乡味 乡愁朝花夕拾

咔嚓一声,她砍掉了龟头!

2019-08-27  本文已影响0人  賓天下

郭树宾

不管你愿不愿意,40天、38度的加长版三伏天如期而至,而大颖的陪练季也随着儿子的暑假正式开始了!

突然想起那年寒假,儿子随我省亲,在公交车上指着绿油油麦苗感叹韭菜好多的尴尬,顿觉汗颜,暗自忧伤。 

曾几何时,“不能输在起跑线上!”这句话不仅成了大颖们挥之不去的魔咒,也变相剥夺了孩子们的童年!

夜捉老蛄蛹

孩提时代,虽说除了几分钱一大堆的溜溜球、自制的弹弓、攒起来的冰糕棍儿,几乎没有几样像样的玩具,但我们照样玩得开心。

夏日来临时,捉老蛄蛹(蝉蛹,有的地方叫知了猴)便是极有意思的一件事。

印象中,林子是这方面的行家里手,记得他有用两节手电筒接起来的豪华家电——射程长、亮度高还耐用!

每当夜幕降临,我们一群小破孩连晚饭也顾不得吃,屁颠屁颠的跟在林子的屁股后头,摸遍村里的大树。

那刚刚从湿漉漉的土里钻出来的老咕蛹,自然逃不过林子的鹰眼。他的手电一扫,早有手快的捏住扔进罐头盒里了。

偶尔遇到大树底下一大堆窟窿却又不见几只老咕蛹时,林子便用他探照灯一样的手电筒顺着树干向上扫射,我们几个也同时仰起脖子随着光芒搜索,往往是脖子酸痛,只收获几只蝉蜕。

一只爬到树杈的老蛄蛹正在撕扯身上的干皮,露出嫩黄嫩黄的屁股和后背……

我正观察老蛄蛹蜕皮时,瘦猴早就踩着胖墩儿的肩膀三下五除二掐住了还未来得及叫一声的知了!

多年之后,在一农家院偶尔看到一道菜叫“炸金蝉”,端上来时,才发现那分明是油炸老蛄蛹,不过十余只,却价格不菲,88元!

我想,这也许是由于城市化进程的大脚,把许多老蛄蛹给活生生的踩在地下,无法得见天日所致吧。

砍掉了龟头

暑假正值汛期,前两天听说老同学说滏阳河又下来水了,鱼还不少,看他们钓的鲫鱼活蹦乱跳,真是馋死人。

上初中时,刘通庄村东的澧河既是我们消夏嬉戏的乐园,又是捉鱼挖泥鳅的好去处。

我们总是在预备铃响起时,从河里钻出来,一窝蜂跑到临近的同学家,再拿水龙头淋一遍。这样老师挖胳膊就不起白道儿,也无法确定我们是否下河游泳了(至今一想起来,就觉得好笑)。

峰子好像总没那么幸运。记得那一天,河水太深,他水性不好,就在浅滩玩。

他也是闲得蛋疼,本想从冒泡的淤泥里挖出一条泥鳅,却被一只乌龟咬住了手指,咬住还不撒嘴!

几个笑得泪奔的伙伴看着龇牙咧嘴的峰子,乱出注意。

也记不清当时是谁说的“吃狗屎尖儿,乌龟就撒嘴”,峰子还真的信了。结果,可怜的峰子,吞了一嘴狗粑粑,乌龟愣是没撒嘴!

看到峰子的狼狈之相,连卫生院的赤脚医生也笑得前仰后合。彼时,峰子疼得直叫,眼泪汪汪,而她却只管拿酒精擦手术刀,一声不吭。

忽然,趁峰子抹眼泪之际,她手起刀落,咔嚓一声砍掉了乌龟的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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