乐团奏出本乐章之宏伟的主旋律，钢琴则在九十五小节后方才出现，并以简单之上行音阶作引子，轻柔地带出乐团奏起的主题。接着钢琴跟乐团展开篇幅较长之对答，情绪跌宕起伏，其中一段钢琴以厚重的和弦及应对管乐，灵感似乎来自法军及奥军于维也纳之战役。这一乐章基本主题在各种相互对置的插段变换中，在和弦所组成的张力中不断出现非常精彩的段落，像是大江奔流的气势中宁静而又安逸的绿洲。发展部的对话是一种深沉的戏剧性。而辉煌的乐队发展中不断涌现的钢琴华彩乐句恰恰又成为一种特殊的装饰。

第二乐章：稍快的慢板(Adagio un poco mosso)

此段落开始之时，先以弦乐以弱音演奏出温柔而仿照诗歌之乐段，使得全个乐章增添夜阑人静之感觉。其后则变得极简朴—钢琴以奇幻下行旋律作独奏，及将开首乐段移至随后作进一步发展，使得内容极为精致。这一乐章呈现出自由的变奏曲式。基本主题包括很弱的弦乐器咏与钢琴两次热情的戏剧性独白。在变奏中，钢琴一直在从容不迫地编织它优美的旋律图案，仿佛一对热侣彼此的呢喃。这一乐章后部开始孕育最终效果辉煌的发挥。

第三乐章：回旋曲—快板(Rondo - Allegro)

在第二乐章逐渐减弱之时， 主奏钢琴就开始反复轻轻提示出第三乐章的主题，突然主奏钢琴以爆发般地，以无比猛烈的威力奏出辉煌的主题，标志着全曲进入了第三乐章。旋即由管弦乐对这一主题予以反复。第二主题虽在这个乐章中有精细的发展，但基本主题在各种变奏和调性装饰处仍呈现出雄伟的气势。主奏钢琴继而导出曲折的新主题，交响曲和协奏曲交相辉映，手法精致绝伦，充分反映出贝多芬英雄式的超人写作技巧。乐章结尾时速度再度转快，作最后冲刺的主奏钢琴猛然跃起，最后由管弦乐部分强而有力地结束全曲。

本次录音推荐波利尼(Maurizio Pollini)&伯姆(Karl Boehm)以及维也纳爱乐乐团的演奏录音。波利尼大手的风范在键盘上将贝多芬的王者气势发挥到了极致；波利尼在触键上保持了一贯的客观、冷静、理智，技术完备。钢琴的声音在他手下十分庄严厚重，但又非常干净。而乐队部分伯姆的处理则是非常具有线条与柔美，将乐队部分的华丽辅以主奏钢琴，仿佛为王者加冕一般，锦上添花。

在战疫这样的特殊时期中，贝多芬这部初听让人热血沸腾而续听却能让人冷静的作品足以向每一位奋斗着的人们传达：建立领导者定位靠的不仅是运气和时机，还要靠趁他人驻足观望时奋力一搏的决心。借以此曲，向所有奋斗在战疫现场的人们致敬，并且缅怀所有为战疫而奉献自我的英雄们——“先有国，后有家，曾几何时，疫情肆虐，举国揪心；苍穹之下纵有千古，却从未有哪片土地比这里更桀骜和滚烫，平凡之辈披上铠甲，哨声嘹亮舍命相撑”，换来的是如今的疫情好转，实力诠释“大国风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