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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闲暇处才是生活》:偷得浮生半日闲

2016-08-22  本文已影响738人  志哥谈笑间

闲暇处才是生活

用了闲暇的时间读了梁实秋的《闲暇处才是生活》这本书,是一部散文集。

有句诗叫”偷得浮生半日闲“,不过想想我们现在的生活,何其悲催,早晚上下班要挤地铁、公交,上班伺候领导,下班照顾家人,有时还要加班,问题是加班还没钱,忙得要死要活、没完没了的。谁都想学学这个忙里偷闲的功夫。但是闲来无事也很无聊,于是乎,就出现了一种,忙很苦逼,闲很悲催的状态。

看完本书,不得不佩服梁实秋这种”有闲阶级“,他说:

“人类的最高理想应该是人人能有闲暇,于必须的工作之余还能有闲暇去做人,有闲暇去做人的工作,去享受人的生活。我们应该希望人人都能属于‘有闲阶级’。”

梁实秋的话简单来说便是“闲暇处才是生活”。他的文字一贯恬淡,幽默雅致,娓娓道来,雅熟共赏。读者可以以一种安然的情绪读它,他从不歇斯里地的呐喊,也不刻意教导什么,反对什么,只是跟你说说一些小事儿,平时简单的所见所闻,猪、鸟,树,房子,风筝……这些简单的事物,却是总能够在不经意间就说出一番让你叹服的话来,让人有种恍然大悟的感觉。读书、看戏,喝茶、饮酒,下棋,了生死,谈人生,谈时间,论幽默……一篇篇的小文看下来,每每被其中的一两段语言所折服,形散而神不散(噗噗噗,这句好熟悉),对梁翁的平实和睿智惊叹不已。

我刚开始看这本书的时候,刚好是我来杭州之后的几天,看完《送行》,可谓是与我前几天的心情几乎一样,这里是部分摘录:

送行既是人生中所不可少的一件事,送行的技术也便不可不注意到。如果送行只限于到车站码头报到,握手而别,那么问题就简单,但是我们中国的一切礼节都把“吃”列为最重要的一个项目。一个朋友远别,生怕他饿着走,饯行是不可少的,恨不得把若干天的营养都一次囤积在他肚里。我想任何人都有这种经验,如有远行而消息外露(多半还是自己宣扬),他有理由期望着饯行的帖子纷至沓来,短期间家里可以不必开伙。还有些思虑更周到的人,把食物携在手上,亲自送到车上船上,好像是你在半路上会挨饿的样子。

我不愿送人,亦不愿人送我。对于自己真正舍不得离开的人,离别的那一刹那像是开刀,凡是开刀的场合照例是应该先用麻醉剂,使病人在迷蒙中度过那场痛苦,所以离别的苦痛最好避免。一个朋友说,“你走,我不送你;你来,无论多大风多大雨,我要去接你。”我最赏识那种心情。

梁对送别的分析可谓是偏僻入里,尤其是括号里面那句。最后的那句,更是为众人引用。

与程季淑的爱情——”包办婚姻“寻到满意佳偶

此书附录一《槐园梦忆》,主要内容是和妻子从彼此认识到最终妻子因意外逝去,对亡妻的思念。

说起梁实秋和程季淑的相识,还要缘于梁家父母的介绍。那是1921年秋的某一天,他路过父亲书房时,发现父亲书桌上有一张红纸条。他感到很好奇,便走过去仔细看,发现上面写着:“程季淑,安徽绩溪人,年20岁,光绪二十七年(1901)二月十七日寅时生。”

梁实秋顿时明白了:这位年龄比自己还大两岁的“程季淑”,一定是父母为自己选的未婚妻。他对此很是心动好奇。

事后想想,这事儿不对,终身大事还需自作主张。这时候是”五四运动“后两年,新的思想打动了所有的青年。所以,他想写了封信给程季舒问可否做个朋友。第一次见面,俩人彼此印象都不错,结束又提出了下次见面的时间地点。此后,他们二人便经常约会,无论是中央公园、太庙,还是北海等地,都留下了他们花前月下的身影。渐渐地,两个年轻人由相识、相知到相恋,最后顺利订下了终身。

后来梁要去美国留学,开始一段新的旅程。相约三年之后结婚。求学期间,始终没忘三年之约,1926年梁实秋回国,很快他便与程季淑举行了婚礼。

后来因为战乱,在北平,南京,上海,四川,青岛,到处奔波,后来因为国共的关系以及自己的选择,去了台湾,最终决定去美国西雅图生活,可是很快不幸突然降临,一场意外夺走了妻子的生命。

梁实秋很大一部分的著作都是在这段时间完成。尤其是下面要提到的翻译莎翁全集。梁实秋后来回忆说:“我翻译莎氏,没有什么报酬可言,穷年累月,兀兀不休,其间也很少得到鼓励,漫漫长途中陪伴我、体贴我的只有季淑一人。”晚年的梁实秋曾有感而发:“一个人在事业上有所成就,很大部分是因为家有贤妻;一个人一生中不闯大祸,也很大部分是因为家有贤妻。”

至于后来他回到台湾之后,与比他小三十岁的昔日上海歌星韩菁清相遇,爱情之花二度绽放,本书中未提,本文中也不是重点,略提。

翻译莎士比亚全集

当年,由胡适提议翻译莎士比亚作品,计划由梁实秋、徐志摩、闻一多、陈西滢和叶公超5人分工合作,最后由于其余四人的各种原因,仅剩梁实秋一人利用闲暇时间独自承担翻译的全部工作。

梁实秋遂被誉为“中国的莎士比亚传人”,1967年8月,台湾“中国文学协会”“中国语文学会”等团体联合举行“莎士比亚戏剧翻译出版庆祝会”,与会者近300人,无不称赞梁实秋的成就。

他在“庆功会”上发表演讲时说道:“要翻译《莎士比亚全集》必须具备三个条件。”大家洗耳恭听,他停了一下,又说:“第一,他必须没有学问。如有学问,他就去做研究、考证的工作了。第二,他必须不是天才。如是天才,他就去做写小说、诗和戏剧等创意工作了。第三,他必须能活得相当久,否则就无法译完。很侥幸,这三个条件我都具备,所以我才完成了这部巨著的翻译工作。”一席幽默,赢得笑声、掌声一片。

幽默的最高境界是自嘲,既要有谦逊的品格,又要有充分的自信。梁翁此书摘录的也有关于幽默的论述:

引用所谓善幽默者,其人必定博闻多识,而又悲天悯人,洞悉人情世故,自然的谈唾珠玑,令人解颐。

看来还是要多读多见多学习,才能达到如此境界,毕竟现在too young too simple。不过最令我感到佩服的是他那几十年如一日的毅力。余光中《梁翁传莎翁》说:

“莎士比亚只写了20年,梁实秋先生却译了36年。不过我们不要忘了,莎翁是连续地写,在太平盛世的伦敦连续地写;而梁翁是时作时辍地译,在多难的中国时作时辍地译,从‘二战’前译到‘二战’后,从严寒的北国译到溽暑的南海,且把昔之秋郎译成了今之梁翁。”

这是对梁翁翻译莎翁作品历程最好的总结。

我自己闲暇时干什么

梁翁有篇散文《时间即生命》,论述时间的重要性,并指导我们如何利用闲暇时间。

最令人怵目惊心的一件事,是看着钟表上的秒针一下一下的移动,每移动一下就是表示我们的寿命已经缩短了一部分。再看看墙上挂着的可以一张张撕下的日历,每天撕下一张就是表示我们的寿命又缩短了一天。因为时间即生命。没有人不爱惜他的生命,但很少人珍视他的时间。如果想在有生之年做一点什么事,学一点什么学问,充实自己,帮助别人,使生命成为有意义,不虚此生,那么就不可浪费光阴。这道理人人都懂,可是很少人真能积极不懈的善为利用他的时间。

我自己就是浪费了很多时间的一个人。

想想自己,在学校的时候有那么多时间,又没有生活的负担,时间完全是自己的,结果自己却是浑浑噩噩中度过。白白浪费了大学四年青春好时光。

还好及时悔过,现在开始也不晚,在早上起床之后和每天下班之后,都会读一会儿书,哪怕只是一个番茄钟,读完之后会写一些读书笔记,学习了什么技能也写成文章或者以博客的形式把心得分享出来,并把它当成所谓的乐趣所在。

参考:

梁实秋:《闲暇处才是生活》
光明日报:翻译里的人生
李子迟:梁实秋纯美爱情之花两度绽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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