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山崔崔》第六章 火烧峡谷
陈梦派了一支军队，前去斟查敌军所在之地。昨天虽然遭遇偷袭，但同时他们也暴露了自己。
“陈将军，这附近是泽夷，克怀与他们兵马一处，昨日放火烧山的也是他们的士兵。往前三十里就是他们的军营。”小兵前来报告。
“好，王伦将军，命一万大军分五路前去，不要与之争锋，只管诱敌前往峡谷。”
“是！”
“乔校尉，你带其余的将士，兵分两路，放火堵截。”
“是。”
王伦带的一万大军前往泽夷军营五里之处，果然被泽夷并发现。
“撤退！”王伦挥手下令。
“快，快追！”泽夷大军并非察觉异样，全营八万兵马，齐冲追赶。
一路追及，突然泽夷副将罗慈与大将孟朗说
：“孟朗，他们一路只顾逃跑，不与我军厮杀，肯定有诈。”
“他们前天大败于我们，见到我们自然闻风丧胆。我看他们北国兵强马壮，不过是谣传。你们说是也不是，哈哈哈哈…”孟朗询问左右，都认为北国人惧怕自己。
不知不觉，泽夷大军逐渐脱离天险，靠近峡谷。王伦担心泽夷起疑，时不时前去小斗几场，佯装失败，顺利地将泽夷带入峡谷。
“泽夷大军已靠近，倒油！”乔慕率领的士兵于山谷之上，下达命令。
很快山谷中部树木都浇上了油，乔慕就等待着时机成熟。
“孟朗！不能再追了，前面是布骆峡谷。草木繁盛，地道狭长，万一他们用火攻，我们就完了。”副将罗慈乘马到孟朗面前。
“布骆峡谷确实地势险峻，这……”孟朗突然踌躇，下令：
“全军放慢速度。侦查兵，前去探路。”
王伦大军已退到安全地区，整条峡谷只有泽夷大军在前头行进。乔慕发现泽夷大军似乎有所起疑，放慢速度。
“糟糕！泽夷大军已经起疑，尔等谁愿意前去诱敌？”乔慕问左右。
“乔校尉，小弟愿往。”此时从人群中走来一个年轻人，器宇非凡，约莫二十五岁。
“好！顾贤弟，你就带领一万兵马前去。”乔慕握着年轻人的手说道。
很快年轻人就骑着一匹马，乘风而去。此马通体雪白，额头上带有一点赤色，四肢也都带有赤色。性情温驯，却驰如疾风，名作赤雪。此马非皇室不可有，然而在这似乎并没有人认出。
年轻人带着兵马冲在前，并喊着：“为牺牲的将士们报仇！”士气恢宏。
“何来火攻，罗慈你多心了。他们这些手下败将，如何与我等打斗。兄弟们，给我杀！”孟朗说着，往前冲去。
年轻人看见大军如席，跃马而起。手持两股剑，这两把剑一雄一雌，又名鸳鸯剑。
罗慈虽然心有余悸，还是跟随大部队向前冲去，大概自己真的多心了。
年轻人手拿雄剑刺去，光影交错。兵器交错时，年轻人力气竟使对方手拿的长枪震到手麻。一时，年轻人被围困起来，双剑攻防行云流水。场面一片混乱，年轻人所带队伍明显处于下风。突然赤血如雷声般嘶鸣，竟在山谷回响。大概是在打斗中被误伤了。年轻人闻声飞跃到赤雪身上，振臂一呼：“撤！”
“这匹马，是什么马？”陈梦在山谷上听到洪亮的马嘶声问左右。
左右无人知晓。
乔慕未答，暗暗思忖：这匹马应该是皇室宗亲特有，顾征难道和皇室有关系？
一切进攻防守都顺理成章地进行着，泽夷大军也穷追不舍。
“往前，定是他们老巢。我们去灭了他们！那马听声音就知道不是凡品，给本将军取来。”孟朗说着，有往前追赶。
山上的乔慕看时机已到，挥手示意，表示可以放火了。
很快，山谷火势迅猛，方圆几十里都被火舌席卷。泽夷大军见火势起，却来不及躲避。场面一片混乱，泽夷大军所有人都失了神色。
孟朗看到满眼火光，也慌了神。只知第一时间喊出“：“撤！所有人快撤！”
“将军，我们被火势包围了，如今进退两难，我军无路可去。”一个声音在马蹄声，惊呼声中高喊。
火势蔓延得极快，还在回营的北国士兵也需快马加鞭地赶，每一匹马都在与火势拼比速度。
受伤的赤血突然被路上的树枝绊到，摔了个人仰马翻。
迎面驰骋而来一位年轻人。他所乘马匹也不逊色于赤血，通身红褐色，唤作烈焰。
“公子！这里地势我熟，您乘烈焰先走吧，我随后就到。”一个大约二十四五岁，身穿盔甲，身材挺拔如苍松的年轻人赶来。
“方宇，那你小心点！”年轻人手持双股剑乘马驰去。
方宇简单给赤血简单包扎一下，往密林小路去了。
“放箭！”乔慕又下令。
峡谷间瞬时叫喊连天，声音错杂。死亡的气息包裹着整个峡谷密不透风，使人避之不及，惊慌失色。满眼望去，横尸遍野，光影交错。
不知过去多久，山下的声音逐渐消去。泽夷逃出了一万余人，近七大军，如同蝼蚁般消失在这场火光中。罗慈死于万箭之下，孟朗悔恨交加，羞愧难当。尽管逃出去后，自刎谢罪。
这次泽夷输得一败涂地，举国归入了北中的疆界。
“顾贤弟，你这匹马从何而来？”乔慕碰到了顾征问道。
“友人所赠，也不知道他从哪来的，就觉得不错。代步征伐，跟我数年，就像兄弟。”顾征一边帮马清理伤口一边说。
“这友人是皇室宗亲否？”乔慕试探地问。
顾征微微一愣又笑道：“乔兄说笑了，我一个山野出身的人，何来皇室朋友。”
“乔某也就是随口问问，贤弟别放心上。”乔慕笑了笑，拍了拍顾征的肩膀。
“公子，这个乔慕不会怀疑您的身份吧？”方宇拿着草料走过来。
“不至于。”顾征笑了笑，表示没事。
回去后，皇帝吴余特别高兴。赏两位将军，黄金百两。乔慕为中郎将，杜时迁为右校尉。
“皇上，此次能够大败泽夷，顾征也有大功劳！”乔慕进言。
“对，传他上殿。”吴余笑着说。
很快，殿外走来一位二十五岁左右的年轻人。
年轻人轻轻蹙眉，没有看向皇帝。只低头跪拜行礼：“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一字一句有点僵硬。
“今年几岁了？”
“二十九。”
“抬起头来让孤看看。”吴余端详看这眼前的年轻人。
“皇上龙颜，臣不敢窥视。”顾征继续低着头。
“朕赦你无罪！”吴余语气重了几分。
顾征将头抬起，两人目光对视了几秒，很快顾征将眼神撇向别处。吴余看这眼前的年轻人，说道：
“顾征，令尊可是世家？不对，世族大家里也没有姓楚的？你…”吴余说着。
“皇上，臣出生乡野，双亲……早逝。”顾征缓缓说道。
“孤就封你为司隶校尉。”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