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叛逆父辈的道路上渐行渐远
几天前,去河南出差,跟母亲通电话,寥寥几句,多是一些无关痛痒的话语,照顾好自己,山里冷,穿点厚衣服,别感冒了,你容易上火,多喝点汤,林林总总,倒也没有像一些文章里写的那样不耐烦的说声知道,然后果决的挂断电话,细细的听完,间或询问几句家里怎么样,老人的身体还好不好,便挂了电话。细数平淡,却暖入肺腑。
姥姥今年七十有半,年前突然患上神经性耳聋,老人一辈子操劳,是个闲不住的命,这一场大病直接把老人的精气神打消了大半,一个人不出门,不说话,就在自家的小院子里,搬个小板凳,直愣愣的看着远方,姥姥这一生有四个孩子,母亲是老大,那时候家里穷困,姥爷又是个爱喝的主,常常喝的酩酊大醉,有时严重的可以喝到吐血,这并不是形容,而是确有其事,倒不是说姥爷好吃懒做,并不然,姥爷很勤快,但很大男子主义,有封建老一辈的思想,因此家里常是姥姥操持打理。
姥姥是很要强的女性,或者说很有自己的一套处事方式,因为管的多,操心的多,便爱叨叨几句,母亲平日里是最烦姥姥叨叨的,在家里,母亲和我们说以后绝对不要活成和姥姥一样,她要该吃吃,该喝喝,说是这样说的,母亲却不知道她说话时的语气和神态是多么的像姥姥,从走路到形态动作,母亲现在四十半,她走路的神态像七十岁的姥姥。
我们总是这样看不惯父辈的这样那样,总感觉他们这样是有瑕疵的、不完善的处理方式,我之于母亲,就像母亲之于姥姥,小时候,我和小伙伴一起玩游戏,母亲总是强势的插入进来,制止我那“片刻”欢愉,迎来的是回到家的唠叨,就像疾风骤雨,那时我就发奋,我以后要是有了孩子,我一定要让他玩好,玩的开心,结果.......
在我十岁那年,家里有一个我至亲的小生命临世,那时我想,我一定要做好当长兄的样子,给他最好的关怀,时光荏苒,今年我弟上初中,前段时间,小升初考试没有考好,那小子却还优哉游哉的看着电视,很愉快,浑然没有把这件事当成事,我怒发冲冠,和他来了一场武力说服,最后倒也没有怎样,毕竟也不舍得真的揍。
几天后,我回济南,跟家里通电话,想要和那小子说几句,谁知他还来个不乐意接,嘿,嫌我叨叨他,我气不打一处来,正想在说他几句,突然醒悟,原来我已经成为了我之前最不想成为的人!
我一直相信每个人都是一个独立的个体,正如之前相信,世界上没有一片相同的树叶那样,坚定不移!
直到现在我幡然醒悟,原来我们并不独立,我们从生来世间,就在直接或者间接的影响他人,或者被他人影响,而这其中对我们人生影响最深刻的便是我们的父辈,北方有句俗语,“龙生龙,凤生凤,老鼠的儿子会打洞”,我觉的那不是封建思想的天命理论,而是古人对于生活的哲学的深刻理解。
直到今天,我再也不想什么以后怎样做,我想之后我会和我的父亲母亲一样,平静的期待时光安然,然后给我那并未有影子的后辈树立一个“反面典型”,然后看着他们在这条“叛逆”的道路渐行渐远,直至回归醒悟,哦,原来我还是活成了父辈的模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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