断拖把

文|张弓长不长

李贝看着这个憔悴的人慢慢的移到沙发上，他掰了掰手指头。

李贝：你来说什么？

李建国想淡淡笑一下，却只是挤出来苦笑。

李建国：听说这儿的管事儿换人了？

李贝：嗯，王勇他，有些事。

李建国：我活着也没什么意思了，老了，没什么事情可以干了。

李贝转身进了厨房，端出来一杯茶水。

李建国：真希望你在里面下了毒。

李贝：瞎说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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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制服的男人还是找到了李贝家。

李贝在开门的一刹那似乎也知道门外站着的人是谁，他看了看沙发上坐着的李建国，端着茶杯的手止不住的抖。

他叹了口气，还是开了门。

男人：你是李贝？

李贝：知道还问。

男人看着李贝，笑了笑，一把拨开李贝瘦弱的身躯，径直走了进来。

男人：呦，有人？

李建国：不碍事，坐吧。

男人拍了拍袖口上的灰尘，忽然瞟见李建国颤抖的手。

男人：你知道我来这儿是干什么吧，这事儿不能拖，拖到后面只会更受罪。

李贝：这道理大家都懂。

李建国忽然冒了一句：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

男人笑笑：好诗。

当晚，男人和李建国一块儿走了。

李文躲在卧室里，屏着气听着客厅里的一言一语。男人和李建国走后，李文小心翼翼地从床下拿出半根断拖把，擦了擦，但上面的血迹总是擦不掉。

李贝坐在客厅里，烟，一根接着一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