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冬致母亲

2018-01-13  本文已影响33人  刘归真
冬致母亲

冬至又到了。也许亲们想到的是,时空的匆匆与转换。惊叹大自然中,那冥冥力量,对宇宙秩序的精妙安排,和温情但有秩序的维护。而我想到的却是母亲。

母亲离我而去。她被安放在故乡那拥挤的灵堂。古来有入土为安的说法,我不古板,也不唯心。但血液里,那份怀念与责任,却总浸漫过我那无神无鬼的理性,并且随着时间的脚步,变得越发自责与惆怅。

我总是玩劣,能电影般闪过的记忆里,脑后总是长有反骨(大人,长辈总是这样评论我),在人间忽左忽右的道理晕头转向(我诅咒励志),没有一个如今看来是,值得骄傲的坚持。年少时叫母亲担心,现在也还让母亲在天堂不安。

母亲斗字不识一个。她是那个不可能,让她识字的年代里,出生的人。因为母亲不是个案,所以也便无话可说。大去了,我也没有什么,要替她打抱不平的惋惜和遗憾。可是,在骨子里的深处,却有是又是良心的在抽泣。

她让我们勤劳,

她叫我们于事专一,

她教我们行动恒久与坚持。

她总是直来真去,用没有机巧,不加粉饰,却有泥土芬芳的大实话,教导我们成长。我是兄弟姊妹中那想法最多,最不听话与安份的陀螺,总是在线下旋转。说这话不是后悔,是自醒。世上没有可卖的后悔药。也是发现,我们这些凡夫俗子,还是耍听母亲的。即便她不识字,但传统真言总是显现在平日里,她的不经意间的音容笑貌里。

每到祭祀时节,母亲总是背着竹篓子,去偷砍集体里,那鲜乎不易火点,却总能在倒烟的灶间,把粗谈的稀饭,为我们几张嘴,端出来的槐树枝条。黑不隆冬的泥泞里,她是怎样的深一脚浅一脚呢!那个艰难却总挡不住,她要在困苦里的坚定,在坚定,不让我们几张嘴大饿的意志与行动里。一切酸甜与苦辣均在那个泥泞里的脚印中。

长大了,我们又怎样呢?在自已的所谓奋斗中,从来没有照应过母亲的付出。反而掉过头来埋怨她的唠叼。我们翅膀硬了,我们越出了她对lL女的企望。她对我们呵护后的奢望,一直到她被癌症带走的那一刻,我看着她的眼睛,她却没有说出。是怎样的一个心情大去的呢?也许是,我对母亲的枉猜,其实,她一直疼爱我们。兴许,她现在正坐天堂,在即将黎明的鱼肚白中嗔责我们,小样,你以为我全象你们啦!

有一样,我出乎母亲的意料,长大了,我是个无神论者,不象她在世时,要找们笃信还有另一个世界。但是,不信归不信,它不能阻止也无法毁掉,我母亲才是主角的电影。我不信天堂,但我却愿母亲在天堂,好让我的眼光能有一个去向,能让我的思念有一个住所。

又是一个冬至,愿母亲在天堂安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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