散文

此刻,最相思

2018-11-24  本文已影响0人  野草凝香

      相思是一件折磨人的事情。比不得热恋,两个人日日里成双成对的,即使想念也有互诉衷肠的地方和对象。相思是个人小众的情感,怀着原始的冲动与欲望,有着干净纯洁的想念和恶俗的性的渴望。每当夜幕降临或者雨雪霏霏之时,这种感觉会加倍的强烈。

    静思,是一种痛,在心底,隐隐的。文学家们会用文字昭然若揭、肆无忌惮的写在纸上,如陆放翁的《钗头凤》中写道:“红酥手,黄藤酒,满城春色宫墙柳。东风恶,欢情薄,一杯愁绪,几年离索,错!错!错!春如旧,人空瘦,泪痕红浥鲛绡透,桃花落,闲池阁,山盟虽在,锦书难托,莫!莫!莫!这种难言的相思像伤口的疤,总是隐隐的痛,却又心口难开,只有在暗夜无人时写在纸上,用一粒粒跳跃的文字,表达一颗寂寞、孤苦、又相思满满的心。诗经《国风·郑风·子衿》也说“一日不见,如三月兮”后来人又拉长了这相思——一日不见,如隔三秋。相思是昏暗的灯下的人影,被越拉越长,从三月到三秋,从一季到三年,这漫长的恼人的相思呀,在时间上被拉得又长又久。而想起那个人,不管他是在咫尺。还是天涯,空间也会被放大拉远。

    那个人若在上海,你的相思便到达了上海,先是坐着隆隆的火车,后改乘波音737,“唰”的一下,就到了上海。然而住在上海的人却浑然不知,房间里缠绕着你那么多相思的丝,如蜘蛛网一般密布透风。你又是打听上海的天气,又是打听住的地方的安全——实则是怕周围出现花红柳绿的状况,耀花了他的眼,忘了归途。如果他去了美国,北极或者南极,这相思便坐了火箭,也是一路相随。千山万水,阻挡不住相思的身影,与你如影随形。

    但是这相思,却是常常深藏不露,心口难开的。那个人若挂长途电话来问:“你想我没有?想了,我明天就回来!”你便脸上飞着粉红的云霞,心跳加快,偏还要嘴上回一句“你爱来不来!”

    “回来时记得加衣裳呀,这边已经下雪了呢”这前言不搭后语的语无伦次里,暗含了多少期盼、相思与等待,任你是个傻瓜也不言而喻。

  最折磨人的是暗恋人家的相思。故意穿得“花枝招展”——口红涂得像吃了人似的红,穿着又夸张又臃肿的大棉布裙子,自以为是的漂亮,在人家面前走来走去——想着引起人家的注意,在那个人转过身背对你时你高谈阔论,放声大笑,以引起那个人的注意,等到那个人注意你了,转身朝你走来,你便害羞地捂住嘴巴,淑女似的微笑着,文思泉涌的思路像卡了壳的枪一样,一时不知所云,又不知所措的望着他,机械地伸出手来,语无伦次的问“你?你好吗?有事吗?”你傻傻的问候,让对方欲辩无言,只能四目相对,忽而,双双都尴尬地笑了——原来相思如此美好,暗恋虽折磨人,又饱含着诱惑,像毒瘾,一旦染上,便戒不了,使你像一只飞蛾,即使前面是火,火海,为了那一片光亮,你便飞蛾扑火,无所畏惧。

  此刻最是相思。

此刻,最相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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