散文集

散文|看不见的评价标准

2024-02-04  本文已影响0人  流萤edu

我非常认同弗兰克尔的话,在西海岸铸造了自由女神像,必然需要再铸一个责任女神像。自由与责任,本就是一体两面的事情。

如果说,人人都享有自由的话,那么我们享有自己自由的同时,还不能妨碍别人的自由。这个“不妨碍别人的自由”就成为了我们的责任。同时,人人虽然都享有自由,但我们也同时也承担着对自己负责的责任。我们可以去享受自由,但我们还有责任让自己的积极向上成长。

眼下,我就发现了一个自己难以忍受的事情。对于自己的孩子、侄子侄女,还有自己的学员,我能的宽容是十分有限的:如果他们不对自己的学业和成长负责,我是不能接受的状态;越是与我关系亲近,我越不能忍受,我的暴脾气就会出来。上课,对不听讲的孩子,我会毫不犹豫的批评;下课,对于不好好做作业的孩子,我的评语不那么客气;平时,对我女儿的散漫,我会大声呵斥;昨天,对我的侄女,我痛骂一阵,声嘶力竭。

今天看到这个标题,我就在想,到底是我对“责任”二字要求过高,还是说我过于控制去干涉他人的“自由”?我想起了犬儒主义哲学的人,我想起了之前阅读时看到的美国抛家舍业的流浪汉们,我觉得自己对于这样的存在,是绝对无法全然接受的。这是不是我的价值观的问题呢?如果我的价值观导致了对这样的生存状态无法接受,那我的价值观,为什么会变成这样呢?我是继续选择这样的价值观,还是放弃呢?

我想先绕一下,讲述一下刚刚阅读到的叔本华的人生故事。叔本华的父亲在他17岁时自杀后,他的母亲卖掉家产开始了自己自由的社交生活。而叔本华背负着对父亲的承诺继续学习商业,最后在母亲的劝说下,放弃商业,开始了文学、哲学的学者生涯。他的母亲,为了自己的自由,可以把儿子扔得老远,可以拒绝儿子的很多请求;儿子也可以25年不与母亲沟通,几乎不与妹妹沟通,独自生活。读到这个人生故事的时候,我觉得是十分灰暗、冰冷的。人生仅有的血脉关联的人,怎么可以撇清到这样的地步?

回到我自己身上,我想,我的人生价值观其实更多的是这个民族文化铸就的。我们崇尚血脉亲情,这里有温暖当然也有冰冷的一部分。然后,这个人口众多而资源相对匮乏的地方,积极生活以寻求生存,必将成为绝大多数人的选择。我就是这个文化下的产物。当我用我的方式生存的时候,是因为我自己熟悉也喜欢这样的方式。那么,对于别人的生存方式,我是否可以接纳?其实最考验我的,还是这个:如果我的孩子采取躺平方式生存,我是否可以接纳?我知道我的答案:我无法接纳,也无法说服我自己接纳。

但今天写到这里,我必须要看到一个事实:当我向女儿、侄子侄女、身边的学员、我的亲人,准备发出严厉的批评或指责时,记得问自己:到底是他们真的必须遭受指责,还是我的价值观在作祟?我是否应该允许对方的生存方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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