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生海海
“人生海海”取自闽南方言,意为“人生像大海一样变幻不定、起落浮沉,但总还是要好好地活下去。”“没有完美的人生,不完美才是人生”。人生海海,山山而川,不过尔尔。
从小说惯了闽南语的我,对此却是陌生的。不过,这不妨碍我对《人生海海》这本书的喜欢。今天卧床在家,终于把《人生海海》看完了。虽然看的是电子版,但好像这次看得比以往任何一次都仔细,深怕错过任何一个字。
麦家真是厉害,从谍战的舒适圈走出,用五年的时间打磨这部作品,让我们看到“上校”那波澜起伏的一生。上校是书中的主人翁,命运对他不公,却没有妨碍他在每一个人生阶段都有其独特的精彩。是金子的人,在哪都可以发光。当木匠时就是一把好手;当兵时又自学成才,成为赫赫有名的军医;当特工时,忍辱负重,身上的纹身成了他一辈子的耻辱,也是最终导致他发疯的原因。即使疯了,智力只有七八岁,但人家照样能成为养蚕高手,即便是在花甲之年。
好像书中,谁的人生都不容易。“我”的爷爷,曾经那么受人尊重,却一时受不了被造谣的不公,选择举报上校,从而受到全村人的唾弃,最终选择把生命交给自己的裤腰带。
“我”的父亲,作为上校的好兄弟,一个闷葫芦,处处维护上校,在得知自己的父亲做出那样的事后,选择了恩断义绝。但在送“我”远走他乡之后,独自面对家人陆续离去的悲伤,他依旧选择待在老屋,那间他认为是有鬼的屋子,自己去面对一只只鬼,免得他们去向家里仅剩的晚辈讨债。
我,作为最初偷听故事的人,在家里出事后,被送往海外。书中的故事情节,绝大部分都是通过我的视角进行描述。年少时,听说了那么多关于上校的英雄故事,荒诞人生。到了中年,智力只有七八岁的上校反而像成了他在孩子。在偶尔回国探亲的时间里,都会去探望这个父亲的好兄弟。但我的人生, 也是海海。结婚七个月的前妻,突然遭遇车祸离去,带着六个月未出生的孩子。我把前妻的骨灰带在身边,整整三年。后来遇到了现任的妻子,许是上天也是有良心的,再次把像上校一样的人送到了我身边。
上校的妻子,战场上的战友,他是医生,他是护士,是麻醉师,追求过上校,但上校碍于自己那耻辱的纹身,放弃了一切的示爱,选择了孤独终老。在被诬陷之后,也没有选择解释,而是被解除了军籍,告老还乡。从此,有了太监的外号。妻子林阿姨在得知上校的纹身后,终于知道了对方拒绝自己的原因,只是,此时的上校已经疯了。不过,林阿姨带着愧疚和赎罪,或许还有爱,来到上校身边,照顾他,这一选择,就是一辈子。当然,后来的她也知道了,在战场上要了她身体的人,并不是她一直以为的上校,至于到底是谁,她也不知道。而上校独特的“核桃壳”,让她知道自己曾经犯下了多大的过错。
全书最让人生厌的人物,应该就是小瞎子吧。他的每一次造谣和诬陷,都像一把刺刀,直击人心。不管是诬陷上校为鸡奸犯,从而导致我家里悲剧的发生,还是要做众目睽睽之下扒上校的裤子,直接逼疯了上校。小瞎子被上校割了舌头,挑断了手筋,这也是他咎由自取。在到处乞讨,有这顿没下顿,可怜兮兮过了大半生后, 居然还在互联网上找回了尊严,成了小小的网络红人。但有些天生就是坏种。在我父亲死后,居然还想诬陷我父亲是鸡奸犯,为了他,把上校的黄金手术套装也变卖了。而这些,差点就让我动摇了,好在后来看到了上校的遗物,那套用黄金打造的手术器材。
……
人生海海,敢死不是勇气,活着才叫勇气。
人要学会放下,放下是一种饶人的善良,也是饶过自己的智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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