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吃过驴打滚吗?

2024-03-16  本文已影响0人  一只行走的鱼

今天周六休息,我去下爸妈那边。

早上九点出发去坐地铁,从地铁口出来的时候,看到有一个卖驴打滚的,我看他做的挺精致,长方形,外层裹了一层厚厚的黄色豆粉,跟大号版本瑞士卷似的。总共有三种口味,原味(外面只裹了一层豆粉,里面没有馅)、黑芝麻味(两侧裹了黑芝麻,里面有馅,馅看上去应该只是薄薄的一层)、白芝麻味(两侧裹了黑芝麻,里面有馅,馅看上去应该只是薄薄的一层)。满满的摆了两个铁盘,原味的摆了一盘,黑芝麻味和白芝麻味的摆了一盘,放在一辆很小的三轮车子上。

我问他怎么卖,他说30一斤。我问一个大概有多重,他说一斤多。

当时心里其实觉得挺贵,但是转眼一想反正也难得吃这个东西,刚好也给爸妈带点尝尝,于是脑子一抽说:“给我称一个。”

老板说:“好。要帮你切好块吗?” 

我当时心里想:贵的东西服务就是更周到。我对老板说:“一半不切块,一半切块吧。”

老板当时可能没听懂,于是又耐心地问了我一遍是怎么切。切好之后,老板分开两袋装好,每个袋子还各送了一把豆粉给我,说:“多撒点豆粉更香更好吃。” 整完之后,老板把东西放在称上称重,那台已经泛黄的电子称的显示屏上,慢悠悠地显示出来一串有些许刺眼的数字:74块多……。我当时心里一紧,心里浮出的想法是:北京版切糕?五天的午饭钱得没了吧?不是说一斤多吗?我本来就不充裕的钱包不是又得大出血了吗?

“老板,不是说一斤多吗?这得有两斤多吧?”我尴尬的问道。

“黑芝麻口味的会比原味的重些。这很好吃的,还能放个两三天呢,一次吃不完也不要紧的。”老板耐心解答着。

“两三天…那距离我五天的饭钱也还差些距离…”我心里思忖着。“老板,能买一半吗?”我焦急的问道。

“不行哦,切了我也没法卖了呀”老板似乎也是有点焦急。

“我就称一半吧,另外一半刚好也没有切块,应该会有人买一半的。”想了想我的午饭钱和钱包,我的大脑飞快地运转着。

“这样不好卖啊,都切开了。”老板努力争取着我这个来之不易的客户。

过程中,有一对看起来60多岁的老头老太走到摊位边,看我在买,老板也和老头老太搭了几句,感觉似乎他们原本也有想买的想法,后面一看称上显示的价格,老头老太兴致大减的咕噜了几句,也忘记他们说的啥,只记得老太太说了句令我哭笑不得的话:“可能是里面的驴肉比较贵吧。”然后老头老太没有任何留恋的走了。

看了看那满满的两大铁盘驴打滚,我可是老板今天的第一个客户啊,瞅了瞅老板晒得有些黝黑的脸庞,想了想刚刚老板的周到服务,我有点于心不忍。但我的钱包又在不断提醒我不能买这么多,“就买一半吧,那袋切块的我买了,另外一袋没切块的也很完好,不会影响你后面卖的。”我摇摇欲坠的理智以微弱的优势战胜了情感。

“那算你70吧,这两袋都给你。”老板退让一步。

“主要是我买不了这么多,我开始听你说是一斤多,所以就想说买一份,可这边都有足足两斤多了。”我用商量的语气说道。

“算你65吧,两袋。”老板坚持着。

“但我真的只需要一半,老板。”听着老板的让步,我反而慢慢失去了耐心。

可能老板怕把我逼急了,突然甩手不买,于是拿过那袋没有切块的驴打滚,看了看品相,说:“那好吧。”老板把切好块的那袋驴打滚放称上重新称重。

“三十…三十…三十…”我心里默念道。

“44块钱。”老板报出这个数字的时候,仿佛那袋驴打滚好像不是放在称上,而是重重的搁在了我的心上。

我把称上的驴打滚用手拎了拎,“还是这么重吗?”我凝视着那台泛黄的电子称,用手拎着反复确认着。分量也确实挺沉的,可这份重量和我钱包的分量是如此地不匹配。无奈的我,无奈的掏出手机,无奈的输完44和6位数的支付密码。

拎着驴打滚,走向公交车站,我拿了切好的一块放进嘴里,吃着和福建的糍粑并没啥不同驴打滚(也没有吃到老板说的馅的味道)。

下午从爸妈那边回自己住的地方的时候,经过地铁口,看到老板的驴打滚已经卖了几个了,果然还是黑芝麻味的卖的比较好。正好有一个客户在购买,不知道她是否和我经历过同样的心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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