保姆（小说〈24〉）

第二天早晨八点左右，贠英在外面敲门，敲了一会，屋里的人没动静，她就给周音打电话，说在门外进不了门。周音马上给周娟打电话，让她去开门。周娟起来后，感觉腰酸后背不舒服，腰又开始疼了。她忍住不适感去开门，贠英像一阵风闪进屋里，嘴里说着：“唉呀，好冷啊。我没你的电话号码，所以我给周音打了电话。”她把羽绒服脱了，换上薄棉衣，薄棉衣是她前天晚上出去，到超市买的，她很高兴的告诉周娟，才花了三十九元很便宜的。

周娟笑笑说：“屋里也不暖和，暖气不足，你去把空调打开，我的电话是外地的，你给我打电话应该是很贵的，有啥事给周音打电话是对的。”

周娟走到北屋，肖玲玲还没起来，见周娟进来，说：“腰又开始疼了，我再躺一会。”

周娟说：“我也疼，昨晚又失眠了，怎么也睡不着。”

肖玲玲说：“昨天干活太累了，昨晚你二姐打电话问吃药的效果，我说吃了药效果很好，昨天一天都没疼，但晚上又有点疼。我告诉她我俩炸酥肉的事，你二姐埋怨我，说咱俩干活太猛了，都是腰不好，都不能悠着点干，都不会等着保姆来了，让她干。还说你俩像我，干啥事都要一鼓作气干到底。你的腰疼到底是怎么回事？去医院看了吗？”

“没有看，我觉得是腰肌劳损，坐的时间太长了。”

“有时间还是去看看，咱俩一会再吃一粒药。”

“嗯，我给你把腰带绑住吧？晚上解开，白天可得绑住，周音专门问了医生，医生是这样说的。”

“绑住太不舒服了，唉，好吧，你来弄吧。”

周娟把医用腰带整好，垫在肖玲玲背后，肖玲玲先翻到左边，周娟把左边腰带扶住拉上来，然后肖玲玲又翻到右边，周娟又把右边腰带拉上来，肖玲玲躺正后，周娟用毛巾把肚子遮住，把两边的带子互相粘住，又把最后两条细条带子粘紧，然后把肖玲玲外面的衣服抻展就完成了。

肖玲玲说：“今天咱俩再吃一粒药。你去给贠英说，让她把鸡腿炸一下。”

“好。”周娟答应了一声，就走到厨房把解冻的一盆鸡腿拿给贠英看：“你今天把鸡腿给炸了，鸡子已经洗干净了。案台上那碗里装的是我们昨天炸酥肉剩下的稀糊糊，你可以把它用了。”

贠英接过盆子，说：“好。”随即就把案台上的剩下的粉面糊糊倒进鸡肉盆子里，又拿出筷子搅拌起来。

周娟问道：“你炸过酥肉吗？”

贠英边干着活边回答：“炸过，不经常炸。我都不爱吃肉，也不咋买肉，一年吃不了几回肉。”

“你要有啥不会的，问我妈或者问我都行。”周娟吩咐完，就走出厨房。

屋外，雪渐渐停了，太阳竟然冒出头来，灰色的天空突然变得明亮起来，地面上的雪也开始融化，湿漉漉的地面也变干了，房顶、树枝叶子上、角落里有些地方还有白白的一层雪，外面行走的路人也多了起来。

周娟中午接到王桐的电话，明天就回来了。他告诉周娟，自己的朋友开车送他回来，他已经把火车票退了。周娟看了天气预报知道明天是啨天，也看了新闻，知道高速公路上的雪，早已被有关单位的工人师傅铲除的干干净净，高速公路上畅通无阻。这下，周娟终于放心了。

第二天中午十一点多的时候，王桐打电话说：“我已下高速了，都谁在家？”

“就我和妈，还有那个保姆。”周娟知道下了高速，最多有二十分钟就能到家。她对贠英说：“你现在炒菜吧，他们马上就到。”

不一会儿，王桐的车就开到门口，他下了车进楼门往家走，司机朋友梁刚在停车。王桐进门后脱掉大衣，摘下帽子，然后对周娟说：“屋里还是这么黑？”

周娟把客厅的灯打开说：“住一楼就是黑，每次我走到客厅都要开灯。”

王桐说：“他们都没有回来？”

“大姐家不知道回来不？周音他俩可能一会就回来了。”

“梁刚在外面停车，你去外面帮助拿一下东西吧，我带回不少年货，有一个后腿，已经分好了，两只生鸡，还有一条大鱼，集装箱等一些东西。”王桐在沙发上坐下，习惯性的掏出烟和打火机，点着后抽起来。

周娟说：“一回来就抽烟，呛死了。”说着就走出屋子，去院子里招呼梁刚，说：“梁刚，辛苦了，累坏了吧？”

粱刚笑着说：“不辛苦，也不累。”一边开后备箱，往外拿里面的东西。

这时候，周音和李峰也开车回来，正在停车，他们一起给梁刚打招呼。梁刚把后备箱打开，拿出两箱较轻的礼盒递给周娟，说：“嫂子，你进屋吧，外面太冷，我把东西拿进屋就行了。”

周娟说了声“好吧。”就掂着两箱盒子进屋了。李峰停好车，和周音都走到梁刚车旁，接过年货盒子，也拿着东西进来了。

肖玲玲从北屋走到客厅，看着地上堆放的东西，对王桐说：“带这么多东西？这条鱼好大，还是活的呢。”

王桐说：“妈，你的腰咋样了？还疼不疼？”

“好多了，就是起来和翻身的时候疼，走路都没事。”肖玲玲说。

王桐说：“伤筋动骨一百天，你这腰还得好好养啊。”又对周娟说：“看大哥有没有时间，让他把这条大鱼整整吧。”

“好。我等会给大姐打个电话。”周娟说完，就和周音去把地上放着的东西，按照母亲的指示整理归类，把猪肉和鸡子放在冰拒，把水果、蔬菜等放在阳台。周娟和周音把一切都收拾好后，贠英就喊大家吃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