谈谈情,说说爱

安眠夜3.

2019-10-17  本文已影响0人  蔡展霖

 

  【米雪说:“太阳飞得多高总是热量迎人。”

  我说:“太阳始终是太阳。”

  米雪是十点走的,那时候天上只有月亮,还见不到星星。

  李小奇是晚上来的,或者说是凌晨来的。凌晨三点钟。他从宿管员借来的钥匙,直接开的门。

  他一身香水的气息,手中还提着两瓶啤酒。他说:“这是限量货。”

  我说:“你的生活真好。”

  李小奇说:“并没什么好与不好。”

  他说:“你看从前天上的星星多耀眼,今天却一颗也没有。”

  我说:“为什么!”

  李小奇说:“这个世界都是满满的恶意。”

  李小奇顿了顿又说到:“凡是你表现得好的一面,你就预备好有一天要接受恶意。”

  我说:“这三天,还有这三个月,就是回馈给我的恶意嘛?”

  李小奇说:“这是柳暗花明又一村。”

  我说:“可我还没享受够善意。”

  李小奇说:“你学钢琴没用。”

  我说:“为什么!”

  李小奇说:“你老是为什么。”

  李小奇喝啤酒很快,不一会儿就喝光了两瓶,他说:“你去给我买两瓶酒!”说完甩十块钱给我。

  我说:“你还需要点花生吗。我这还有五块钱!”

  李小奇说:“你请客?”

  我说:“嗯,我请客!”

  李小奇说:“那赶紧要。”

  我披上一件黑灰色的外衣,拿了钥匙,从楼梯的扶手溜下去,钥匙响起一点叮呤呤的响声。走了500米,在大门旁边的一个小门开门出去,门卫处有一个老人正在“呼..呼呼。”的打着呼噜。

  这钥匙来之不易,其实是李小奇从宿管大妈处,用拓版拓来的。

  他深谙此道。

  出了门口,这街市上都是暗灯。我尽情的呼吸。我已经一整天没有自由自在。这宽阔的街道连呼吸一口都让人动容。再走一段,到了屠宰场隔壁,就能闻到血腥的滋味。

  我拿出手机给李小奇打了个电话。李小奇说:“等等,我马上就到。”

  我在马路边待了十分钟,周围的风很和习,但我感到阵阵凉意。

  李小奇像一阵风儿似的,开着闪光灯,很快把蹲在马路边的我揪起来。

  他说:“陈同,你害怕个鸡卵,白天路过几十回。”

  我说:“李小奇,我拖鞋坏了。”

  李小奇说:“你比一个女人还麻烦。”

  李小奇说:“你等等!我去去就来。”

  我在马路边等到了四点半,将近过去了一个小时,李小奇还没回来,电话没人接。我不仅咳嗽,还流鼻涕。我打算回去了,临走之前我把自己呆的角落和屠宰场看了看。我想:我在这角落患过伤风。

  再次见到李小奇,是在早上的最后一节体育课。体育课上了十五分钟就是自由活动。

  我正在窗边打盹的瞬间,他来了。

  他就是李小奇,我不明白我们之间为什么存在那么多你、我、他。

  李小奇说:“我昨晚摔倒了,在马路上睡了一宿。”

  我说:“你喝酒了。”

  李小奇说:“就只有两瓶。”

  中午的时候,米雪买了一份饭,是我喜欢的叉烧饭。

  陪同她来的是丁宁。

  据说米雪找到丁宁的时候,他正在大树底下数苍蝇。

  把苍蝇放进蚂蚁洞里。米雪找到他的时候,丁宁说:“这些蚂蚁都是我养的。”

  这种话,他也跟我说了十来遍。

  米雪说:“怪不得你这么恶心。”

  然后揪起他的小辫子把他送来。

  米雪说:“这下你们无涯三姐妹到齐了。”

  我点点头说:“结义金兰。”

  米雪把丁宁放在我旁边,然后说:“你没事吧!”

  我摇摇头说:“除了有点闷,就是怕!”

  米雪从书包里拿出一只小乌龟来,他说:“这是个生物。”

  我突然变得大惊失色。我说:“这不是我的动物。”

  我养了十只,一只没存活。--那是一段心伤的往事。

  米雪说:“人总要往前看。”

  李小奇说:“十块钱的东西,养的是心里的缺失。”

  我说:“李小奇,你说得不对!”

  丁宁说:“我读了那么多书,一个人已经成为了习惯。”

  “全对又怎么样!”

  “连尿尿都是一条抛物线。”

  李小奇哈哈大笑。

  无涯中学的朋友总是三五成群,他们可是有点事情做的,比如在隐晦的墙上,写上:“第三节,英文课,不想不在心去读,遂逃跑。”

  李小奇在楼梯隔角写着:“6月1号,儿童节,没放假。”

  那是在这里的最后一个夏天,我走了以后,米雪拍给我的。

  米雪她去了美国,和她同去的,有李小奇。

  那时候,我还没从对面学校回来。我养成了一个习惯,就是面对长途列车,就想挥手。】

上一篇下一篇

猜你喜欢

热点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