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包
红包
过年发红包,这寓意着一年的喜庆。
红包一般是家长或是年长的发给小孩子的,当然也不一定就是小孩子,当年我给内侄妞就发到她大学毕业。从结婚开始,年年不断,侄妞也愿意要,那是“一个愿打一个愿挨”,过年代表着喜庆嘛,大人高兴,孩子也高兴,孩子的家长也高兴。这么喜庆,何乐而不为呢。
红包没有多少之分,开始就是拿个几十元钱,严格意义上说开始就是单纯的压岁钱,后来条件好了商店开始卖那种专门送礼的红包了的时候,基本就是红包里放一百元二百元逐渐增加到六百元一个红包。
红包多少,孩子们不在意,在意的是那种有红包拿的感觉。姑姑过年好!叔叔过年好!一份红包到手,屁颠儿地举着红包就跑了。随着孩子年龄的逐渐长大,孩子们会一阵谦虚过后也就喜滋滋的接了,这个时候的长辈也不是虚情假意,真心真意地希望孩子们接了去,这时的红包寓意着喜庆,预示着祝愿和祝福。
逐渐地,无论是婚礼还是孩子满月娘过生日,送红包就成了一种时尚代表了恭贺。这时送啥都不如送红包,红包实在,尤其是不知道送啥礼物的时候,红包就代表了一切。也不知道买点啥东西合适,您就自己看着买吧。送个红包还得一番解释。
送的高兴,接的也高兴。喜庆就是这么来的。
还有一种红包,那是真心实意地慰问红包,虎年前单位领导在群里发了一个通知,大年初一总经理现场慰问过节值班的职工。消息一发出,同事们多少感觉到领导的关切之意,红包本身寓意着喜庆,让职工欢喜也就自然地稳定了情绪。
呼啦啦,整个分厂的全部职工都涌到了指定的现场,小胖这天不值班也早早的从家里赶来,今年的红包二百元呢,往年的红包都是一百元。过年,有一种仪式感,所以我尽量的不在年初一这天上班,几年里,我都是避过这天上班,今年看来是避不过去了,那就安安心心的上班吧,听起来挺不错的,还有红包拿,一想到能拿到红包心里多少有一点安慰感。
现场,一工段长在维持秩序,“排成一队,排整齐”,工段长从东走到西,从西走到东,“等着等着,每个人都有”。人们努力地克制着掩饰不住的兴奋,“你怎么还不来呢?快来,快来”,有人开始在电话里埋怨起还没到的同事。“这儿的卫生收拾一下,别让老总看着不舒服”,白安全帽在吩咐蓝保洁。老总应该是从电梯上下来,电梯口所以排成的就不是单列,很自然地,人们都在往电梯口涌。
“来了,来了”,人们都翘首以盼“哪儿,哪儿?”
时间在一秒一秒的过去,等红包的感觉大概就像着急出发等车一个滋味,怎么还不来?怎么还不来?有人按耐不住。
散了吧!散了吧!有人开始说不吉庆的话,原本是欢天喜地的事,据说因为老总拿的红包不够多,一看那黑压压的一片就灰溜溜地钻进车里跑了。
对一个年利十几个亿的国企,这应该算是一场可辱的红包事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