阅趣
每每读书,喜欢囫囵吞枣。
阅趣吞书式的阅读可以让初读者快速入门,寻找兴趣,从而形成自己的阅读风格;也可以让爱书者在互联网的快节奏中博览群书。囫囵吞枣并不能彻底明白其深意,但若抱着“一次就要看懂,要彻底明白其深意”的想法未免对作者不太尊重,也使得看书的动机不纯,并且会束缚你的思想。所以囫囵吞枣是单纯的享受阅读。当有一本好书,最大的乐趣不是得到它,而是享受立即吞下它的快感。先不说对书中的内涵懂了多少,对爱书者来说读完它就已是一种乐趣。这就好比在我们小时候,看到美食就狼吞虎咽,虽然现在记不清吃过什么也不懂它的原料和工序,但可以肯定它们中的一部分已经成长为我们的骨头和肉。或许五柳先生的“好读书,不求甚解”就是因为太过享受吞书的快感。
记得高中语文老师说过,阅读最好不要求别人推荐,只有广泛的涉猎之后,才有可能找到自己真正喜欢的作家和作品,形成自己的阅读风格。在涉猎的过程中,会遇到各种各样的书,会发现书中的世界令人叹为观止,会知道书中的某个作者与你感同身受,会觉得自己“寄蜉蝣于天地,渺沧海之一粟”。当阅读成为一种猎奇,一种冒险,这其中的乐趣也就被发现了。随着涉猎不断丰富,思想不断成熟,有一天会发现自己的经历仿佛在书中得到了印证,世界的另一边还有一个熟悉的面孔,以前不能理解的东西突然变得那么理所当然。正如周国平在《守望的距离》中写到“回想起来,书在我的生活中并无喜剧性效果,它们的作用是日积月累的。我说不出对我影响最大的书是什么,也不太相信形形色色的世界之最。我只能说,有一些书,它们在不同方面引起了我的强烈共鸣,在我的心灵历程中留下痕迹。”读书的乐趣即在与在与作者产生共鸣,默契相生。
个人而言,所读的书甚少。日本作家只读过川端康成和村上村树,但那是很久以前,现在只依稀记得《雪国》中岛村和驹子的露水姻缘,《挪威的森林》里渡边一直纠结在直子和小林绿子的感情中。当然外国小说给我留下印象最深的还是《飘》,虽然对美国历史不是很了解,但让我折服的是人类的野性与本能促使郝思嘉从一个贵族小姐变成一个坚强独立的女性。比起外国作家,中国的则涉猎较多,拜读过张爱玲、格非、余华、鲁迅、三毛、徐志摩、莫言等人的作品。但因为涉世不深,所能理解的也不多,经常停留在为主人公的故事唏嘘感叹,还曾一度羡慕三毛与荷西打破年龄限度的爱情。那么按照读书的乐趣来说,在涉猎较多并有了基本的阅历之后,会明白自己的原则与书中的内涵,而不仅仅停留在故事本身。与此同时,身上的戾气渐渐淡化,平和跟从容越来越多,阅读在悄然间改变一个人。
书多颜自变,这是阅读的最大乐趣所在。三毛曾说,读书多了,容颜自然改变;许多时候,自己可能以为许多看过的书籍都成为过眼云烟,不复记忆,其实他们仍是潜在的。在气质里,在谈吐上,在胸襟的无涯。当然,也能显露在生活和文字中。阅读正是这样,它除了会带来充实与满足,更重要的是在不知不觉中慢慢打磨心智,蜕化戾气,提升内在美感。虽说这是一个看脸的时代,但颜值也需兼修内外。而阅读多了,那些知识会悄悄地改变一个人的思维方式,气质谈吐,志向胸怀。与人交谈见解独到,提笔作文一气呵成,立与人中清新脱俗,思想境界超然物外,书多颜自变的终极道理即在此。
在我们的一生中会读到许多的书,会提升自己许多;但阅读如人饮水,冷暖自知,真正的乐趣还是要靠自己体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