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笔
每次动笔之前就想起天气,这几天的热让人无所适从,昨天午后骑自行车出门,路过一个超过百米长的隧道,隧道上面是一所大学校园,平时也经常从此经过,离住处不远,走到这里还觉得阴凉通风,比外面还要舒服些,昨天经过时,一下子让我有了一种夏天热的新感受,刚进入,隧道里的热空气就能感觉到,往里骑行,有点进了暖房,而且有点很燥的那种感觉,方向是个上坡路,我骑得是个电动自行车,还好蹬着不费劲,我骑到中间时在想,这条路上这么个温度在这里如果是步行,那个感受应该有点痛苦吧,即使骑自行车,上坡路要从此经过,蹬自行车须用力蹬,百十米骑过去是个什么状态,骑到中间时我四周看看,两边的人行道只有我一个人骑着车子在通过,当时我在想象这个短隧道里面的温度是四十几度或者过了五十度以上了,这条路是条国道,汽车还挺繁忙,汽车经过时排的热量也在隧道里,这里的温度和汽车驶过的热气流让我感觉着很大的躁感,我直觉里告诉自己,敢快从这里离开,我蹬得比前一刻更快了,很快从里面出来,方长叙一口气,隧道另一头也没有没有遮荫处,出去就是很刺眼的太阳光晒在身上,不过还好,外面比隧道里宽敞,热气流的感受很不同,是两种热的状态,里面是一种让人觉得呼吸紧张的那种燥热状态,我在想,如果是步行的人从此经过,几分钟的路程说不定都会引起中署了,或者是血压波动吧,我在臆想着自己步行过程的状态。这些都是可能性吧,往年夏天都在关注什么,也没有过夏天里的这么多情绪,可能是以前忙着上班,今年外面的酷热我都啰嗦过几次了,用阿庆嫂的话说,今年夏天"不寻常.不寻常",阿庆嫂是这样说吗,有点记不清了。
我出门之前还专门看了一下天气预报,即刻是一天里最高气温的时候,即三十八度,体感温度是四十三度,出门时还在门口犹豫了良久,前一天没出门了开始开空调一直到出门前,空调昼夜连轴转了超过了二十四小时了,这样的天气不开空调,家里也呆不住,心里想着让空调也喘口气,休息一下,其实大早上都在这么想,空调关与不关的纠结一直矛盾到出门前一秒,好像意志力在一个轴上在来回划动,不能向一个方向聚集力道,其实在家里自己的状态也不好,昏睡状态,有点站着不如坐着,坐着还不如躺着的状态,躺着就有点迷糊着昏睡了,醒来都觉得血压低了,站着就不舒服,这种状态让我想起了疑似患者,此刻自己是不是也归于此列,应该更准确地称为疑似症,我这是自己吓自己,但是这种疑似症状态实在不好,其实人在无所事事时就会给自己安点什么感觉,比如我就给自己判定个疑似病例,因为状态实在是不好,头昏脑胀的,血压都觉得低了,连续十几个小时几乎都是躺着的,站起来不光腿发软,头痛头晕,而且也没胃口,桌子上还有一张电费单子,上面的费用已经比过去翻了一番多了,这么多不好的体验交感在一起,会产生一种什么样的情绪感觉,不用多想,只会更差不会有什么变好的理由,所以才有了自己的那种意志力的紧張和焦灼,状态实在不好。
就有了走出门的决定,而且选了个一天里最热的时候,离住处三公里处有一个公园,公园里有一处湖,看上去比较辽阔,水的深度湖面的宽度都可以,常有水中滑板爱好者在湖水里冲浪,那一片很广阔,又有那么大的湖,在湖边绿萌处找块地方,避暑找一点孤独,想去的目的地必须经过这个隧道。
这片地方开阔,还有点微风,我到了在湖边找到一个休息的椅子,把自己随身携带的东西放在上面,自行车就停在椅子旁边的,随近有个水管,我带着个毛巾在水管处,把胳膊,和腿在水中冲了一会,给身体降降温,码了一把脸,舒服多了,感觉着身上的汗都下去了,再次走到椅子旁落坐,环顾四周,很远处有个把人影,附近几乎无人,坐在这里好像也不觉得热,身上也不出汗了,身心也安定了不少,出门骑到这里出了一身汗,这也算是一场淋漓尽致的新陈代谢过程,又用水降了降温,此刻还有点神清气爽了,头也不沉不痛了,在这找找孤独还挺遐意的。
湖面上很远处有一个汽艇在水面上行驶,汽艇后面一条绳索:绳索的另一头有一个人在那里被汽艇拉着冲浪,好像技术不行,没走多远,冲浪者就翻到水里。汽艇走走停停,由于距离远,只能看到个轮廓,其实我心里在猜测,那个冲浪者恐怕是那种古桐色很酷的皮肤吧,或者皮肤如美州黑人的二代式四代后裔的皮肤了吧。这太阳绝不含糊,敢在它的面前这样的放任个性一定会被它按住,用暴晒的方式给冲浪者来个印象派大师手法的通体纹身。
湖面上有几只海鸥在水面上盘旋,远处的朦拢的人影,忽远忽近的海鸥,极目四望的绿色,如果不是身后树上的鸟叫蝉鸣,坐在这里想想心思,感觉一下孤独,一种被抛的想象,总之可以做假定无数个可能性,在这种可能性里追逐一下自由的状态,在现实生活中常常感觉被各种理由掣肘,多么的身不由己,精神状态里人就这样的一种方式,可以假设一种状态,然后基于这种假设基础,去推理演绎达至一种自洽的地方,现在的穿越和此有着一样的精神,我想穿越现象就是这种思想实验出来的一种丰满圆润结果呈现,丰满圆润可是叙事时个功夫活了,贾玲的穿越如她的外形一样,一下子让她名满天下,贾玲丰满圆润不是弱项而是强的地方,让她有了属于她的喜感。
这里就是多了这些鸟叫蝉鸣,如果没有它们在这里合唱,这里真可以修行出几分孤独的境界,在这些叫声间歇的时候,还真有点空灵的感觉,把自己这个主体拋到了一个异乡,在这种异域里以一种新的方式观察周边,这种灵魂异乡的想象是个什么感觉,我真想体验一下,不过灵魂异乡是不是和灵魂摆渡一个表述了,这不是生死之事情了,幸亏这样的想象被鸟叫打断,让自己不在那么执念,一只海鸥就落在离自己几米开外,我想起带有饼干,何不在这里喂喂这些精灵,我掰了一小块扔向它,海鸥马上循着去吃,过去有时在一些景点处喂过鸽子,我又给它扔了几块,从远处它的同伴又飞来了两个。我在想这里的海鸥可能经常有路人喂它们,它们对这种生活方式很熟悉,有一只走到我的跟前,海鸥的身姿比鸽子更富有美感,到底这家伙见过大世面,展翅在空中可以停止停住片刻,好像专门等你为它拍照,翅展比鸽子大一些看上去更符合某种黄金分割的审美感,它滑翔飞行更帅,我想起中学课本里高尔基笔下的海鸥了,正在我浮想联翩时,也不知从哪里来了一大群海鸥,能有五六十只,一下子把我包围起来了,这群海鸥我怎么形容它们,简直有点摆俏弄姿,飞在空中真有点百花齐放,每一个帅得还不同,我看着它们,喂着试着与它们调虐,这也是一群吃货,为嘴可以无原则的骚操作,和人的色骚可以交易成了一个理了。我也有点忘我的,好像也进入套路,如果远处有一个视角看过去,一个人和一群海鸥在那里正在各取其好的娱乐呢。⋯,就描述至此,语言有时很诡异,其实是人的心灵很诡异。那些诡异的观念都是出于灵魂这个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