Z城小事
Z城高铁站,她随着奔波的人群向出站口走去,仿佛不远的闸机口外,林周仍像那天一样手持一杯星爸爸,身着蓝色花印达尔文系列衬衫远远的发光于人群之中,等待着她的到来。
“我们一会儿转乘一号线对吗?”
樊皓的声音把她的思绪从恍惚中拉了回来,Z城,让斓澜既想永不驻足,又想有各种巧合回来的城市。
肯定了樊皓的疑问后,俩人一同踏上了去往目的地的地铁,此次来Z城实属心血来潮的聊天约定,五年前,还在Z城上大学的斓澜突然接到了放假回来要在Z城火车站换乘列车的樊皓的电话,自高中起就关系甚好的两人,自然对时隔半年的相聚开心不已,只是当时斓澜所在的N大还属于半使用半建设的状态,不出半个小时就把宿舍区混教学区的校园逛了个遍,樊皓说等学校建成规划图的状态,一定要回来看看。只是,一直到斓澜毕业,学校也没有建成如规划图那般,直到去年,研一结束回家的斓澜接到小学妹的邀请回母校聚会,才惊叹于学校翻天覆地的改变,照片发给远在魔都的樊皓后,更是引得惊叹,于是从那时起,俩人就在计划着回来实现当时的计划。
斓澜回母校应约那天特意打扮了一翻,读研这一年,斓澜确实发生了一些变化,曾在大一推崇学习无用论的她竟也能静下心来写了近十万字的论文,原来随意穿衣的她,也花心思研究了搭配、发型、护肤、彩妆,在内外都丰富了些之后,斓澜确实也更自信了,时隔一年回来母校更是有一种“荣归故里”的虚荣心在。
喜欢是乍见之欢
见到了仍在母校读研的旧友,也偶遇了当时的学弟学妹,寒暄和惊喜之后,斓澜和晓旭、梦晨一起向约好的饭店走去,晓旭还约了他的一个好朋友在等着他们的到来。林周,晓旭的旧时好友,筹划回母校的计划时,晓旭无意提起“斓澜,你跟我一哥们挺般配的,叫林周,平常就像一韩国欧巴似的,你要不要见见?”斓澜半开玩笑说:“好呀,反正我也打算回Z城,就当认识一个新朋友嘛。”
还未到饭店,林周打来的电话打破了车内叽叽喳喳的三人之间的对话,电话里软糯又清晰的吐字,让斓澜十分喜欢。对于男朋友,斓澜并不是不期待,只是以前的男朋友总是从开始就有那么一点别扭感,然后相处一段时间后又总觉得少了些什么,于是说不清原由的分手,斓澜也会纠结和不甘那么一阵子,但总是也没有特别伤心,甚至斓澜有时候也在质疑,恋爱真的就只是这个样子?
四人落座,四面的方桌,每人各占一边,斓澜和林周东西对面,只是一时的陌生和尴尬让斓澜只和小学妹梦晨一起闲聊着往事,吃着东西的同时,晓旭和梦晨也时常制造两人的话题,斓澜总让他们不要太刻意,大家随意就好。中途晓旭和梦晨还绕有目地的离开一阵,面对面坐着的两人随意了攀谈起来,斓澜才知道,早一年毕业的林周在毕业实习时也曾待过斓澜现在学校所在的J城,这一点共同的经历让两人的距离似乎不经意间拉近了一些。
饭毕,四人商量着去最近的KTV,上车时,林周提前帮斓澜拉开了后排的车门,斓澜淡淡的说了声谢谢,驾驶座的晓旭还调侃起林周来,但斓澜也确实趁着华灯初上的昏暗隐藏起了自己的一抹笑意。初次见面的林周,让斓澜觉得安静、沉稳、细心又很温柔,只是在最后快要散场的时候斓澜总想着让时间过慢一点,这样就能多跟林周待一会儿。
地铁上列车员报站的声音响起,也到达了斓澜和樊皓此次的目的地,一从地铁口出来,樊皓就惊叹于这真的是当年自己来过的那片校园吗,斓澜也十分兴奋的看着距半年前又发生了新变化的校园,激动的给樊皓讲着这些新矗立起的建筑都是什么。也走过了樊皓当年到来时走过的足球场、宿舍楼和餐厅,当时略显拥挤的校园一下子显得空旷、宏伟了起来,原来半小时就遛完的校园,此时却有种让他们怎么也逛不完的疲累感。
走到篮球场,斓澜的思绪却再也平静不下来,多少个下午,林周都在这里挥汗如雨、跳跃奔腾啊,那时两人正在微信上聊的火热,林周不止一次的告诉斓澜,他就在这片她曾经生活过的地方和晓旭一起打球,斓澜当时也是满怀少女心的撒娇道“我要看你打球”,也曾不止一次想过,哪次她正好回到Z城,和林周一起来到N大,她抱着他脱下来的外套,站在球场旁,就那么静静的看着,就觉得很美好,只是这个愿望终究没办法实现,如今她只能驻足在这里,但又不敢走近,好似踩在了他走过的土地就又钻进了他回忆里似的。
想一个人有多想念
KTV的聚会趴终于还是结束了,斓澜跟着梦晨回到了宿舍暂住,第二天准备返回距Z城仅半小时车程之隔的自己的家乡H城,躺在梦晨宿舍床上的斓澜反反复复的回想着晚上的一幕幕,初见林周时斓澜确实没什么感觉,可这会儿真让自己回想起来又觉得这一晚甚是美好,而林周的儒雅、软糯、细心和沉稳不正是斓澜一直想找的类型吗,想到这儿斓澜鼓起勇气向这个刚加的微信号发去了一段感谢,毕竟让人家等了那么久,而且晓旭也说,林周是个慢性子,让开朗热情的斓澜主动一点,不一会儿,斓澜收到了回复,虽然也只是简单的告诉斓澜不要客气之类的,但是斓澜总觉得空气中氤氲着一种别样的气氛,晓旭让斓澜主动一点的交待也让她鼓起了莫大的勇气,又有谁不期待爱情呢?
第二天返家途中,斓澜更新了一条朋友圈,定位是Z城高铁站,朋友圈发出去之后竟然喜出望外的收到了林周的私信,林周以为她就要回N城了,特意给她推荐了几个当时他在N城时中意的饭店,不得不说斓澜内心是十分开心的,一是没想到会有林周的回应,还有就是这种推荐喜好的方式一下子抓住了斓澜的心,让斓澜觉得他俩不止是仅仅见这一面。
随后几天两人会时不时的聊一聊,个人喜好、影评书评、原来现在、包括共同好友晓旭都成了两人聊天中跳不过的调侃对象,有时候能断断续续聊那么一整天,其间林周告诉斓澜Z城正好有一个音乐节,问斓澜要不要去,突如其来的邀约让斓澜一时竟不知该怎么回答,拖到了第二天林周一直没有动静,斓澜还左思右想是不是两人就到这儿结束了,正纠结焦虑之时,林周又有了突如其来的回复,但是毕竟Z城和H城之间还有半个小时的车程,父母也断不会斓澜夜宿在外,于是此事就这样作罢了。不过两人还是会时不时的聊天,林周像是给斓澜打开了一个新的世界,这个世界里有许许多多斓澜原来不知道没接触过的事情,新奇而又美好,明媚而又充满期待和未知,林周像是斓澜期待中的那种明媚少年,喜欢篮球、喜欢潮牌、喜欢大海、喜欢西方文化,林周的生活与日常是那么的丰富多彩,与条条框框、刻刻板板的斓澜截然不同,斓澜喜欢这样新奇的感觉,像是在自己的世界里待烦了,新世界的大门就这样对斓澜开启,让她无比兴奋又无比期待,好像一下子就开启了新的人生篇章一般。
故事的开头总是那样迷人
月底还要回N城参加末考的斓澜开始规划预定返程车票的事,其实斓澜也在犹豫,要不要告诉林周自己会路过Z城,说实在的斓澜的确想再和林周见一面,但是作为女孩子太这么主动是不是也不太好了些,闲聊中,斓澜还是告诉了林周自己的返程事宜,没想到林周超乎想象的热情,连吃什么都在聊天中帮斓澜规划了一番,这也让斓澜预料外的喜出望外,对林周有种莫名的好感,和不住的期待。女孩子就是这样,总想把最好的一面展现到喜欢的人面前,在家等待的这几天,斓澜一直在纠结自己那天该穿哪身衣服,甚至是刚买的两条连衣裙都让斓澜觉得这也不合适,那也不合适,和母亲大人出门逛街的时候也是心不在焉的,甚至焦急着怎么一件像样的衣服都没有。
下午,斓澜坐在理发店做护理,明天就是去Z城的日子了,跟林周约好了明天的见面,后天再返回N城,期间晓旭也问了斓澜两个人是什么情况,斓澜也和晓旭说了这次的约会,晓旭说:“那我就不陪了,两个人单独约总要比我在的好。”话语里满是狡邪的语气。正在出神的时候,斓澜的手机屏幕亮了,林周跟她确认明天的列车班次,斓澜不由的又在心里赞叹林周的细心,林周问:“我可以去接你吗?”突如其来的问题让斓澜不知所措,斓澜本来想自己安顿好以后到两人约定好的地方,没想到林周会这么问,后来林周帮斓澜把酒店也预定好,行程也安排好,真的是细心啊,斓澜在电话一端思索着。
这一夜没怎么睡稳,早上也是不到六点钟就醒来了,斓澜一边在心里想着这有什么大不了的嘲笑自己,又一边觉得这种感觉很奇妙,当时的斓澜没反应过来,爱情来敲门的时候总是这么出其不意让人毫无防备,而又美妙万分。
斓澜挑了一条淡粉色长裙,配了同一色系的小低跟皮鞋和手包,站在穿衣镜前看着自己的时候,妈妈还在一旁嘲笑:“哎哟,快别照了”。半个小时的高铁很快就到了Z城,从站台上往出站口走去的时候,斓澜尽量控制着让自己看起来淡定一些,在扶梯还有一半就下到一楼的出站口时,斓澜一眼就看到了等在远处的林周,深蓝色的短袖衬衫,黑色的长裤,拿着第一次见面时就用的黑色小皮包,还有一支星巴克的袋子。走到林周面前,林周便很自然的接过了斓澜手中的行李,说:“买了咖啡,不知道你喜不喜欢这个口味的”斓澜一时惊措,只得赶忙说谢谢。两人并肩往停车场走去,斓澜第一次觉得Z城高铁站是这么亲切又熟悉,以往都是在这里换乘搞得自己手忙脚乱、狼狈不开,今天好像多了那么多的归属感。
林周选了高铁站附近的一家酒店,从接到斓澜到把一切安顿好,林周都安排的井井有条,斓澜像一只小猫跟在林周后面,安静又闲适。中午约了Z城有名的一家火锅店,时间尚早,俩人就坐在星巴克里闲聊,虽然这是两人第一次单独坐在一起,但是斓澜确有一种似曾相识的感觉,在高铁上假想的尴尬、紧张与无所适从好像都没有发生,当然,毕竟两人刚刚认识,还是会有一些冷场。吃饭的时候,林周既没有直接把菜单甩给斓澜让她决定吃什么,也没有自己闭门造车,完全按照自己的想法来,而是时不时的问问斓澜这个喜不喜欢,有没有什么忌口,要不要试一试新品,闲聊中说好的斓澜来买单,最后还是让林周抢了单,吃完午饭去电影院的路上,林周还很贴心的帮斓澜放下遮光板,电影院所在的商场今天有活动要进行,人流量很大,林周有意无意的护着斓澜,但又没有实际的肢体接触,电影的座位也询问斓澜的观影习惯.......时间不知不觉就到了晚上,从电梯出来下到地下车库,不知道是不是晚饭半杯葡萄酒的缘故,斓澜一时有点晕晕的,鬼使神差的挽住了林周的左臂,俩人就这么挽着在地库里走着。
晚饭时接到了晓旭的电话,需要晚上去高铁站接他一趟,斓澜就坐在副驾驶上,看着Z城马路上的车水马龙,这是原来在Z城上学时回学校的必经之路,只是现在,一旁是林周,再也不是斓澜一个人,斓澜觉得林周的声音特别好听,说什么她都喜欢。接到晓旭已近深夜,为了陪晓旭吃个宵夜,三个人又一同向另一个目的地驶去,林周和斓澜一起坐在后排,好像没有晓旭一般的聊着,时不时的换来晓旭的调侃。回到酒店,已是深夜,刚坐下来就又收到了林周的消息,嘱咐她早些休息。斓澜洗漱完毕之后躺在床上,回想着今天发生的一切,虽然夜已经很深,但是斓澜有种抑制不住的兴奋,怎么也睡不着,慢慢的才平静下来,半睡半醒。
第二天一早刚醒,像闹铃一样就又收到了林周的消息,问她起来了没有,斓澜肯定的答复刚发出去两分钟,就传来了敲房门的声音,林周带着早饭和咖啡出现在门前,像变魔术一样。不知不觉就到了十点,再有四十分钟,斓澜回N城的高铁就出发了,这时候斓澜内心很不情愿的和林周一起向高铁站走去,上扶梯的时候还哼唧着:“我不想回去”,林周想也不想的回答:“那就不走了”,如果不是还有后天的期末英语考试,斓澜真的不想走了,和林周待在一起的这二十四个小时是那么美好,让斓澜觉得生命像是洒进了一束光,温暖的那么和煦而踏实。到进站口的时候,斓澜走出去两步还是鼓足勇气转回身来拥抱了林周,轻声说:“谢谢”。上帝造人之初,只有亚当,亚当的肋骨变成了夏娃,为什么拥抱这个动作会让女生觉得那么踏实温暖,就是她找到了自己本该待的地方。
返回N城的高铁上,斓澜一直是嘴角上扬的状态,虽然短暂的相聚之后是两人长久的分隔两地,但斓澜觉得自己不再是一个人了,以往从家回N城的失落感也消失不见,原来惦记起一个人会是这样的满足感。半路上闺蜜发来消息问斓澜约会的情况斓澜半红着脸说到:“我应该是有个准男朋友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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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两天斓澜一直都没有休息好,但现在却是异常兴奋的状态,既不觉得困也不觉得饿,明明下午才刚刚和林周通过电话,这会儿却又开始想念他的声音。第二天一早坐在图书馆里备战期末考试的斓澜,心却怎么也静不下来,总在想着林周现在在做什么呢,一会儿手机屏幕亮起,恰巧是林周的消息,斓澜又开始兴奋起来,一天晚上,正在码字的斓澜突然接到了林周的电话,这是俩人进入这种状态之后,林周第一次打电话过来,声音依旧是那么软糯且沁人心脾,斓澜说:“你的声音很好听啊”,林周说:“那我以后是不是该多给你打打电话啊”,然后两人就在电话两天哈哈的笑了起来。
林周在Z城独居,斓澜走后林周的母亲就去看他,中间林周还感冒了几天,弄得斓澜很不知所措,总在想着,如果能在一个城市,在他身边该有多好,这样就可以照顾他,帮他买药送饭也是好的呀。斓澜是MAYDAY的铁杆粉丝,这一年恰逢MAYDAY全国巡演,斓澜和高中好友一起已经相约了两场,这天下午,官网发布了N城巡演售票的公告,朋友来找斓澜商量看巡演的事情,可斓澜第一个想到的是林周,他想和林周一起去看,也想告诉大家有这么一个人的存在,她喜欢的人,让所有的人都知道,于是斓澜一边和朋友周旋着不能去看演唱会的事,一边呼叫林周,问自己能不能发个朋友圈,也不知道林周这会儿怎么了,就是不回斓澜消息,这一下午的等待显得比任何时候都长,长到斓澜觉得时间都静止了似的。
傍晚即将来临的时候,林周回复了消息,被感冒折磨的林周昏睡了一下午,听着他鼻音中到不行的声音,斓澜真的是又好气又好笑,斓澜半撒娇说道:“你再不醒我就被别人抢走了”电话另一头的林周瞬间清醒,斓澜说:“要不我发个朋友圈吧”林周说:“你一发,你朋友、你爸妈不就都知道了,我压力可大啊”斓澜一时语噎,她没想到林周会是这个反应,只是当时的兴奋和冲动让斓澜来不及思索林周为什么会这么回答,就像那句话,恋爱中的女人智商为零,特别是在被热恋冲昏了头脑的时候。
在斓澜当时自以为的两人达成的某种道德契约中,斓澜的朋友圈出现了林周的身影,配文是阿信的歌词“这星球 天天有五十亿人在错过 多幸运 有你一起看星星在争宠”,不一会儿,斓澜的朋友圈就炸了,朋友们都说斓澜无声无息的搞了个大新闻,兴奋和憧憬掩盖了斓澜所有的质疑,果不其然,朋友再也没来问斓澜看演唱会的事,林周当时的兴奋也是让斓澜忘却质疑的重要原因,林周说自己有种突然就不困也不累了的感觉,甚至在林周对斓澜说,你不是有微博吗,可以发微博呀这种话的时候,斓澜都丝毫没有注意到,林周对这件事的不在乎和逃避。
朋友在私信问斓澜这件事这个人的时候,斓澜是这么回答他们的,说自己感受了一把被爱情暴击的感觉,就这样,在对另有一个虔诚又真切的思念与相信中,斓澜开始了自以为的热恋时光,半个月后,斓澜和同门大师姐一起去吃串串,吃晚饭在逛街的时候,突然接到了林周的电话,“要不你明天再带我吃一次?”斓澜心里兴奋到不行,自己日思夜想的人啊,明天就要来啦,正好这天晚上,一条大花纹的丝质沙滩裙吸引了斓澜的眼球,女为悦己者容这句话一点也不假,你就是不自觉的想把自己最好的一面毫无保留的展现在他面前。
第二天,N城机场,斓澜第一次到这个地方来,刚到航站楼的时候就已经是林周飞机的降落时间了,斓澜还跑了一阵,生怕错过林周出来的时间,看着来来往往攒动的人群,斓澜既紧张又兴奋,你爱着一个人的时候,他的身上有束光,你的眼里也有束光,眼里的光指引你只看向他的方向,根本容不下其他,他身上的光,则吸引着你,像海上的灯塔,推开所有阻碍,奔向他的方向。林周出现在人群中的时候,斓澜一眼就看到了那个人,那个他这几天来一直惦记的人,斓澜尽量让自己看起来镇静一些,再镇静一些,他很想扑倒林周怀里,但又怕自己太炽热了些。
回去的路上,林周给斓澜讲着自己当时在N城时的场景,斓澜突然觉得这些于自己而言陌生的地名突然因为另一个人的存在而熟悉了起来,安顿好行李准备出门的时候,林周又像变魔术似的掏出一个小礼物,说:“这么远跑来看你,总要给你带点什么吧”,是斓澜很喜欢的跟Mayday相关的周边产品小钱夹,钱夹背面是春娇志明电影系列的那串代表性字眼n ss!w !,镇静的斓澜一时手忙脚乱起来,准备去拆礼物,林周打趣她说:“你这就拆了”。那天晚上再一次坐在一起打车、吃饭、看电影的两个人之间再不是上一次见面时的感觉,那层隔膜,那层距离感就那样消失了,这时的俩人不再是你和我而是我们,至少在当时,斓澜是这么觉着呢。
林周在N城的那几天,应该是斓澜自打来N城上学之后最快乐的一段日子了吧,林周陪斓澜看了她回Z城之前一直惦记的特展,俩人第一次聊了一些走近内心的话语,跟着林周的脚步解锁了好多斓澜一直在Z城却忽略掉了的好店,林周像是装着一本N城的美食活地图,无论走到哪个地方,都能发现新大陆。斓澜自小一直在朋友们和弟弟妹妹中间担任着大姐姐的角色,每次出门总是让她决定这决定那,但是其实身为天秤座的斓澜很烦做决定这件事,而跟林周在一起,林周既不让斓澜为难,也不会独断专行,恰到好处的询问和征求意见,让斓澜觉得和他相处起来自己无比的舒心。N城的天气就是这么变幻莫测,进电影院的时候还是晴空万里,出来就淅淅沥沥的下起了雨,于是两人商量说回酒店看电视吧。
除了林周到那一天斓澜上来帮他一起安顿,这还是头一次两人在屋子里待这么长时间,靠在林周怀里看电视的斓澜就这么近距离的感受着林周的呼吸、心跳和只属于他的特殊的味道,林周不经意的吻了斓澜的脸颊,斓澜心里一阵窃喜,可还是要表现的无比镇定,林周一时惊奇,侧过脸来问斓澜:“你怎么这么淡定”,就在俩人目光相接的那一刹那,所有的感情与心情,似乎都不用再用语言表达,林周的唇第一次这么轻轻的落了下来,那么清新、温润、氤氲,暧昧的气氛瞬间席卷整个房间,这一吻打破了两人从相识到现在还存留着的所有隔阂,斓澜被林周带着慢慢的、一点儿也不激烈的感受着这份美好,她也不用刻意回应什么,也不用表现什么,更不用担心什么,就像一瞬间找到了自己的归属所在,只需要就这样轻轻的搭着林周,细若游丝的感受就好,这个吻是那么的甜,而且是一种清甜,电视上综艺节目的声音在俩人的唇齿间越来越小,这时候林周的电话响起,打破了这抹氤氲的气氛,斓澜半笑着睁开眼睛说:“你先去接吧”听内容是林周爸爸打来的,问他在干嘛,这家伙居然一副跟真的说到自己只是在家看电视,斓澜趴在床上偷笑,林周接完电话拥住斓澜说到:“是不是可扫兴啊”斓澜看林周的眼里像有一汪水似的,只是往林周怀里靠紧了些笑笑不说话,俩人就这么相拥着,斓澜体会到了那种真的世界好像只剩下了他们俩个的感觉,林周又吻了斓澜的额头,然后把斓澜的头往自己的下巴里埋了埋,斓澜像是切实的找到了自己原本就该待着的地方,就想这样一直被林周拥着,哪儿也不去,什么也不干,就这么静静的相拥着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